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儿道:“我认得他的背影,看过他会掌功,而更记得他瞧着阿青时候,眼神不耐,却又莫可奈何。阿青她不会武功一名女子,又能有什么仇人呢?御照影许算一个,然而说来你或者不信,我只觉得我女儿之死,并非是他的手笔。”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我虽然没有进一步的证据,然而杨思实在是嫌疑重大,我心里也认定他便是凶手。误会一场自然是很好,然而若不是误会,我这个干侄女若嫁给了他,成亲之后方才知道他乃是人面兽心,杀了之前的妻子,岂不是让清瑶终身痛苦,毁了她一辈子。”
米米也是心有戚戚,说道:“那自然要将阿青姑娘之死探察清楚,才让小姐成亲才是。白姑姑,你无妨和小姐与庄主说一说,免得误了小姐一辈子的幸福。”
白霜儿道:“段庄主长年昏迷,神志不清楚,而且清瑶和杨思成亲的日子也是近了,只怕没机会等得他清醒。HTtp://wWw.16K.Cn便是段庄主能够清醒,这片刻光阴,也是查不明白。清瑶对他养父孝顺极了,段庄主说出的话,她向来都是恭敬的去听,不会有半分的违逆。婚事她虽然不喜欢,却决计不会违背。我将这番话和你说,只盼望你说给她听,只有清瑶自己不同意这门婚事,主动抵抗,方才能有一线转机米米方才明白白霜儿为何对自己说起了这么多的私隐之事。非是她一见投缘,而是希望自己做个传声筒,将她所说一五一十告诉给了莫清瑶。也免得她自己到庄中和莫清瑶说起,被别的人瞧见听见,反而不美。
白霜儿地猜测对也罢错也罢,米米都赞成莫清瑶不嫁给杨思。非是她内心对杨思有什么恶感,而是因为这包办婚姻实在不好。莫清瑶本有着自己的心上人。一昧愚孝,又有什么好处呢?只是莫清瑶对养父那孝顺之心,实在是顽固之极,米米可没什么把握她会改变心意。
如今她只期盼着莫清瑶自己改变了心意,还有就是让灵虚将段埋名的病给治好了,能够为莫清瑶做主。http://WAP.16k.cN相信做父亲的,总不会忍心将女儿的幸福托付给了一个疑是禽兽地人。
几人一路上行色匆匆,往着落叶山庄赶去了。白霜儿说完了那么大一通话。一路之上都是沉默少语,只是偶而咳嗽两声。这咳嗽声音落在了米米耳朵之中,显得分外的凄凉,米米不自禁的可怜她,想着她这么一位老太太,老了之后,却没有儿女相随陪伴,实在是孤单极了。这叫米米想着自己,更想起了一道白色头发,微微削瘦的身影。未免有几分惆怅,忍不住在想:“我若老了,是否也会这么孤单一个人呢?”
离着落叶山庄渐渐的近了,米米将车窗的布分开。向着外面望了望,算算还有着约莫两个时辰的路程。马车行到了半途,有落叶山庄的弟子前来查问,见着是小姐地丫鬟和干姑姑,也就没加为难。WWW.16 K.cN灵虚身份是专门为白霜儿看病的私家大夫,他倒是很规矩很低调,没有引起那查问弟子的注意。
米米以前没见过这么样子的盘查,忍不住说道:“今天庄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那弟子说道:“有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刺客。想要刺杀庄主,并未得手。那女刺客被二公子所伤,大家正要将她给寻出来。”
米米方才知晓庄中又出了事情,果然是风雨欲来,就不大平静了,马车再往里面走去。不过一刻钟时间。这小小的马车居然被盘问了三四次。要是灵虚是个女子,老早都被引得露出破绽了。只是众人目光都放在了女贼身上。自然不大注意这个大男人的来历。而米米也方才体验到了落叶山庄是武林一大势力的力量,难怪有人为了庄主的位置争破了头,不折手段。
大家的心里都是沉甸甸地,这时候天空居然下起了雨来。米米取了备好的斗笠戴在车夫头上,灵虚则缩回了车里。马车突然一顿,只听着一阵马儿嘶鸣,接着是重重一下颠簸,米米心里一颤,说道:“怎么了?”
那车夫说道:“没什么,只是我一时不小心,摔下马车了。”米米正松了口气,马车中突然吹来了一阵风,带着浓浓的血腥之气,马车之中多了两个人。
这两人一个是体态削俊,模样款款的女子,一双眼睛精灵,脸蛋上遮着一张黑色地布巾,沾满了鲜血。她身上受了重伤,背后一大道口子,鲜血淋淋,黑色衣服被坏了,露出雪白的肌肤,口中不住的喘气,可见伤得甚重。
另外一个却是大熟人,正是庄中第一年轻高手陆尘。这少女受了重伤,又穿着标志性的黑衣服,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如今全庄正在追捕的那女刺客。按照陆尘的立场,应该是将她给捉住了,送去庄中处置,如今的行径,却实在有同流合污的嫌疑。
那少女冲进了马车之中,似力气都没有了,险些站得不稳,陆尘则去扶了一把,于是嫌疑两个字便可以去掉了,两个人确实是同一路人。那女子轻轻地哼了一声,却并没有挣扎,反而将身子依靠在了陆尘的身上。
米米啊了一声,旁边的白霜儿连忙伸手掐了她一把,米米掩住了口。就连旁边的灵虚也精灵没有说话,乖觉得紧。看来灵虚这人武功也是菜鸟,为人还算精灵。
车夫在外面不知道内中事情,听着内动响动,问道:“姑娘怎么了?”米米连忙道:“没有什么,只是被摔了交,有些疼所以才唤了一声。”那车夫也不放在心上了。
车继续往着山庄行去,米米想着这马车既然往着山庄走,那不知道陆尘心里有什么打算。却不知道陆尘心里只想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法子,山庄外围是包围重重,只得原路折了回去,方才有着一线生机。
马车之中,陆尘几次嘴唇动动,似要解释,却是欲言又止。这马车之中没有人说话,顿时是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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