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玉害怕江彬靠近,便往后撤退,强忍着不改变脸色道:“我不是很喜欢,不过,我有个好朋友却喜欢得很。连我这个不爱诗词的人听了都感动得很的曲子,她要是听了,一定惊为神作。”
汗。。。神作。这曲在文学界,占的地位,岂是一个神作能概括的。
李灵玉口中的好朋友,江彬略一思考,便知是何妃羽了,何妃羽上次特地修书给他江彬,就是为了救李灵玉,两个女孩子的家挨在一起,是好朋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哦,灵玉不喜欢诗词,那喜欢什么?莫不是和我一样,就喜欢冲茶品茶?”
“才不是呢,要不是为了。。。。。”李灵玉本待想说‘要不是为了上次冲的茶不好喝,我才不冲茶呢’,但说到半途,便觉得甚是不妥,就不再说下去。
江彬知道她说漏嘴了,故意学着她声音道:“要不是为了给某人冲茶,我才不学冲茶呢!”
李灵玉顿时脸一红,这江彬真的是有点可恶,居然这么快就猜出来了。这还不止,他心里明白也就算了,还要说出来,这让她怎么好意思啊?
江彬就喜欢看她的窘态,却见李灵玉脸一红,为了掩饰,瞧了一眼江彬,就往后堂走去,由于走得太急,左边胳膊撞上了墙壁,碰出“咚!”的声响,痛得她‘哎呀’一声。
晕啊,这小姑娘脸皮也太薄了些,早知如此,江彬就不这么逗她了,要知道,美人的疼痛,会给江彬带来多么大的愧疚感,何况,李灵玉的这一下疼痛,完全来源于江彬。
李灵玉右手手捂着胳膊,脸色神色倒没如何变,估计不怎么痛,江彬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肩膀,道:“灵玉妹子小心些,要知道,你要是伤了,你爹不怪罪我,我这心也是猫抓的疼啊!”
就怕他说这样的话,李灵玉很窘,一张精雕玉凿的小脸红得就像西红柿,却不敢让江彬扶着,挣开他的手,回身道:“江彬哥,我这没伤着,我先回房休息了,你明天来后花园,咱们再谈吧!”
李灵玉说这番话,可是鼓足了十分勇气的,说完便脸颊通红,急匆匆回房了。
啥,邀请他去后花园?江彬一愣,这么有诱惑的建议,李灵玉怎么想得出来呢。当下,极其期待着明日下午后花园的相会,回味着刚才与李灵玉的对话,江彬心里很是舒服。
一切如江彬的预料一般,傍晚时分,李员外家门口便来了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人,指名要找江彬。江彬正在房里研习那本胡大人送他的《大唐律例》,门子就来报告。
江彬来到门口,却见那人三四十岁的模样,神色内敛,从江彬出现在院子里开始,他便盯着江彬瞧,江彬走近才道:“你便是江师爷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久仰个毛啊!他江彬也就是今日在府衙里打了场官司,才稍微有了点名气,古代人的场面话真是恶心。但是眼下必须给这人点面子,道:“哪里哪里,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出名呢?”
那人笑道:“江师爷,何必客气,你的大名,现在可是在泉州传得沸沸扬扬啊!在下姓郑,字岩柱,是这泉州城里的一个状师。闻得江师爷虎威,特地前来拜会!”
郑岩柱的名声也很大,唯独江彬不知道,那门口的两个守卫一听,就愣了一下,却听江彬道:“原来是郑大状师,久仰久仰。不过,现在江某也是寄人篱下,待客不太方便,就不好请郑状师进屋里坐了,郑大状多多包涵!”
场面话,他江彬也会讲,只不过讲起来实在是绕口。说这种违心的话来恭维一个恶状,江彬可没这种习惯!
郑岩柱也不介意,道:“无妨,蒋某今日是特地前来给江师爷通个口信的,看这天也快黑了,还得趁早赶回去,就是江师爷请我进去坐一坐,我也没空啊!”
“郑大状可是代表你们泉州状师来的?”江彬凑上去便问。
那郑岩柱没想到江彬这么直接,楞了一下,笑道:“江师爷真是聪明过人,难怪会获得知州大人的垂青啊,既然江师爷都这么直接了,那郑某也不啰嗦,这就把此行的目的告诉江师爷!”
日,还说不啰嗦,互相吹捧这么久了,还没把礼物送上来,江彬都快等不及了。
却见蒋大状回身,从里面取出一个木盒,递给江彬道:“这里是咱们泉州的一点土特产,乃是咱们泉州状师敬重江师爷,为聊表敬意,托郑某献给江师爷的,还请江师爷笑纳!”
土特产?这盒子沉甸甸的,恐怕里面有不少银两吧,把银两说成土特产,也只有这虚伪的蒋大状能说出来。
江彬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当下接过盒子,递给门卫,道:“兄弟,替我拿着,我和郑大状说几句话!”
那门卫接过盒子,惊了一惊,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土特产,会这么重。
那郑大状见他接过盒子,看也不看,暗道此人够猛,恐怕这点黄金是满足不了他的。又道:“江师爷真是爽快,可否和郑某在这附近散散步?”
“没问题,郑大状一来就以土特产相赠,江彬实在是感激不尽,却不知这土特产都是哪些人送的,改日,我好一一登门拜访!”江彬和蒋大状顺道走了几步。
“这送的人嘛,有黄顶之黄兄,有蒋三生蒋兄,另外一个,便是在下!江师爷无需客气,这礼轻情意重,咱们今日就算交个朋友如何?”蒋质宜边走边说道。
居然有黄顶之的份儿,这人挨了打,还得向他江彬送红包,想一想,真难为了这恶状。
“这个自然,从郑兄出现的那一刻,我便把蒋兄当作了朋友!”
“这天色不早了,郑某得先行告辞,不知江师爷后晚可有空闲?”郑岩柱迟疑问道。
“后晚,有空!”江彬不客气,这些人明晚肯定会请他出去玩耍的。
“那行,后晚我等将在春香楼设宴,特地邀请江师爷,到时江师爷可要来哦!”
“一定来,一定来!”
要问这几个状师为什么把宴会时间选在后天,那是因为胡大人下了通文——大后天要到孔员外家抄家。这些人显然是想和江彬商量一番,在抄家的过程中分一杯羹。
春香楼,那是一个妓院,一谈到这地方,江彬想起那老头子送的令牌,据那老头子所说,拿着此物,在春香楼玩耍将不用花钱,明日倒要试试。
在春香楼设宴,谁吃得进去饭,恐怕都忙着嫖妓了吧。这几个状师真牛,恐怕他们平日的集会,都是设在那地方。
那郑大状正要回马车上去,却又折返回来,凑到江彬耳边悄声道:“江师爷后晚可一定要来,师师姑娘到时将会出场,咱们可苦等好久了,千万要记住!”
师师姑娘是谁,江彬一点都不知,不过,看郑大状的神色,也知道那是个超级美人,估计是青楼里的红牌。
“哦?原来几位也是早就预谋好的,那江某就不客气,到时可要让我头炮!”江彬也应他的意思,大声笑道。
却见这郑大状一愣,道:“江师爷此话何意?那师师姑娘可是不卖身的。”
日,原来还是一个立着贞洁牌坊的婊子,江彬没什么兴趣,不过见郑大状如此正经,他也不忍拒其好意,道:“不卖身,那还不是婊子,蒋兄不敢上,我上!”
郑大状再一愣,这江彬说话还真是牛B哄哄。他们几个泉州大状,不是没打过这方面的主意,但屡战屡败后,早已打销了这种想法,这江彬开口便是这种话,想来还不熟悉泉州的青楼,更不认识李师师小姐。但他此来是讨好江彬,便把想法往下面压,道:“江师爷有志气,那明晚春香楼见。”
蒋大状离去了,江彬从那卫兵手中接过盒子,回了房间。
本来就是满怀希望的江彬,打开盒子以后,里面的东西还是让他吓了一大跳!金光闪闪,瞬间照射遍了整个房间,无需他细数,里面八个格子,每锭黄金五十两,足足四百两。
也就是四千两白银,泉州这些状师这些年看来真的捞了不少好处,仅仅为了讨好他一个小小的师爷,出手就如此阔绰。换个立场稍微不坚定一点的,恐怕得屈服于这些黄金之下。
想起胡大人给的每个月三十两银子的俸禄,江彬不免觉得有点好笑,和这四千两比起来,那三十两银子算个鸟蛋。干多少年师爷才能搞到四千两,江彬失笑。
但是,话说回来,四千两银子,在几个状师眼里,也许根本不算什么。但三十两银子每月的俸禄,在胡大人眼里,却是极限。双方谁更看重他江彬,随便比一下,立刻见分晓。
江彬把黄金取了出来,把盒子藏在床底下,第二日,他便把黄金拿到钱庄换了四千两银子的银票。毕竟,在这个世上,黄金这种东西,若是不慎被人发现,难免遭人把柄。但银票就不同了,它和RMB一样,易放,不容易贬值。
换好银票,江彬慢腾腾的回来,外面实在是有点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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