卷三 61 又见刺客
作者:回雪流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393

我落荒而逃,在骆风的护送下回到营帐。

一路上寒风飕骨,我颤抖着牙关。

骆风随在我身后走着,我面红耳赤。

一个是我昔日在2008的情人,险些就是我法律上承认的男人;一个是我在大清朝误打误撞的孽缘,不知道我们两个会走向何方。匪夷所思的是,昔日的情人竟然在树林外,看着另外一个人同我**。我只能说,骆风或许从来没有爱过我,不然他如何能理智到如此地步?

可我该如何办?我非弗慈,非十七格格,但这肉身毕竟是十七格格,我算什么?难道真是兄妹**?

我一头冷汗,心底生出罪恶感。

而帐篷外嬷嬷和芷兰已经在翘首观望。

我快步跑向芷兰,芷兰也扑过来抱住我,惊喜地跳脚说:“格格,可是急坏奴婢了。一睁眼就不见了格格。”

我回头望,茫茫的夜色中,骆风向我拱拱手,然后落寞地转身离去。

回到帐篷里,我心神不宁,嬷嬷怕看出什么不对,试探了问我:“格格,有什么不妥吗?”

我慌忙摇摇头,倒头去睡,其实我很想喜个澡,但是这在此时不可能。

嬷嬷已经睡不着,担心地坐在身边照看我,摸摸我的额头说了句:“是不是有些烫?”能不烫吗?是我的脸在发烧,一想起同十四刚才在树林里惊心动魄的一幕就心惊肉跳,浑身燥热。

迷蒙中,我睡下,可眼前就是十四那魅人的眼睛。坚韧的目光。睁开眼,又是嬷嬷关切地目光。

我忍不住问:“嬷嬷,您在宫里多久了?”

“嗯。年头长了,当年奴才是照顾苏麻喇姑大姑的。苏麻大姑去礼佛后,奴才就跟了德主子。”

“您是看了十四阿哥他们长大的?”我问。

“岂止是十四爷,就是四爷小时候,也是奴才伺候呢。”嬷嬷打开了话闸说:“四爷小时候就是个懂事地孩子,可惜被送给了佟娘娘养过一阵。六爷可怜,小小年纪,那么可爱,一场病被耽搁了,就去了;十四爷就被德主子宝贝……”

这些话我都听不入耳,只是面红耳赤地盘算着我的危险日期,我什么时候完地月事?算了算还好,我于是放了心。1 6 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

“血,格格身上怎么有血迹?”芷兰喊。我忙止住她,嬷嬷也过来。

我慌了说:“我,我又来了。”

一脸的羞红。嬷嬷这才笑了说:“格格,这是正常的事。格格怎么总是躲躲闪闪。奴才是说格格去哪里了?原来是避了奴才们去方便。”来到宫里月事的时候很痛苦。没有卫生巾,只是用条布带缝制的东西垫上打光后地细棉纸。让宫女们帮我洗这些**的污秽物让我很不安心。不仅觉得对不住她们,也觉得自己没了**。

我不知道还能瞒住多久,只能得过且过了。

再见到十四,彼此都有些尴尬。

我偷眼看他,他也用余光看我,我们都在躲避着什么。

十三哥总用手摸我的头,怀疑我是不在生病。

茂林里有很多色彩斑斓的山鸡,皇阿玛兴致勃勃地带了我和十八弟胤去打猎。

阿哥们狩猎时,皇阿玛没能去一展身手,而此时他老人家终于禁不住手痒,要带了我和胤去游猎。

七岁的胤坐在马背上如一个小大人,打着他的小马驹在前面跑,太监们在后面追赶。

“快去追上十八阿哥,莫让林子里的野兽伤到他。”皇阿玛叮嘱,护卫们打马在纳尔苏的带领下追去,我则陪了皇阿玛在林子里四处观望。

“皇阿玛,山鸡!”我叫了一声,一只羽毛绚彩斑斓的山鸡从头顶飞过,皇阿玛弯弓搭箭,一箭飞出,那山鸡应声落下。

我下了马向山鸡跑去,那山鸡在原地扑棱着翅膀挣扎。五颜六色地羽毛散了一地。“云儿,不要靠近,小心这些飞禽的翅膀撩花你的脸。上次狩猎,你十四哥地脸就被鹘撩了一把。”

可恶,怎么在这里他还提十四,听到十四的名字我都有种负罪感。

皇阿玛如果知道了我和十四昨晚在树林地事,怕要气昏过去。

就在我迟疑间,地上地山鸡又挣扎了向前飞了两步,我脚下穿了薄底快靴,一路紧追,皇阿玛也翻身下马来追我道:“云儿,怎么也同胤一样调皮?”

就这时,我忽然发现几道黑影在树枝上飞过,让我想起了《藏龙卧虎》。

刺客?

我脑海里想到这个词时,心里不由发笑。

怎么皇阿玛总爱搞这些小儿科的游戏。

上次在宫里就导演了一幕捉刺客地大戏,戏耍得阿哥们各个惊慌失措,还有人丑态百出。莫不是皇阿玛来试探我的衷心?

不等我分析明白,就听树上一声大喊:“清狗皇帝,拿命来!”

一道寒光直逼过来,又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皇阿玛纵身一跃,避开那道寒光,手去摸腰间,但他没有带佩剑,随身只掏出一把匕首。

但兵器短一分就少一分优势,我看过武侠片,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就在皇阿玛同刺客争斗躲闪纵挪,那两个刺客竟然不来伤我。

我此刻更加相信自己的推断,皇阿玛是在考验我的忠心加孝心。

于是我就如自己进了排演武侠片的摄影棚,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救驾!来人救驾!”

“云儿小心!”皇阿玛跳到我身旁,刚要挡我,就见刺客的长剑挺刺过来。

我更是毫无惧色,本来我也没什么可怕,不就是大内侍卫冒充刺客来试探我的忠心吗?演戏是我的长项,我一把将皇阿玛挡在身后,大叫一声:“皇阿玛小

我的声音未落,就见那道寒光夺人的宝剑已经刺进了我的胸膛,我只觉得一阵沙痛,胸口如被重物击中一般,周身一颤,一口鲜血喷出。

“还玩真的呀?”我叨念一句,就不省人事。

在醒来时,我躺在行宫山房我那床榻上,杭绸的被子,温暖舒适。屋里弥漫着药香,我头一次体味到药竟然都有香气。

“格格……格格……格格醒了!”

皇阿玛紧紧握住我的手,眼里噙着泪道:“云儿,你可是醒来了。”

我头脑发沉,糊里糊涂地问:“不是在林子里吗?怎么回来了。”

众人呵呵地笑起来。

额娘德妃抹了泪在一旁说:“这个痴孩子,和十四一样的实心眼儿。”

“额娘,云儿口渴。”我说。

我的目光在四下逡巡,屋里有众位哥哥们焦虑又欣喜的目光。

我看到四哥用袖子擦汗,也看到了八哥手里把弄念珠祷告。

但我没能看到十四,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几遍也没见到十四。

反是十三哥那阳光般俊美的笑脸望着我说:“云儿,十三哥又得了小白鼠,改日你伤好些,带你和十八弟去玩耍。”

我其实哪里是喜欢小白鼠,那么弱智的玩意儿,但实在是没的好玩。

我向他陪陪笑,不好扫他的兴致。要知道大清朝这些八旗子弟,都热衷斗蟋蟀玩鸟玩蝈蝈,怕在2008连五岁的孩子都不屑去看的东西。

我这才听皇阿玛解释说,行刺的是前明余孽,那些立志要反清复明的人。幸好我眼疾手快舍身救驾,否则皇阿玛怕就性命不保。

据说剑上有毒,但好在不是剧毒,所以我昏迷了七天七夜。也幸好那剑没刺中要害,是我的万幸,捡回条性命。

“十四身子不舒服,让我代他问候。”十三哥忽然解释说,又补充了一句:“皇阿玛吩咐阿哥们把福晋们都接来,所以十四福晋昨晚到了,她在照顾十四。”

一句话,我的心如坠入冰窟。

十四福晋,十四是有妻子的,我怎么忘记了?

这也太巧了,十四才同我共赴过巫山**,转瞬间他的发妻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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