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清掉。”疑似执政官的辫子男扔下冰冷命令,扭头就走,坚硬的皮靴底在地毯面上奏出一阵音质不正的闷响。
他身后托着烛台的士兵赶紧尾随而去,剩下两人领命,麻利地跑进房间又出来,一个手里托个银盘,上面放着几个银烟盒、长管烟咀、纸枚子、火煤,另一个拿着块桌布把地上水烟壶残骸收拾干净。
房间里的女人再次咆哮:“滚吧滚吧,拿着你们北方佬肮脏的东西滚出这里!”
“彭——”银水壶飞出,水打湿半边木墙,壶盖骨碌碌滚进了黑暗。
短发军官掏出怀里手绢擦着脸。“臭婊子!”他忿懑地呸了口唾沫。
“小心你的口水别涉渎了神灵。”斗蓬男阴阳不显的声音在走廊里荡了一下。
收拾完东西,士兵离开了现场,斗蓬男顺手关上房门,走廊亮度霎时下降一半。丝罗娜三人组大感诧异:什么东西那么亮?
女亡魂轻哼:
两个男人发现铜锁还开着。互相对望一眼,见猎心喜地想推门而入,结果碰壁了。门纹丝不动,上面地砂砾晶莹发光。他们充满疑惑,却下意识把目光转向丝罗娜,只见少女早从怀里掏出高级火煤幌亮了往门上搜看起来。
[瑰盐是最好的魔法媒介物,用树脂浆涂在门上,凝结水元素里的魔力来施展开门咒,真是令人怀念的古老手段。]女亡魂通过寄视着门上的图案。
[老手段?古时地智慧?]丝罗娜想起黑皮手册里引领他们来到红黑之地地谜语——“记住古时的智慧;秘密的玫瑰,半夜闪着微光”……[指这个?]她猛地惊醒。
[果你觉得后面那个可怜地老女人就是你们要找的宝藏,那就是。女亡魂没有感情地说道。她开始缓慢凝重地念起了咒语。
丝罗娜像吟诵神圣诗篇那般小心地重复着:“地狼、白狐、炎蛇、赤虎、冰鸟、黑熊、风马、黄鼠,皆是您的化身——斯诺尔克布兰诺……白狐、地狼、赤虎、炎蛇……斯诺尔克布兰诺!”除了念的次数有规定,图案念的顺序也有讲究。
迪墨提奥皱着眉心,感慨万分。少女歌吟时的姿势,远远超脱出平日给人的印象,若非自己与她有誓忠关系,后者那层出不穷的谜团足以把她包裹得生人勿近。
银翼也紧紧注视着吟咏者的双眸,想从里面捕捉不属于本体的光芒。他努力半晌,却还是得承认她仍然是那个灵动美丽的少女,只不过在此刻多了点认真。
“开!”丝罗娜自加了个提示语,语毕,门应声松动,一推即开。
月光洒了出来,走廊墙壁上的水迹在清晖中无所遁形。
“哼,你们回来干什么……什么人?!”惊讶的女声迎接着三人组。
迪墨提奥彬彬有礼地屈手鞠躬,就像问候地位最尊贵的夫人那样:“萨奇执政官?”
“我们是华伦斯坦执政官的敌人,夫人。”银翼也立即凑上去开门见山地报出立场。他似乎深谙自己与金发青年配合出击的威力,连动作都一模一样。
“华伦斯坦的执政官的敌人?”看清来人虽然身着可疑的夜行服饰,却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女人语气缓了缓。她轻笑,再大笑,笑声从门户大开的地方跑到了走廊。
丝罗娜赶紧关门,免得招来巡逻士兵。“请问您是?萨奇执政官?”她重复了问题。
女人对陌生人的出现很快适应过来。她能从腔调里分辨出不少人的身份,遂笑道:“对,我是斯维特兰娜.萨奇,不过…..”她话风一转,显出谨慎和小心,“奥玛森和柏斯人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