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离开了隐居的地方,我骑着马,奔向华山。不知道我那个大哥学到独孤九剑没有呢!我在走出来之后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下问题,既然不是仪琳最后救的大哥,那么不戒和尚会不会让田伯光去请他啊?没人和他比试的话,风家老爷爷会不会破例传他剑法呢?我懊恼的叹口气,我可不想因为我而害了大哥一辈子啊……
这一日,我已经到了陕东,却听说了昨日有人盗了城中巨富的家,留下了“万里独行大盗田伯光”的字样。我心下一紧,田伯光还是来邀请大哥了?这么说,大哥还没学到独孤九剑,那么我现在上不上山呢?忽然,我笑了笑,恩,我上华山,便和这田伯光一同上去。其实,田伯光虽然是个偷钱偷人无恶不作的大盗,甚至差点儿连仪琳都欺负了去,但却是也不失是一个真汉子,这样的人,若是能不再作恶,也的确是一个值得一交的朋友。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要是让人知道和少林武当交情不错的神医欧阳崇竟然和人道是淫贼的人物有关联,不知道要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我沿着大陆,一路奔向华山,心道:纵然田伯光轻功极其出众,但我记得他是背着一百多斤的酒赶往华山的。我一人一马,纵马而行,总能比他早到华山。我便到华山去等他。想到这里,我不禁加快了速度,日夜兼程的赶路。要是拦不住田伯光,我可怎么能够偷偷的溜上思过崖啊……
到了山下,我在一个茶摊停下,仔细打听了一下,便确定那田伯光必定还没有上山。大约等了半日,我估计时间也查不多了,便选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地上,卧在了树上。又过了不久,我便隐约看到了田伯光的身影。我暗暗一笑,在他过来后,轻声地开口:“田兄,不知道你背着这两坛‘谪仙楼’上好的汾酒,是要去哪儿呢?”
田伯光听到竟然有人叫他的名字,心里就是一惊,收住了脚步,转回身子,朗声道:“不知道是哪位仁兄在此,请出来一见。”时才他急速行走,并没有注意那声响的来源,现在回想一下,不仅心底发凉,若是时才这人在此埋伏偷袭……那他岂不是已然丧命?
我一张扇子,翩然而落,微微笑笑,道:“田兄先是在长安犯下案子,随即便是陕北、陕东,又都在华山派附近,在下恰逢经过,便觉得事有蹊跷,果然不错。”
田伯光看着从树下下来的翩翩白衣的年轻男子,心里一惊,此人的轻功决不亚于自己,用的却是武当正宗的梯云纵,难不成这个人是武当俗家弟子?便道:“原来是武当派的高手,既然今日你找到了田某,又在此处设下埋伏,却并不暗中出手,足见阁下是个汉子。纵然今日田某死于阁下之后,也便没什么遗憾。”说着,放下身上的扁担,抽出了刀。
我再一次叹气,靠,早知道当初就不缠着清虚学这个轻功了,谁一看我的身法都说我是武当的,这碰上五岳剑派的还好,若真遇上了魔教的……岂不是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田兄误会,在下并非武当弟子,只不过为了逃命,向武当的道长学了这梯纵云罢了。”
田伯光显然愣住了,不是武当弟子,竟然能学到武当的顶级轻功?便再次问道:“那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我苦笑,我欧阳崇俨然就是和武当少林一挂的……唉,这靠山找得……“不瞒田兄,在下复姓欧阳,单名一个崇字。今日守在这里,便是要阻止田兄上华山。”
田伯光大笑了一声,道:“原来阁下便是少室神医欧阳崇,阁下的医术田某佩服,不过,阁下要阻止田某上华山,似乎阁下还没有这个本事吧?”嘿嘿,看你内里不弱,轻功也同样不凡,本以为是个高手,原来不过是个大夫,恩,这下不用着急了。
我噎了一下,靠,小瞧我?虽然我武功不咋样,可能打不过你,但是好歹我内力强劲,加上自己独创的琴上功夫,和你周旋一二也还可以办到,更何况,这半年来我苦心练习这扇子上的功夫,近身之后也没有那么大的弱点了……你竟然还是小瞧我……555~这是什么世道啊!我明明只是想让你带路,让我和你一道抄小道去找大哥的……我是路痴的说。我笑脸一收,便道:“田兄武功的确不凡,不过,今日你若想上这华山,也需过了在下这一关。”
田伯光轻哼了一声,道:“阁下未免太爱管这闲事了吧?田某上不上不华山,与阁下有何关系?”
我暗笑,等得就是你这一句,笑道:“这可不是闲事,我结拜大哥便是华山大弟子,今日在下便是来看望大哥的。你既然到我大哥的师门捣乱,我这做小弟的便不能不出手!”
田伯光一听这话,连忙问道:“阁下的义兄可是令狐冲?”
我一合扇子,道:“田兄这话未免多余,江湖人人皆知华山派大弟子就是我大哥令狐冲。”
田伯光哈哈大笑,道:“哎啊,这便是误会了!在下今日背着这好酒便是上华山,看望令狐兄的。”
我装作狐疑的看着他,道:“我曾听说你伤过我大哥,如今怎会如此好心带酒来看望我大哥?莫不是暗中下毒欲加害于他?”
田伯光一绷脸,很是严肃的道:“田某武功虽称不上高强,但却是远远高于令狐冲,若要害他,还需下毒?真是笑话。”
我点点头,道:“田兄说的也有理,这倒是在下多疑了。”
“你相信我?”田伯光听了我的话,反倒觉得奇怪,反问起了我。
我淡淡的笑笑,“田兄虽然平时作恶多端,但是行事却也不是那般阴险的人。做了坏事还会留了自己的名字,倒也当真爽直的很。”
田伯光笑了笑,道:“即时如此,我们不如一同上山?还是欧阳兄要走正门上山?”听了我的话,田伯光也没了那么多疑虑,干脆也称兄道弟起来,反正今天要做的事情多这么一个不会武功的大夫也没什么妨碍。
我摇摇头,“自然不能走那正门,大哥现下正在思过崖,我若真的去拜访,还不知道华山的人让不让我去看他。不瞒田兄,在下已然在这华山附近溜达了一天,却不知如何从后山上那思过崖……”
“不妨事,田某认得路,”田伯光一摆手,挑起扁担,“欧阳兄,我们便上去吧!”
我点点头,收紧背上的琴,跟着田伯光向思过崖奔去。一路无话,很快我们便到了思过崖顶。田伯光的轻功确实厉害,转念一想,他要不是靠着这绝世的轻功,早就被那些正义之士分尸了。
刚一到崖上,我便见到我这位大哥优哉游哉的随意的躺在地上,并没有练什么功夫。我心里好笑,还真是舒服,完全不考虑生活的艰辛啊!哪里像我,每日还要为了生计奔波……呜呜,想到这里,我就后悔:咋就不找个门派给我银子花呢?
田伯光一上来,便很是豪爽的说道:“令狐兄,故人来访。”
还不等我说话,躺在地上的令狐冲就猛然的跳了起来,瞪着田伯光,口气很是随意的道:“不想田兄还记得我,田兄远道来访,欢迎欢迎。”
田伯光哈哈一笑,把扁担放下,道:“我听说令狐兄在这思过崖面壁,心想你肯定是没酒喝,便到那长安谪仙酒楼弄来了这两坛上好的汾酒,咱们兄弟也好开怀畅饮一番。”说着便要去打开酒坛。
我好不容易追了上来,微笑着说:“大哥,小弟冒昧来访,大哥不会怪罪小弟吧?”
令狐冲看到我,很是一喜,道:“兄弟怎么会来到这里的?怎么……还和田兄一起?”
我看看田伯光,道:“我在山下碰到了田兄,本以为田兄有意为难华山派,还想强出头,却不料田兄也是来这里看望大哥的,便一道上来了。怎知田兄轻功果真厉害的紧。”
田伯光颇为得意地笑了笑,“那是自然,田某的武功谈不上高强,但这高来高去的本事,却是相当自负。”
我用调侃的眼神看着田伯光,心想:你要是没这功夫,怎么做贼啊?令狐冲也古怪的笑笑。可能是看出来我们两个人的想法,田伯光轻哼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田伯光一打开酒,我们三人就围坐了下来。令狐冲喝了口酒,摇摇头,看着我,道:“唉,打从喝过了兄弟你的酒,这以前认为再好的酒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了。”
田伯光一听这话,转头看向我,问道:“不知道欧阳兄的酒友是什么酒?”
我默默地从身后的行囊中掏出一个酒壶,递给令狐冲,道:“大哥既然想喝,小弟也自然不能吝啬,田兄,不瞒你说,这酒名为‘沧海笑’,便是区区在下我自己酿制的。”
令狐冲结果酒壶,很是爽快地喝了一大口,大声一笑,道:“今天真是痛快!”
田伯光也毫不犹豫地抢过了我的酒壶,喝了一口,便不断的称好。
我没有再喝酒,我的酒量不是很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也不喜欢狂饮,坐在湖边或是荡舟湖上,静静的品酒,吃点儿小菜,那才是一种享受。不过现在让我觉得很是奇怪的便是:眼前的这两个人光是喝酒,天南海北的胡聊着,田伯光却一字不提要令狐冲下山的事情。不仅如此,两个人仿佛也没什么太大的隔阂?这是怎么回事?我心下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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