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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照老规矩好?筒子们都去睡觉吧。
对手指,某苏经常熬夜到三点就会扛不住的。
从昨天起就很兴奋,又有点小惆怅。想到天亮后洛音万家的人就要来迎亲,君掠影就激动的睡不着,一直就对古代的婚礼很好奇,总算能亲眼见识到了。可一想到聂诗要远去洛音,心里不由空落落的。倒不是说她们感情多好,她有多舍不得。聂诗生性清冷,其质高洁,之于君掠影,有的多是欣赏,却心生不起亲近。惆怅完全是她自己性格使然,对于环境的改变会产生莫名的恐惧,哪怕平素不在意的东西,要是忽然看不见都会难过半天,何况说住在一起五年的人呢。
这么悲喜参杂的,君掠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几次翻身后,闹的常醉都醒了。她干脆跟他聊起天来:“醉醉,怎么办喔,我好难过。”
常醉斜睨着她,用爪子掩住耳朵,翻过身面对墙壁又径自睡去。君掠影恨恨的伸出手指戳他:“你这个没义气的家伙,都不理我一下。”
又不忍下手太重,自己也觉得无趣,便缩回手,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何时睡着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才一小会,府内就喧嚷起来。“噼里啪啦”的爆炸声钻入耳中,君掠影哑着嗓子喊了声:“桃红。”却是碧云带着一干丫鬟捧着毛巾,脸盆的上前,才想起。自己担心着,姨娘们不重视,下人们也偷奸耍滑,这大喜的日子事又多,便派桃红过去压场子了。
“小姐,万家迎亲的队伍到了,杨总管招呼他们在外院休息呢。”碧云将帕子浸湿,恭敬地站在床边,“总管让我来看看小姐起床没,别误了送嫁的吉时。”
虽然全身都在叫嚣我很想睡觉。君掠影还是一骨碌爬起来,接过帕子抹了把脸,借水的凉意让自己清醒。洗漱完,丫鬟捧着衣服上前,她瞥了一眼就忍不住头痛:“拿件正常点的衣服来。”
“小姐,这是特定为今天做的礼服,很好看呀。”碧云拿起衣服左右察看,也瞧不出不正常来。
“今天是姐姐出嫁。又不是我。弄件大红地衣服来干嘛?”红色热情艳丽。她并不讨厌。可总觉得看到大红色地衣服。就惯性联想到嫁衣。
碧云笑着说:“今天您代老爷送嫁。是家主地身份。平时您爱怎么穿。奴婢管不着。可今天必须穿礼服地。而且红色多少人想穿还穿不来呢。”
记得。地确在书上看过。乾曜也是等级森严。通常靠礼服地颜色来区别身份。金色是贵族地专属。而世家子弟。男穿银。女穿红。但大红色却只有正室或嫡女可以穿。妾和庶出地女儿只能穿稍浅地红色。她向来是懒散地人。既然是规矩。也就懒得费力气挣扎。任由丫鬟们替自己穿上厚重地礼服。
梳妆完毕。她在落地镜前站定。铜镜虽比不上现代地镜子。连毛孔都清晰可见。但大概还是能照出来地。这具身体明明才十二岁。在前世顶多就一读小学六年级地孩子。却出落地如少女般清朗。线条渐渐明晰。脸上地稚气被礼服地庄重掩盖住。平添几分成熟。
“难怪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小姐这样打扮。不知道把多少世家贵女给比下去了……”碧云蹲着帮她抚平衣角地褶皱。仰头笑道。
这有钱人家地娃儿吃地好。发育地也快呀。如此结论一出。君掠影快要憋不住笑意。可又听到碧云地赞叹。只好强忍着。摆出千金小姐地派头。淡淡地说:“走吧。去姐姐那看看。”
果然,大家闺秀不是一天练成地,本来迈着端庄的步子,走的煞是优美挺像那么回事。却没提防过门槛时,踩着长长的裙摆向前扑去,丫鬟们来不及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趴在地上。大呼小叫的冲上去搀扶时,她已经身手矫健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咬牙切齿的说:“我没事,走吧。”
往日门可罗雀的听琴榭,今天破天荒的鸟雀云集。大老远的,君掠影就听见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脑袋又隐隐作痛起来。便心生怯意,特别想提着裙子撒腿奔回疏影阁呼呼大睡。可眼神触到身后黑压压的丫鬟们就打消了这想法,估摸着逃窜不了几步也得被逮回来,多丢人呢。还是乖乖认命的往里走,毕竟今天自己是代表家主来送嫁的。
想到这,她就恨的牙痒痒的。天底下哪有不亲自送女儿出嫁的父亲呢?万家定在今天迎亲时提早通知的,自家老爹可好,丢句人在大漠来不及回来,还就真没回来。害得自己被赶鸭子上架,代父送姐出嫁。
要说君凡凛不看重聂诗芩吧,这嫁妆却没亏待她。
“十里红妆”用来形容眼前的场景一点都不夸张。千工床、房前桌、红橱、床前橱、衣架、春凳、子孙桶、梳妆台等内房家具应有尽有;画桌、琴桌、八仙桌、圈椅等外房家具一件不缺。皆是请名工匠,选紫檀木、黄花梨等上好木材打造而成,造型精美。各色绫罗绸缎的衣裳,其中又有貂皮袍。天马皮袍、灰鼠皮袍、羊皮袍各两件;还有成捆的大卷闪缎、小卷闪缎、洋绒、宫纱、绫、丝绸等以供日后裁衣。各式各样的首饰,珠串、项圈、佩件、坠子、耳环、钗子、镯子、戒指将妆奁塞的满满当当……
这些东西本该在婚礼前一天抬到男家,却因为远在洛音,只好随迎亲队伍一起走,就这么摆在听琴榭的院中,看的君掠影眼花缭乱,不由咂舌。这么多东西,恐怕得有一百多抬了吧,有这么多嫁妆,想必姐的夫家也不敢随便欺负了她去。只是
道可怜的准姐夫带够了人手没,若没有,等会让杨总帮忙。
千辛万苦的绕过院中地嫁妆,君掠影来到主卧,推开门,刚要扬起笑脸。再一次被眼前的阵仗吓着了,本以为姨娘们会怠慢聂诗芩的婚事,却发现她们全都在房里,加上她们的丫鬟。本来空阔的房间顿显拥挤,刚才听到的可怕嘈杂就是从这发出的。她们正兴致勃勃地指挥着婆子给新娘上妆,不过因为意见不一,聂诗芩的脸到现在还是粉黛未施。迎亲的人可都在等着呢。
君掠影深吸一口气,清清嗓子:“请各位姨娘,该干嘛干嘛去。”
她们瞬间安静下来,瞅了她一眼,立刻又七嘴八舌起来。
“哪有当娘地,嫁女儿还不操心的!”
“对呀,我们可不想落个刻薄的名声。”
……
你们是平时闲地发慌了吧,难得有热闹怎么会放过机会呢。君掠影腹诽着,却不敢说出来,实在怕了她们一起说话,人都会被吵死。可不开口又不行,再这样拖下去,新娘怕是到明天早晨还出不了门。
“如果各位姨娘真心想帮忙,那都安静的看着。”她上前拿起胭脂,用指尖蘸了点抹在聂诗芩脸上,然后用指腹旋着圈的抹匀,再用眉石快速勾画几笔,看了看觉得少了点什么,看着指尖的胭脂,恍然大悟地取来檀将唇点朱。整个过程不过半刻钟,她满意的笑起来,回头问丫鬟要水洗手,却看到傻掉的一群。
日常化妆都得一个时辰,何况新娘妆,可看聂诗芩,经她简单几笔,稍嫌清冷的容颜此刻艳若桃李,愣是挑不出毛病。难怪姨娘和丫鬟们都傻掉了,她却是不明白她们的心思的。心里一个劲地骂她们呆头呆脑,也不晓得留个空间让她跟聂诗说些私房话。能当众说的那叫场面话,她可没兴趣,便提着裙子风风火火地往外走。
远远就瞧见霍梓舟和一个锦衣少年往听琴榭来,她快步迎上去,开口就是一句:“哥,姓万的那人呢?”
霍梓舟本和那少年言笑晏晏,冷不防听到这么一问,抱歉地向那少年笑笑,转而训斥道:“那是你姐夫,怎么能直呼其姓的。”
她也不是个笨人,看情形便明白那少年既是万家公子,便细细打量起来。那人生地倒无特别处,五官组合在一起又挑不出毛病,看着让人挺舒服的长相。清瘦身材,举止斯文,看着就像个老实人。
在乾曜,女子除了不能从政,能出外读书经商,故那少年也不以为忤,大大方方的任她打量。
“万贤弟,小妹顽劣,你莫见怪。”霍梓舟嘴里责怪,眼里却无恼意,满是宠溺的看着她,很期待她又要脱口而出什么骇人之言。
“我的姐姐,你能爱她,疼她,宠她,让着她么?若做不到,这人你也别带走了。”君掠影果然没辜负他的期待,哪有说不让新郎带走喜娘的。霍梓舟别过脸,闷闷的笑。
万家少爷微微一笑:“娶妻自然是娶来疼的,小妹放心。”
“那你能永远不娶妾,只守着我姐姐一人么?”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男子谁不是三妻四妾,只看有没有钱娶而已。不料,被问话的那个却快速回答:“我只想安静的读书,怎么会娶很多女人来烦我呢。这个你放心。”
“既然答应了我,就别反悔。刚才的请求,是一个妹妹的请求。但你答应的却是君家家主,若反悔的话……”话里的威胁意味明显,她却是甜甜的笑着说的。
说话间,报时的鞭炮声响起,吉时已到,聂诗芩坐在八抬大轿中,被抬出了听琴榭。在君府大门处停下,按习俗,新娘是该哭嫁的,等了良久,却是一声不吭的。喜娘急的伏在轿边劝着,说怎么着都得哭一声,不然显得不孝。
“姐姐,不想哭的话就别哭。”君掠影透着轿帘递进一个百宝箱,“这是一点小玩意,妹妹给你添妆的。”
聂诗芩伸出手接了,轻轻说了声:“保重。”
鼓乐奏起,长长的送嫁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看着那轿子一点一点的离开视线,君掠影忍不住泪如雨下。
轿中的聂诗芩,打开百宝箱,里面放着厚厚的银票和一张便笺。她拿起便笺,上面写着“姐姐,随时欢迎你回家”。冰凉的液体蓄满干涸的眼睛,打湿纸上的字迹。明明觉得能离开君府是件快乐的事情,为什么才离开不远就已经开始想念了呢。
喜娘听着轿中隐隐传来的低低啜泣,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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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喜轿离开君府大门起,君掠影就开始哭。起初还强撑着大家闺秀的架子,只是不出声的掉眼泪,待万家的迎亲队伍完全离开视线,泪水跟决堤似的的汹涌而出。
这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霍梓舟看着嚎啕大哭的她,微笑着说:“都这么大了,还是个爱哭鬼。你再接再厉的哭,咱府里都可以养鱼了……”
“胡说,我哪有这么爱哭!我也伤心难过时才哭,今天这种离别的大日子……”她哭的昏天黑地也忘为自己辩驳,好歹也外表十二,灵魂二十好几的人,让人说成爱哭鬼绝对不能接受。
霍梓舟睁大眼睛,很惊讶的说:“难道我记错了?那个划破手就哭了一下午任人怎么哄都止不住的人不是你?那个看见街上乞讨的老人家就红眼眶的人不是你?哎呀,我真是年纪越大,记性越糟糕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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