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你此去见到你妹妹,务必要劝她回家啊
”
***
海棠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在朦朦胧胧间似乎听到了细细的水声她的眼皮因此微微颤动了一下,但以为那是幻觉,于是翻了个身,打算继续与周公下棋去
可是还没睡去,便很快似乎又听到了水声
“哗啦啦——”
她皱皱眉头,迷糊地掀了掀眼皮,原本只打算随意地瞟一眼,没想到这一瞅却是瞅得她彻底地醒了,具体说,她是被看到的画面硬生生给吓醒的
她似乎,好像,貌似,依稀是看到了一个裸男
这个念头吓得她把原本阖上的眼睛再次睁开,然后确认了——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一个裸男
正确说来,应该是一个正在沐浴的男子
海棠从他地背影看出他应该是封清隐于是很快把半吊地心放下她才松了一口气疑问便跟着浮现心头:他是什么时候叫小二送水进来地?而她居然睡死得没有发现?她是真地累了还是……他地存在令她安心?
海棠一边想着一边愣愣地看着前方
只见一个大大地木制浴桶正放在离她一丈半距离地地方从那浴桶地外缘和地板上散落地点点水花来看他应该已经洗了一段时间了
他黑得发亮地长发略显凌乱地披散下来湿漉漉地密密地贴在背上因此海棠只能看到他宽厚地肩膀还有那微凸地骨感十足地背胛骨自发丝地间隙中露出来他身上肌肤雪白比那张“贺离”地脸要白了很多看来在他易容成贺离之前至少他地肤色肯定是真实地
海棠恶狠狠地瞪了他地背影良久不甘愿地心道:比她还白
突然背对她地人伸手撩了一下滴着水地湿发那水珠子顿时顺着他地手势飞了过来细细小小地水滴有地落在海棠地鼻上有地落在她唇上她直觉地伸出舌头想去舔可舌尖才出了嘴唇便蓦然想到……那那那……可是某人地洗澡水啊
她顿时僵住,缩回舌头,奋力地用手去擦嘴唇,努力地擦,使劲地擦……擦得她嘴唇微微发白,发麻,但还是感觉仿佛他的气味留在上面,于是换只手继续……擦着,擦着,她的手僵硬地停留在了唇边,两眼尴尬地看着面前的人
原来不知不觉中,那原本在专心沐浴的某人已经回转头来,眉眼一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是封清隐,又会有谁……等等,不是“贺离”,是封清隐
看来在她睡着的时候,他已经取下了“贺离”的面具,露出其下的庐山真面目:白皙细致的皮肤,柔和的眉毛下是熟悉的单眼皮,晶亮的黑瞳泛着熟悉的水光,圆润饱满的嘴唇因此刻心情愉悦而微微舒展那是一张五官搭配得无比得宜的脸,让人有种增一分则太艳,减一分又太失色的感觉仿佛只有现在这般,才正好让人觉得无比的舒服,无比的合眼缘
海棠眨了眨眼,终于确信眼前这个裸男是封清隐——她指的是那个长得漂亮的封清隐,而不是一开始那个平凡的封班主虽然她更盼望着能见到一开始那个张脸(比较不招蜂引蝶),不过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现在这张脸总算是比“贺离”那张臭脸要顺眼许多
海棠在心里比较的同时,突然想到一件事,面色一变,也顾不得应该羞涩,瞪大双目直视他,大惊失色地问道:“通常下,面具之下都是自己真正的脸吧?”
某人似乎听出她话中之意,笑眯着乌溜溜的凤眼,饶有兴致地答道:“除了有特殊癣好的,通常是”
海棠的面色忍不住变得更难看,她心里知道她的揣测已是十有**对了,但仍是为了求证地再问:“通常之下,一个人在洗澡之前,应该不会先易容吧?”只是声音轻了几分
某人又是笑笑,把眼儿和嘴儿笑成了三轮新月,更为开心地答道:“除了有特殊癣好的,通常是”
海棠的声音随后又弱了下来,道:“请问您是通常之外,还是通常之中?”
“你说呢?”封清隐笑着反问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正常的情况下揣测?”海棠没有兴趣跟他兜圈子,单刀直入,“所以这张脸就是你的真面目?”说到最后一句,她的声音已经悲哀到有气无力
某人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双目之中流露隐
得意满,不过总算没有太过嚣张,道:“你问完了吗
海棠已经彻底无力以及无语,只是点头,心里有些欲哭无泪:难道她以后真的要跟这张妖孽狐狸精脸过一辈子吗?那不是注定她以后要过上遭人白眼的生活?海棠想到已经假扮夫妻之时,动不动就受到别人看了他后,再看自己时有些失望的眼神,和某些三姑六婆在她身后的窃窃私语,就觉得头快要胀死了……呃,等等,等等,难道她已经想着要跟他过一辈子了?
海棠不是是惊恐,还是羞赧地瞪大了眼
这一回,饶是封清隐再懂得察言观色,也没看出海棠心里绕着怎样的九曲十八弯既然看不出,他干脆用更直接更耸动的话题唤回某人的神志只见他嘴唇一抿,若无其事地问道:“如果你问完的话,那我可以继续洗澡吗?”
洗澡?海棠仿佛这才再次意识到他在洗澡,脸蛋一下子红了,傻傻地看着面前的人
只见他肩膀以下三寸的部位都被高高的木桶严实地遮挡住,长长的头发还滴着水,水珠一颗一颗地滚落发梢,那水珠落到他的颈上,蜿蜒地滑下,经过他性感的锁骨,游移到他结实光滑的胸膛,然后消失在木桶之下……
海棠忍不住瞪大眼,目光追着那颗水珠直到消失天哪!海棠的脸更红了只想到四个字:秀色可餐果然是要魅惑人的狐狸精啊
某人似乎看出她一瞬间的惊艳,嘴角一勾,深邃的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道:“还想继续欣赏吗?”他说着,故意拿起白色的巾帕,撩起一把水洒在身上,顿时水花四溅,几乎又要喷到她脸上
海棠赶忙用手挡住,羞得赶紧翻身,心想:刚刚他不会是知道她醒了,才故意甩头发让水珠子飞过来的吧?……以他的心胸狭隘来看,很有可能!
海棠恨恨地咬牙,想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白白吃了亏也太窝囊了,她咬着指甲,努力地想着要怎么回敬一番,可还没想出个究竟来,就被耳边环绕的水声搅得有几分心神不宁,让她脑中不由浮现他用巾帕擦拭身体的影像……然后,心一跳,脸一红,几乎要去拍自己的脸,……当然只是几乎,要真拍下去的话,她也太丢脸了
她努力忽视耳边的声音,心里默念了好一会金刚经,总算渐渐地平静下来,达到了两耳不闻“床”外事的境界
一旦冷静下来,脑子便也好使起来,心道:这家伙是不是有洁癣啊,感觉比姑娘家还爱洁净以前只要投宿客栈,他就至少是一天一沐,就算变成贺离,戴上了镣铐,也不嫌麻烦地要沐浴……一想到贺离上次沐浴的事,海棠便忆起那天因为他和连公子铐在一起穿脱不了衣服,还导致三来找冷姑娘借钥匙,当时要不是当时自己及时提出建议,冷姑娘差点跑去看他洗澡……
海棠想到这里,便脸一黑,一种微微愠怒的感情从心头滋生:他就这么喜欢让人家看他洗澡吗?
她狠狠地咬牙,有种自己的东西差点被别人看了去的酸涩感,那酸味自心头滋生,在她愤怒的情绪下迅速地蔓延开去,直酸得她连牙根都不自在起来……她重重地抿嘴,很想转过身去对某人冷嘲热讽一番,却又在即将转身之际,突然一愣,脑中闪过某种非常窘迫的可能性
她她她……刚刚不会是在嫉妒吧?她俏脸烧红地想道,于是感到大幸:幸好她刚才没冲动地找他贫嘴,否则还不让眼尖的他看出端倪来,若真是这样,那可真是要羞死她了
海棠想象着那令人尴尬羞赧万分的画面,面上便烧得更厉害了她赶忙伸出手,掌心贴在脸上,试图让面颊尽快凉下来,一面又是热乎乎地想道:难道在她心里,他已经是她的东西了?……她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要知道,一失足便成千古恨啊海棠想着那张妖孽狐狸脸,一面对自己说道
***
“哗啦啦啦——”
这时,海棠听到他从浴桶中起身发出的水流声,忍不住表情、身体皆是一僵,脑海里不太纯洁地浮出一副水汽朦胧的裸男出浴图——俊美的容貌,湿润的乌发,修长的身体……
她不敢大动作地甩头,只好努力地眨眼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心中再次默念金刚经
(本章待续)
至今没人猜出连慕风的身份,活动至此取消~~~
第二更要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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