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章 被人理解的奴婢命
若在平时，他龙羽还就真没精神顶着个折磨死死啃着本书下去，总也要出去透透气休息些时间；可现在似乎给逼迫得不得不老老实实在书房呆着了。外面咿咿呀呀的声音越发听不清楚，但绝对还不死不休的存在。“女人…”龙羽学足了阿Q的语调…
恍若书房门开了。龙羽轻轻把书挪放膝盖，似是无意的抬头看向进来的女孩，“雨儿呢？”
“三公主睡了。”女孩小心把沏好的茶放在龙羽面前几案上。
“你呢？”龙羽将本来抬起后又垂下的头放回了书本，只不知此时是否心也收回了书本。
“三公主说，要婢子今晚守更。”女孩有点紧张。
“守更…”龙羽嘴角抽*动几下，似乎略有笑意，却又捉摸不到痕迹。
“蛇母也说了，从今以后，我便是驸马府的人。”女孩大胆了些。
“嘿嘿…”龙羽终于从书本上抬气头来，轻笑后戏谑的看着女孩儿，愣愣的，老半天才说：“这驸马府有点像我们外边的窑洞。”
“呃…”女孩真不明白龙羽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外边世界，早就没了守更这个词了。”龙羽看着促局不安的女孩，“这话只不过我和雨儿闲暇调傥的一个字眼儿。”
“但公主这么说了，我们做奴婢的…就应该照办。”女孩踌躇得，还是有她自我的一翻论调。
“呵呵…”龙羽这次笑出了声，把书本随意一放，站起来。“你说…我跟蛇母？”龙羽边走着边说，漫散步子。
“我们都是在斗个什么劲？”龙羽突然转过头来，谁都明白女孩决计不会回答他那关于蛇母的敏感问题。“其实你明白的。”
“奴婢什么都不明白…奴婢只知道伺候好主子；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在驸马府。”女孩恐慌后沉寂地说。
“唉…”龙羽显得寂寂寥落，似乎连个肯说真话的人都没有；昂头惆怅万分的说道：“从来，你都是最无辜的…”
“我和蛇母…这一路都在斗乎个什么劲？”龙羽似在自问，又似乎在问女孩儿。“我想，蛇母自己也不知道了吧！至少我是越发的迷茫了…”
“按你们的话说，这是上位者之间的斗争…”女孩的眼睛忽然晶亮，但一闪急失，匆匆垂下头。
“上位者？”龙羽愕然，不过随即嘴巴一咧，笑了。“我像上位者吗？”突然也自我感觉开心，没想到到这蛇宫来窜悠着些不是日子的日子，都把人给窜悠成上位者了。
“至少比我们；我们做奴婢的，只需要知道主子什么时候需要些什么就可以了…”可能，女孩更觉得龙羽那‘你都是最无辜’的话说到了她心坎。
“所以，做奴婢的是想着法子去迎合主子的任何需求？”龙羽咧着嘴的笑意还没有散去，“夹在中间，还真难为你们的智慧！”
“何尝比我们这些所谓的‘上位者’轻松？甚至百出的智计？”
是啊！龙羽是该感慨的。做奴婢的，左右迎逢，搅尽脑汁，哪一样又比所谓的上位者轻松？或许在耍些小手段，怕是他这样的‘上位者’连万分也不及！可惜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或许是没有给她们提供到这样的政治舞台罢了！也或许，她们只属于上不了台面的鸡鸣狗盗琐碎…
环儿默然。这是她命运的悲哀！但又有谁像龙羽这样道出她心中的苦楚？她是一个什么身份？到龙羽这里，真不知该是龙羽的女人，还是蛇母扭插这里透明的灯柱！或许遇到像龙羽这样甘愿被照明的‘知己’，该是她自己的幸运；至少还有人理解她，为她着想，她也并非完全是别人驱使的物品，可以有相当的思想活跃，还有自我的灵魂感动…因为她幸运的觅了一个不同的主子。但这主子似乎也不过蛇母为她安排，她还得继续做着不属于她意愿的事情…
环儿不恨命，她只是默默去承受命里的一分一厘…
“这里没有对错，但绝对不应该让你们来承受过程中的折磨。”龙羽转身回到自己‘洞府’所谓的窗户，眺望…“可惜我只是你眼中的上位者，不是主宰者…”
“至少能跟着一个懂得理解奴婢的上位者，已经是任何做奴婢的幸运了。”环儿终于说话了，“蛇母是主宰者，所以她能主宰一切；但她更有做主宰的痛楚，有多少主宰的刀口，是她不乐意按下的…”
“不得不说你是个称职的奴婢…”龙羽转身看着女孩，苦笑。“倒是可惜被蛇母先入为主了。”
作为一个称职的奴婢，自然不会反驳什么；至少现在龙羽是她主子，甚至男人。也许一般人会说：“你也是个称职的主子，可惜我已经被人先入为主…”
龙羽随意看了看书房唯一的床，说：“更也守了，也许…我打地铺…”
环儿抬起头，很是认真地看着龙羽。“蛇母总是看不明白你…”这话其实不应该她一个奴婢说的，即使是新来的女人；所以她停下了。
“我也看不透蛇母。”龙羽乐呵呵地说。“或许没有人能看透某人…”
也许受龙羽乐呵呵的气氛影响；也许下面的话她不得不说…
“但蛇母明天就可以把我看透…”环儿似乎有点悲哀的眼神，“我仍然保留着完璧之身…”转过身去，似在寻找琢磨着什么东西。
“我是好色，但我更注重情调。”龙羽不想点明什么，磨轮两可，“也许蛇母比我更了解我自己，但她还是不能完全了解我；就像我似乎也比她自己了解她，而似乎也完全不了解她…”
“还是我搭地铺吧！”环儿说完，着手准备起来。
龙羽觉得自己有必要表现得更绅士，等环儿把地铺搭好，一屁股坐下去，说：“你床上，看着女孩子睡地铺我睡不着。”说完仰身倒下去。
女孩突然觉得有必要仔细看看这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居高临下…半晌，终于老实地走到了床上，和衣躺下。
反复的翻绕身子，轻轻的，似怕打搅了宁静的梦…但翻来覆去，女孩总不能合眼入眠，脑中闪现着男人的话，还有男人那默然争执着睡地铺的情景。
“呼…呼…”地下轻微的鼾声…
女孩侧过身来…“难道在他心中，就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一夜，同一个房间，却有两个不同的呼吸…一个平复的睡梦，吧嗒吸吮手指；还有一个忐忑的心理在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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