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好晕,好渴,水
似睡了一世纪那么长久,我硬撑着睁开了双眼,陷入眼帘的是一片青绿色的竹子?
定睛一看,原是一根根竹子合并在一起,扎的牢牢实实的,连“天花板”都是竹子做成的,无疑这是一间竹屋了,这就能说明,我没有挂,也没有穿越回21世纪,我依旧还在这个落后的古代
我缓缓地起了身,身体酸涩难忍,似乎经历过跋山涉水,身体的能量已被透支完毕环顾四周,只有我一个人,屋里摆了一张竹丝编的桌子,一个黑陶罐里,插了一枝不知名的野花,紫色的,似是刚摘下来的,还滴着露珠,水灵水灵的
“咯吱”一声,床随着我的移动叫了一声,我低头一看,床也是竹子做的
古人云:“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看来这间屋子的主人也是清高之人
想到此,我的嘴角抽了抽,我怎么会在这里?
李瑁呢?那个丛林里苍白的容颜,青丝掩面的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我的脸“唰”的变白了,跌跌撞撞地跑出竹屋外,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竹子编的篱笆,矮矮地绕了半圈,旁边随意长了些花花草草,有紫色的,嫩黄的,清水露珠,清新动人,还特地开垦了两小块的土地,种的却不是菜,亦不是花,却是一些不知名的藤型植物,散发着阵阵异香,那篱笆外面,便是一片竹林了,青绿青绿,或许可以说,竹屋就在这片竹林的包围之中,微风过后,连空气都带了纯天然的感觉,好一副清新的山里竹园风,若是能在这个地方与自己心爱的人避世,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焦躁的心开始慢慢平复下来,我自认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优点就是适应能力强,就算处于最糟糕的环境,我都能在最快适应下来,更何况,眼下的环境,似乎比我想象中好太多,至始至终,我还未嗅到一丁点儿的杀机
也许,真的是我太过杞人忧天了
我赤着脚走在草地上却是有些冰凉可我顾不了那么多欣喜地在花丛中打着转儿直到气喘吁吁口更加地干渴我才停了下来想篱笆外走去不远处有溪水“哗哗”地流动声我寻声而觅这一切都太奇异了就像一个梦境以至于我走地很轻很轻怕惊扰了这个美梦我甚至私心地想着如果我成为这里地主人该是多美地一件事
那条小溪静静地绕着竹林清泉涓涓细流清可见底我不自觉地咽了咽却发现自己没口水蹲下来双手合并做成小碗状掬了把清水喝了一口清凉入口滋润了干涸地躯体我连着喝了好几口最后掬了把水泼到脸上好舒爽好清凉
我还没感叹出声只闻地一声:“你在干吗?”焦急地男音
我循声望去却见一袭白衣立在那里手里抱着干柴不是李瑁是谁如果他就站在那里青竹白衣人该是一副多么和谐地画可惜却被李瑁满脸地怒意把这份难得地美感破坏怠尽了
李瑁一把扔了手中地干柴怒气冲冲地向我走来有一瞬间我忘记了害怕忘记了这个男人曾经是自己地假象杀手只是傻傻地冲着他笑原来呵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了关键是时候竟还是李瑁救了自己
李瑁一把抓住我地手想强行把我拖起手却握地紧紧松松咬着牙面上阴晴不定
我窃笑,面上却故作天真:“你牙痛吗?”
李瑁面上一怔,下一秒便恶狠狠地叫道:“你这死丫头,跑出来干吗?你知不知道你”说到后面,打住了话头,另一只手拍了我的脑袋
“很痛也~人家只是口渴嘛”其实一点也不痛,我假装痛,却似乎真感觉很痛一般,眼泪一下子漫上了眼眶,连我自己都觉得惊异,难道我是在撒娇?
“笨蛋,喝水不会在屋子里喝啊,还光着脚丫”李瑁声音放柔了点,
“屋子里哪里有水”我小声嘟囔着,不敢对他大小声,心里也觉得奇怪,我什么时候这样害怕他了?
李瑁“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弯下腰,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啊~”我惊叫了出声
“闭嘴”男人特有的温热气息喷到我的面上,我不自觉觉得脸红心跳,莫非我又发烧了?
“是你救了我吗?”我躲在他的怀里,闷声道
李瑁的身体有一瞬地僵硬,良久,才在鼻子里闷闷地哼了一声,表示默认了
我的心里如五味瓶打翻了一般,各色滋味都有,惭愧过后,便是一阵内疚,之前自己还那样的怀疑他,处处防备他,没想到,最后救了自己的竟还是他,难道真的命运吗?还是缘分注定我与他是一对儿的?思前想后,我的心里有多了一层娇羞,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心情
“那,是你喂我吃药的吗?”我把头埋的更低,既期待又难为情
李瑁的身体再次僵硬住了,并且连步子也停了下来,许久,他似是喘了口气:“哦,也许,我忘记了”
这样大的男人还会害羞,我在心里窃笑不已,抬眼偷偷观察他的神色,白玉中带了一抹可疑的红晕,定是他了,我下了结论,把头埋的深深的,偷偷呼吸他身上的气息,似乎,感觉很安心
“菜来了,你们”有个清朗的男音响起,再看到我们,突然没了声音
有人!
我害羞地从李瑁的怀里探出脑袋,又见一袭白意,却是许久未曾谋面的楚恒歌,只见他背了一个猪娄,里面装了不少笋,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果子,手上提了一只山兔子,因为劳作的关系,那么凉的天,发丝却被汗水黏在了皮肤上,双目如漆点点,立在篱笆前,遗世而独立
“楚恒歌”我脱口而出
李瑁抱着我的手再再次僵硬住了,怀抱似乎更紧了:“你们认识?”声音低的几乎是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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