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虐杀动物这条罪名是一定成立的,不知道这块土地上有没有动物协会,要是有的话,会不会把自己给捕了去?那就得不偿失了。吃不到鸡翅膀也就算了,还要被按上个罪名,那就实在是不值了,她可是好奇的乖宝宝,绝对没有要杀生的意思。喂喂喂,张小涵,你想到那里去了。还不快赶路。
范玉豪边走边看到张小涵在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撅着个嘴,一会儿好像在喃喃自语,反正他也是一句也听不清楚的。突然间觉得这个安静样子的她还真有种说不出来的清纯。
还好寸草不生的地方只有大概五十米范围左右,很快他们就阔别了那只笨鸟人,走到了这鸟语花香的林子里,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不知道这美丽的风景备有又隐藏着什么危机,经过刚刚那个鸟人傻B一战后,张小涵总觉得现在爬黑木崖这座山,好像是在闯关一样,每一个关卡都有固定人在把关,要是通不过的话,肯定会有麻烦的。可惜现在肚子实在是太饿了,想东西都,没法集中思维了。
“快看,椰果也?”果然不远处有几颗比较高的大树,只有上面有一小块叶子以外,就是最顶部有几个球一样的东西挂在那里。这东西可能别人不认识,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张小涵是一定的知道的。“椰果?什么玩意?没挺多?你是说那个挂在树上圆圆的东西吗?”范玉豪摸着后脑勺憨厚的问道。
“当然,去去去去,把那东西给我摘下来,我们就有水喝了,既然这里有这样的椰果,肯定还有其他果实的。我们先填饱肚子在说呗,也指不定等会有多什么危险等着我们呢?”张小涵双手叉着腰,指挥道。
好在他们都是一群武林高手,嗖嗖两下,就飞了上去借助叶子轻轻的浮力。很轻松地两道剑光闪过,几颗足球般大小的椰果就呼啦啦的从树上掉了下来,还好张小涵反应快,不然不给砸到的话,那就是个怪事了,感情刚刚那个鸟人因为自己愚笨而在表演“活埋自己”的伎俩?而这回这个范玉豪则在考验她地躲闪能力吧?足球大的“雨滴”杂了下来。根据力学原理来推断的话,不被砸成残废也能重伤了。
这不范玉豪脚才刚一着地,耳朵就遭了张小涵的毒手了。“你这是想谋杀我吧?足球大的雨滴这么砸下来的话。还有人吗?晕死。”
“足球?”
“好了好了,算了算了,来,先想办法吧它们砸开在说。记住,不是劈开两半,只要砸小小地一个口子就行了,我去找吸管。”说完张小涵开始在前面不远处的草地里捣弄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吸管?足球?”范玉豪脑袋里面确实是想不通这两个词语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看那几个被自己用剑气砍掉而掉了下来地所谓地椰果。已经将地面砸的有些凹进去了。大概也明白张小涵说得是什么意思了,不觉脸稍微有些微微发红。刚刚自己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不过这一次,可是张小涵特别吩咐的。只可以打开一个小小的口子,虽然他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不过先照她的吩咐做好再说吧,省的自己的耳朵就莫名其妙地遭魔手地摧残。
范玉豪抓着这个圆圆地东西晃动了两下。感觉里面好像有些东西在游动一样。大概也知道为什么张小涵叫自己小心点打开地原因了。于是将椰果摆正。小心翼翼地在它地正上方开了一个小口子。果然。一股白色地液体开始慢慢溺了出来。吓了范玉豪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毒药或者不明液体呢。这个时候张小涵也走了过来。手上多了几根比较粗地草。难道这就是张小涵口里所谓地吸管?
“给。呦。技术还不错。这么大地小口子刚刚好。把这根草插进去。然后吸一下。就可以喝到里面香甜可口地椰汁了。咿?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了?他们三个呢?”张小涵看了看周围。除了范玉豪。项秋他们早就不见了踪影。
“找吃地去了。叫我在这里等你。然后生好一堆火再说。等他们回来就有食物了。大伙儿可都饿了。先填饱肚子再赶路。更何况还不知道前面有多凶险呢。”范玉豪吸了一口椰汁。一股香甜地味道开始进入喉咙。
“真好喝。”
“妖女。那里逃。快快给我投降吧?不然有你好看。”
可恶。又是那只本鸟人。怎么老实阴魂不散地缠着我呢?张小涵咬牙切齿地想着。额头上地青筋都冒了出来。可见这一次是真地生气地。不为别地。为地就是这家伙不识抬举地居然叫她妖女。
“妖。。。女。。。?!”粗略的呼吸声从张小涵的鼻孔里面发了出来。
“妖女,上一次是我失误才让你们有机会逃跑的,这回就你们两个,受死吧。”说得多么的冠冕堂皇,可惜它忽略的张小涵的暴虐性。
范玉豪拔出自己的宝剑,正想上前去一剑结果了这个笨蛋鸟人的时候,却给张小涵拦了下来,看到张小涵那冒火星的两眼,范玉豪知道,现在张小涵也好比是只好斗的母鸡一样,要给这只笨蛋鸟人一个教训,总归这场斗鸡眼的战场,有的好戏看了。
“妖。。。女。。。你这个是死笨鸟,倒是给我说清楚看看,凭什么说我是妖女,你有见过这么美丽绝伦的妖女吗?瞎了眼的东西,那我是妖女的话你又算什么东西?一只死笨鸟?还是一个变态人妖,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什么鸟人,莫非你脑袋里装的都是草吗?哼,不知好歹的东西。”双手环绕在胸前,颇有一种泼妇骂街的架势。其实她很有一种冲动。直接跑到那鸟人身上去拔光他的羽毛,看看一只光秃秃地人的身躯长着一对鸟的翅膀到底是咋样的?绝对是值得去拍照留念的。嘿嘿。不知不觉邪邪地笑容从嘴角冒了出来。
“呃。。。笨、鸟?人、妖?你才笨鸟呢?什么眼力?连我们这个鼎鼎大名的神鸟都没有见过,还在这里耀武扬威个屁啊?还没见过你这么没见识的妖女。”那死笨鸟撅着个嘴巴说道,似乎受了天大的侮辱一般。
“噢,神鸟是吧?确定不是人妖?”
“人、妖?没有。就一个女妖你呗。本来就是的嘛,是你们先闯入我们的地盘地,算起来说,你们还是外来入侵者的,居然还偷吃我们的圣果,更加地是罪加一等。”死笨鸟更加理直气壮了。虽然他不太听得懂人妖是什么东西。但估计是一种妖物之类地东西吧?他是这么想的,估计跟女妖的性质差不多。
“什么跟什么啊?我们怎么着也算是远道而来的过客吧?有你这么欢迎客人的吗?没有好好款待也就算了咯,居然还一路嚷嚷着要追杀我们。你算神鸟?我呸。邪鸟还差不多。”张小涵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
“邪。。。鸟。。。妖。。。女。。。这样诋毁我们神圣的神鸟,不是妖女是什么?”死笨鸟地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就好像是被某某凌辱了一番似地。正因为它是个么没本事的神鸟,所以才被大家唾弃,被指挥道了山下当个看门鸟。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表现自己地能力,却在刚一开始,法术使用失误而把自己给埋了。糗到家了。要是这件事被他们这几个目睹的人人说了出去该怎么办呀?那样它可就彻底地要在同伴的眼里抬不起头来见人了。
所以怎么着也不能够让这个妖女上山,更不能让她有能够活着从这里走上去的本事。死笨鸟心里不停的盘算着。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出来自己如果还不闭嘴当好自己的看门鸟的话,是极有可能变成红烧鸟人的。依张小涵的性子是极有可能的。
“哼,那也是你先诬陷我是妖女在前。”张小涵不依不饶的说道。至少她还没有被人这么无赖的诬陷过。
“你。。。反正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上山的,受死吧。”突然间有些语塞,但一想到刚刚出糗的那一幕,牙齿一咬,一个坚定的傻冒想法深深刻在脑子里,一定不能够让他们上山,否则我的糗事又足够那些鸡婆们嘲笑个三五年了。于是再一次努力的扑打着翅膀,企图制造一种暴风,又或者是沙尘暴什么的吧。
张小涵以为又是刚刚的小伎俩,以为又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花俏技术,只见随着对方翅膀扑打的次数开始越来越频繁,居然真的爆发了一阵狂风暴雨,在狂暴的飙风压迫下,居然睁开眼睛都有些困难。
在紧紧不到半分钟里面,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各个部分早已无数次地装在各种各样软硬程度不同的外壁上了,直撞得头晕目眩,两眼冒星星,浑身上下都开始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剧痛。
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了?要不是自己修炼过该武功,有一定的内力护体,恐怕还没搞懂是怎么回事就已经差不多完蛋了吧!打了个寒颤,倒吸了一口凉气,才算稳定了刚刚那突如其来的惊吓。
似乎这种狂热而强烈的甩动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慌乱中,张小涵瞄准下一次会撞到硬物的机会,猛地一下伸手扣住能够抓住的东西,可是她忽略了这个速度问题,她以为她能够应付得了这突如其来狂暴甩动,她以为只要使劲抓住一处可以抓住的地方就能够暂时控制住自己猛地随着气流到处冻撞西撞的身体。
这样猛的一下子的停顿,不仅没有给张小涵带来任何帮助,反而只听见咔的一声,一阵剧痛席卷了过来,钻心的疼痛令张小涵恨不得还想多扇自己一个轻敌的耳光就好。手臂已经瞬间脱臼了,咬牙忍住这个钻心的痛楚,微眯着双眼吃力的辨认着自己此刻的方位,以及那个发了疯似地报复的傻蛋鸟人的位置。
正巧看到五米意外的范玉豪也在迅速用力的抓住某个树干,也在艰难地抗斗着。张小涵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够再松手了,否则恐怕还没来得及挥动自己的宝剑,就已经被这一股狂热的暴风吹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然后不知道撞死在某个障碍物上吧?
成败与否,就看现在张小涵能不能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中拿得住碎雪。挥出两记连环霹雳,借助剑身本来的特性,将这个暴风的始作俑者给就地正法了。
张小涵拼命地将自己的身体蜷缩了起来,然后用脚勾住身下一个凹凸不平的凹坑,突然感觉小腿部位一紧,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张小涵来不及思考,就条件反射般地一手抓了过去。一股毛茸茸地东西正迅速的在将自己的小腿部位覆盖起来,那股毛茸茸的东西被张小涵这么一抓。狠劲一扯。猛然震动了一下,然后硬是将这个企图拖住她一只脚的爪子给震开了。
刚想喘两口气的功夫,憋在肺里面的空气肺里地空气就好像被抽干了一样,只觉得胸口猛然一阵一阵发紧,张小涵拼了命地想吸口空气进来,却发现再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干瘪的胸腔。怎么着都无法在鼓胀起来了。如果这里不是在拍科幻片地话。张小涵还真以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又到了一个真空地世界呢。
认命的咬紧牙关,摸索着反攻的方向。忍着缺氧的痛苦朝一个方向,奋力的一剑划了过去。剑光就如同深陷黑洞一般没有了回应。突然间张小涵醒悟到。这样有什么用?就算砍中了自己也看不到,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暴风制造得太真实了还是怎样,就连天昏地暗的效果的无一例外的呈现了出来。恐怕如果就这样胡乱的挥动剑的话,不仅是在碰运气击中敌人要害意外,更有可能会伤到不远处,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面的范玉豪。
暗骂自己真是愚蠢到了极点,居然这么笨的办法还自己为很高明,早知道会这样的话,刚才就应该和范玉豪通好气,做好自身的防御再去嘲笑那只笨蛋鸟人。
回头用力的微眯着双眼看向范玉豪,却发现他似乎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似的,他的整个身体都像树袋熊一样,倒挂在树干上,双腿紧紧的扣住树干,然后腾出两处空空的手臂,使劲的吵着自己这个方向在比划着什么似的。但是当时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以至于张小涵略微带点近视的眼睛看过去就是模模糊糊的一片,根本很难分得清比划的方向,只见范玉豪拼命的将手臂上下挥动两下,在朝右边猛摇。
张小涵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也没有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嘀咕着上,下,右,这三个方向词又能够代表什么呢?突然脑袋一个灵光闪过,莫非是?想告诉,那个笨蛋鸟人的方向就在我后面偏右上方的位置?立刻信心倍增了起来,凝聚自身的力量,运内力于剑尖,然后猛的回头朝后一挥,又是一剑飞了出去,再看看范玉豪,他却在拼命的大幅度的左右晃动着,继续又重复刚才比划的动作。
小涵纳闷的想到,难道是我理解错了?不是右上角的位置,而是右下角的位置?刚刚那奋力的一剑又砍空了?刚挥手准备再划一道过去的时候,却不觉发现自己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这个剑的特性就是会自动吸附金属类型的东西,这不手中的碎雪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乱撞的过程中吸附了一些不知道什么物质,俨然已经跟一根破铁条一样了,黯淡无光不说,还粗糙无比,这样的剑挥出去的剑锋又能够有多少的威力呢?那恐怕功夫在好的人,也是在做无用功吧?
张小涵的最小泛起一丝小小的嘲笑,然后集中精力开始一点点震开剑上那些黑不溜秋的物质,剑身的光泽开始慢慢的有了起色。不过速度相当的缓慢,慢到张小涵已经是忍无可忍的地步了,可惜又没辙,可惜时间不等人呀?就在张小涵还在想办法让剑身上的杂物赶快除掉的时候,那笨蛋鸟人居然开始发动起来更为强烈的进攻了。只见刚刚还只是昏天暗地地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参合了各种大小不一的细石子,高速的飞转中,这些石子的威力就相当一把把细小而坚韧的小刀一样,碰到皮肤就能够瞬间被划开一到很深很深地口子。鲜血顿时就喷了出来。疼痛感席卷全身。张小涵虽不是个文弱女生,但毕竟是女生。忍不住被折磨的疼得想哭。眼泪都还没流出来呢,就被这颇为古怪的风给吹散了。
天啊,难道我们就真的只能够死在这里了吗?还要死在这人妖变态的鸟人手里吗?我不甘心,不甘心。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被它干掉呢?我还要回家,还要看电视,玩电脑。啃我那美味地零食,怎么就能够这么轻易的挂掉呢?
张小涵无力的看着眼前地希望一点一点地破灭,差一点手就松了。连同这把宝剑一起灰飞湮灭了。
已经绝望的张小涵在心中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刚想认命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就好像是被一阵强光给硬生生的照亮了一样。刚刚还昏天暗地的天空,现在被这一使强光照得雪白雪白的,令生物无所遁形,只是这束光来地太过于强烈,使得张小涵才微眯了一会儿地眼睛。就已经酸痛不已了。怎么回事?她的心里犹如七上八下地吊桶一般浮躁不安。又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更加凶险了呢?还是危险已经能够解除了。
一直以为自己不算数一数二。也算是一流的高手了吧?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呀,怪就怪自己太过于轻敌。要不然也不至于把自己都逼到死角了,如果有生之年能够脱险地话。一定不能忘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就在这个时候,还没来得及摸清是什么情况?耳膜就感觉到一股剧烈的内力震动着,震得脑袋嗡嗡作响,牙根阵阵发麻。瞬间脑袋里面便清醒了不少?难道是范玉豪的绝技,暗海夺昼?
张小涵小的时候听师父说过,范氏家族有一项独门秘诀,叫做暗海夺昼,此招一出,整个眼球就好像浸泡在了一阵白茫茫刺眼的强光里,看什么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就好像视力失灵了一样,这个时候就可以借着敌人视力失灵的那一瞬间迅速破敌。
可惜张小涵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见,眼前除了白花花的一片,还是白花花的一片,也看不见那鸟人到底是什么反应,只能继续拼命用手牢牢的抓住那些可以抓中的东西,避免身体跟着这股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气流到处乱撞。希望等待到的是范玉豪的好消息,她还这么年轻,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而且还是死在那个变态的鸟人手中的话,张小涵的一世英名该往哪放呢?!
呀呀呀,想远了。
随着时间的飞逝,耳内感觉到的振动力也看似越来越强了,突然感觉浑身一颤,脑子里面开始出现可种各样清晰的画面,还想在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引起着内心深处的记忆?奇了怪了?这是哪门子的功夫啊?然后感觉自己心里空空的越来越难受,越来越难过?可不是呢?看到的尽是些上心画面,是人都要被折磨得够呛的了,除非那人实在是毫无缺点又或者是害怕的事情。
因为那尖锐的振幅,就如同一把能够穿透人心的一把锯齿利剑,在人的心口上能够哧哧作响的磨来磨去,让人感觉着整个心房都好像捏在别人的手里一样,任由对方捏圆了搓扁了。剧烈而缠绵抽搐让人有种抓狂的冲动,又无可奈何于这种控制。
恍惚中,张小涵仿佛能够看到无数只手,正从某个黑暗的地方伸向自己,好像是在求助,又好像是在咆哮?那感觉就好像自己到了阴曹地府般,被那些冤鬼,怨鬼盯住了一样,毛骨悚然。又仿佛到了鼠灾现场似的,无数只老鼠井然有序的在朝这自己的方向爬了过来,好像每一只老鼠都面带着猥琐的笑容,两只大大的牙齿咧着嘴暴露在外面,一步一步逼近着自己,截然有一股马上想冲过来覆盖自己似的。那一阵阵毛骨悚然的稀稀落落的声音,似乎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摧残着人的心智一样。
张小涵的瞳孔正在这一个比一个恐怖的画面中放大着,如果不是自己定力足够好。如果不是自己平时在家里看鬼片的功夫足够高,只怕这会儿估计该等人来收尸了。
就在慌神了这个时候,身体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两下,好像整个身体被人倒翻了过来,张小涵一边抵抗着脑袋里面的幻象的侵蚀。一边暗暗叫苦,这暗无天日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过去啊,真相痛快的交出来,可惜喉咙里像卡着什么东西似的,什么声音也发出来。只能憋着,看来来人是铁了心地给她留个全尸,活活的吓死她。
难道说。这个鸟人是没有听觉功能和视觉功能的吗?那暗海夺昼岂不是在对牛弹琴?倒是害苦了张小涵这个小家伙。在这个氧气稀缺,又视觉白茫茫地一片,听觉一片混乱地环境下还要享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来说,简直是一个惨无人道的迫害嘛?范玉豪那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诶?
就在这个时候,体力被消耗的所剩无几的时候,在这刺耳的振幅地刺激下。突然本能地作出了强烈迅猛的反击。张小涵只觉得身体里面好像有一团火一样,一股气流急速地朝胸口涌了上来。在这猛烈的冲击下,张小涵忍不住仰起脖子猛地张开嘴巴。让那股几乎想要冲破胸腔地狂暴热气,从自己的嘴巴里面迅速的喷射出去。
耳边突然传来的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将四周无数的声音都给压了下去,就连脑袋里面那里唏嘘恐怖,分繁杂乱的幻象也被这凄惨悲烈的吼叫声断喝得无影无踪了。眼前一片开阔明朗,一股新鲜的空隙被吸入肺腑,张小涵趁机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在长长的呼了出来,感觉整个身体现在都无比的轻松。
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在一次眯着双眼,寻找范玉豪的踪迹,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暗海夺昼副作用,还是自己精力耗尽的原因,再怎么将自己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眼前的景象还是有些模糊不清,经过地毯式的扫射,终于在自己正前方不足五十米的地方看到了范玉豪模糊的身影,好像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了,正在努力的朝自己这边挪动,要是能够给他一个龟壳的话,这个样子的范玉豪,还真的挺像一只帅气的龟丞相。
在另一个方向不远的地方,张小涵看到了刚刚想致他们于死地的笨蛋鸟人,想不到这家伙的权利一击,居然把他们这两个高手逼到如此境地,看来以后又多学一招经验----狗逼急了要跳墙,人给逼急了,那还指不定有多少隐藏的能量会暴出来,说不定一不留神就被对方逼到死角了。比如这次轻敌,差点让自己丧命不说,自己的体内的一股好像也被逼得通过了什么关卡似的,比起以前运用起来要顺心得多了。要不是靠着那点可怜兮兮的护体,恐怕现在早就已经是经脉振断死翘翘了。
只见那只死笨鸟依旧站在那个地方,光洁的羽毛有些凌乱了,翅膀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却正看着天空呆呆的出神了,似乎又在想什么整死他们的计划一样,气的张小哈只咬牙的想爬起来,捏碎它的鸟脑袋就好。
呀,居然现在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肯定是刚刚消耗过度了,要是那只死笨鸟先他们一步缓和了过来的话怎么办?那就糟糕了。该不会又是在想把他们两个在重新扔回狂风暴沙中去锻炼锻炼吧?看着自己手臂上那些细小的小刮痕,想想都觉得后怕。
就在张小涵一边和渐渐模糊的意思做着极力的抗争,一边摇头晃脑的凝视着某片天空的时候,范玉豪突然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事情似的,停止了向张小涵这边爬过来的冲动,警惕睁大了眼睛,四处扫射了一番后,惊喜的朝自己笑了笑,然后继续他的乌龟动作。
张小涵这才松了一口气,也奋力的将乌龟精神进行到底,朝范玉豪的方向,迅速的爬了过去。。。。。。
笨蛋死鸟人在一阵微风吹过以后,像没有树根的树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啪地一下到了,霎时间碎成了粉末。彻底的灰飞湮灭了。
危机终于解除。
噢,不对,是他们两个的危机暂时解除,大伙儿的危机还没呢。
在张小涵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的意识下,范玉豪似乎是经过地一段非常艰苦的斗争才能够将已经伤痕累累的自己抱到这个山洞里面来,暂时休息一下。
松了口气,张小涵仿佛听到了极远的地方缓缓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在耳边幽幽的回荡着,连绵不绝。
过了不久。那憋闷在胸腔里地火热的气息就好像找到了新大陆一样,暂时没有在折腾张小涵了,舒服的吐了一口气。躺在温暖地草垫上无力地伸展了有些酸痛的躯壳。像一个大字型一样,全身展开,趴着。尽可能让身上每一个紧绷着的细胞都得到放松。
被那些细小的沙石刮伤的地方,突然传来一股清凉的感觉,哪一种令人舒爽的感觉沿着张小涵地血脉缓缓地扩散到了全身。慢慢地,张小涵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恢复了一些体力,脑袋没有没了刚刚那种很重很昏沉地感觉。正在慢慢的恢复清醒了。
“小涵。小涵。。。
一声声急促地呼唤,仿佛是从迷梦中那极其深极其黑的深处传过来一般。带着无尽的幽幽回声,软绵绵而又刚劲有力的从张小涵的耳边轻轻的响起。似乎还伴有着一种轻轻的呼吸声。
“快点醒过来啊,小涵。。。。。。我们就快要完蛋了。。。。。此刻的张小涵才不想管自己是不是快完蛋了呢,她只想安静的休息一下,实在是不想动了,但是上帝似乎不打算给她这种特权,在范玉豪拼了命的摇晃中,张小涵只得动了动眼皮,用力的扯动着嘴角,无力的缓缓的说道:“他们。。。不。。。在了?当。。。当然。。。我们快。。。快要。。。完蛋了。
“在,都还在,刚刚背你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们昏迷在不远处,所以也一起扛了进来了,我们被人算计了,这个山洞就好像是个无底洞了,进的来出不去。现在洞口已经被巨石挡住了,而我们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内伤。如果我们不想办法走出去的话,想不死都难了。一没水,二没食物,三没药草,四氧气都还不足,五大伙儿体力透支加重伤在身。实在不适合移动或者剧烈活动。”
一阵毫无预兆的剧烈的颠簸,使得张小涵的身体也被震得从草垫上弹了起来,后脑袋狠狠的撞在了硬邦邦的岩石壁上,疼得张小涵呲牙咧嘴,两眼冒星星,这一下子便彻底清醒了过来。
“被困了?”张小涵捂着疼痛的后脑勺,睁开双眼瞪着身边的范玉豪,惊叫道:“难道这里是个封闭的空间?唯一的出口被堵住了?”
“你该不会才知道吧?”范玉豪脸色惨白的看着张小涵。
“啊。。。哦。。
“怎么办。。。我还以为你能想些鬼点子呢!”范玉豪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脑袋,愁眉不展的说道:“看来我们只有等死了,或许等一会儿大家力量稍微有些恢复的时候,可以齐心协力将这块石头震碎。”
“恐怕这里的空气无法支持到我们体力恢复吧?要是对方再外面在来个什么火烤烟熏的?该怎么办啊?”
张小涵一想起上次那个在涵洞里面差点被蒸熟了的经历,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火烤,烟熏嘛!倒是不怕,这岩石绝对隔热隔空气。反正就凭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恐怕火还没烧旺,就已经缺氧而死了。”范玉豪没好气地瞪了张小涵一眼,“难道我们这帮人中就没有那个是懂得爆破的?”
张小涵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说道:“这里面,我们如果没有受这么重的伤的话,凭大家的一起发动内力,兴许还能够击碎岩石,要不先把他们几个弄醒,然后一起试试?”
“不行,万一伤上加伤就惨了。”。”范玉豪担忧了看着他们几个酣睡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叫醒他们来跟自己一起面临这种生死的局面。毕竟他可不敢保证,他们三个醒来以后,知道现在地情况能不惊慌,沉着冷静对面对的概率有多少?要是来一个胆儿小的,烦都要被烦死了。思绪停顿了几秒不禁急切的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不是都应该受过陈默的专业地训练的吗?”
“要是有好的办法。我还在这里愁什么愁啊?”张小涵气呼呼的骂道。
然后伸手想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坐着,舒服一点,没想到刚一碰到地面,就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穿透脑袋,这才想起自己地手臂,在刚才的战斗中好像已经脱臼了。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怎么啦?还疼吗?脱臼了?”范玉豪看到张小涵倒吸了一口冷气的样子,急切地问道。
范玉豪小心翼翼地握住张小涵那只脱臼了的手臂,将它们放平。然后猛的一下扭过去。只听见咔的一声,然后一阵剧痛再一次席卷了过来,张小涵的小脸蛋儿直痛得眼泪咕噜咕噜的在眼睛里面打转转了,一抬头就看见范玉豪在那里幸灾乐祸的捂着嘴巴偷笑,不禁气不打一处出地骂道:“有是好笑地,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笑得出来?”
刚说道这里地时候。张小涵也看到了范玉豪捂着嘴巴的手臂上也有大片地刮伤。血淋淋的一大片,不由得撇了撇嘴。将后面要奋力而出地话咽到了肚子里面。
“我还以为你是个从来不知道痛的野丫头一个呢!没想到你也有哭得这么可爱的一面呐。哈哈哈,如果实在是没办法的话。我们只能另找出路了,说不定在另一个方向还有其他出口呢?又或者那一面的岩石没有这边这么厚,比较好打破也说不定?!”
张小涵无奈的点了点头,突然想到黄埔振华的科究水平不是很厉害吗?说不定他又能制造出什么好的东西来帮助他们渡过难关呢?想到这里,连忙抬头说道:“你快点先把黄埔振华弄醒,说不定他有办法呢?”
憨厚老实有些小孩子气的黄埔振华,睡意正浓的躺在一边角落里。嘴角的呼噜声时不时的呼了出来。
范玉豪没有说什么,直接走到黄埔振华的屁股后面,啪的一下,就是一脚,狠狠的踢了过去。然后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哎呦声,黄埔振华暴跳了起来说道:“谁,谁,谁,哪个王八蛋敢踢我?活得不耐烦了吧?”
一个半躺在地上的张小涵,一个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范玉豪,两个人几乎算得上是半个血人了,衣襟处不知道为什么早就已经染红一大片了。两个人正瞪大了双眼看着他,黄埔振华的眼中有些迷茫,然后顾不得屁股上被狠狠踢了一脚的痛了,赶紧爬到张小涵的面前迫切的问道:“怎么啦?你们是遭抢劫了?还是遭非礼了?还是遭暗算了呢?怎么身上都破成这个样子了啊?”
“少废话,你先看看,我们有没有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张小涵非常的不客气的直接的问道。为了节省时间和体力,范玉豪在一旁默不作声。
“啊,我们被困了?”黄埔振华惊讶的叫道,“还是个封闭的岩洞?”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没有就快点告诉我,不然浪费了时间,我们出去的概率要更小了。”张小涵不耐烦的说道。
“啊。。。呃。。。这个。。。恐怕有点困难,可能比较费力一点。”黄埔振华小心翼翼的地看着遍体鳞伤的张小涵,下意识的向后面挪了几步,移开了一点距离。
“那你有没有办法炸开这块岩石?”张小涵眼睛冒星星的充满希望的问道。
“呃,连炸药都没有,你们又伤成这样?估计很难炸开,呃。。。不过我们可以尝试一下用其他方法。”
“有什么方法快说?”张小涵不由分说的拉着他来到那硕大的岩石旁边,范玉豪也跌跌撞撞的走在后面,顺便把项秋也给弄醒了,到了这个时候,只能够祈求上帝,奇迹能够出现了。。。。
“还记得我们以前进行过得荒岛求生训练吗?”黄埔振华突然冷不丁的问道。
张小涵摇了摇脑袋,否决了,她现在除了浑身酸痛以外,实在是很难想起任何特别的记忆,毕竟刚刚那顿恐怖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旋转的次数到现在都觉得心里恶心得很。两只手轻轻了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揉了揉,以缓解自己心里的压力。
“所谓求生训练,分为三个法则,第一个法则是,迅速的检查自己这边的人的体力,脑力,以及智力的清醒度怎样?具体能够保持多久。第二个法则就是查清楚现在我们所处的环境对于我们来说有多少生还的可能?尽可能拟定更多了逃生方案,第三,看看自己的现存食物有多少?能够为此多久?不能够维持的时候,有没有其他办法能够找到可以食用的水和食物?如果这三条没有一条有用的话,那可不可以问一下这里有没有武功非常高强的人,最好是会铁砂掌的,砰砰两下就能吧石块碎开的。如果都没有的话,那我就只能说,我们准备等死吧。。。。。。”黄埔振华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废话。要是有办法的话,就不用找你了。靠,想点别的吧。”张小涵没有好气的说道。
“我不能保证啊,说不定我们脑袋地上的岩石就是松软的呢?也说不定更里面一点就会有有水了啊?至少现在我们还可以听到一些滴答滴答的水声吧?找的到水的话,我们活着的机会总是多一些呗。这个地方看似是封闭的场所,不过也未必就一定是全部封死的啊?”黄埔振华挠挠头说道,因为他刚刚将耳朵贴近洞壁的时候,能够隐隐约约听到些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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