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好听么?妈的,要是让这些人听了现代的流行歌,那还不一个二个成天光顾着流泪了。真TMD的无聊,江彬懒得理会旁人,顺手又夹了口菜,吃了起来,忽然听得那乐器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旁边有人大喊:“师师小姐出来了!”
江彬顺眼看去,便见那东厢里边缓步走出一个佳人,手中抱了柄琵琶,乍一看去,心头也是一愣,日,还真漂亮,如此美女,简直堪称古典美人之极致啊。
江彬是见过古典美人的,诸如何妃羽,李灵玉,秦彩颖一类的,后两人年纪尚小,身材尚未发展起来。何妃羽虽也是极端美人,但她年纪明显较这个叫师师的小姐小上一些,胸脯难免没有这般动人。
以前这种景象,江彬也只有在画中才能看见,今天,竟然有幸亲眼得见,原先的什么装B,什么哗众取宠的想法,现在都被江彬抛到了脑后,他现在心中唯一所想,那便是,师师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据他所知,历史上是有个叫李师师的著名歌妓,不知道和面前这人能不能沾上边儿。那个李师师,江彬以前在电视上是见过的。前两日,江彬想,这春香楼里的师师,断不可能和历史上是同一个人,历史上的李师师,也是活在这个年代,那没错,但那个李师师是宋朝汴京城里边的名妓,就算历史怎么错乱,也不会从北方跑到这泉州来做名妓吧。
但现在江彬服了,转念一想,还真说不定就是同一个人。沦落青楼的绝代佳人,岂能有多个?恐怕当今世上,李师师也只此一个。但到目前为止,他也没弄清楚面前这个师师到底姓什么。
不过,这女的也就长得漂亮一点而已,至于她弄的《楚汉》,实在是难入江彬法耳。
转头看了一眼蒋三生,蒋三生一双贼眼直勾勾的盯着师师发呆。
却见师师小姐向着众人嫣然一笑,微启红唇,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便响遍全场:“谢谢大家来听师师的曲子。”
原来,听她弹《楚汉》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一句。
此话一出,众男子便觉得自己骨头都酥了,客厅里的每一双眼睛,都是如狼似虎的盯着她。
却听旁边的猪哥蒋三生道:“在下蒋三生,乃是这泉州城里的一介状师,师师小姐认识在下的。”
“在下。。。在下姓何。。。人称。。。何老爷,不对,人称福少爷。”却见福少爷也不知何时跑到了楼下,十足一个猪哥样,说话也开始打起了结巴。
江彬听他结结巴巴,便笑了起来,却不料,旁边竟没有一个人跟着他笑。倒是他这一笑,惹来不少人的白眼,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这不是破坏气氛么?
江彬自讨没趣,却也觉得这师师小姐太过哗众取宠了,既然破坏了气氛,那何不破坏到底,学着那福少爷的猪哥口吻笑看着师师小姐道:“在下。。。在下师师小姐。。。见过江公子。”
那福少爷面上一寒,这江彬明显就是故意的。
却见旁人纷纷大笑起来,如果说刚才福少爷说话时,大家都沉浸在师师小姐的美妙说话声中,此时江彬却把众人思绪拉了回来,完全让众人大笑了。
那师师小姐也是掩面窃笑起来,看了江彬一眼,却不说话,又道:“师师再给诸位弹奏一曲。”
真的是听她一句话,便觉心里如沐春风般舒爽,就连江彬也极为叹服。
如果要是天下女人都像她这般,那男人的平均寿命少说也得降低十年。
却见师师小姐坐在椅上,轻轻摆弄琵琶,发出一阵天籁之声。
轻轻摆弄半晌,配着那银铃一般的嗓门,便唱开了:
月华收、云淡霜天曙。
西征客、此时情苦。
翠娥执手,送临歧、轧轧开朱户。
千娇面、盈盈伫立,
无言有泪,断肠争忍回顾。
一叶兰舟,便恁急桨凌波去。
贪行色、岂知离绪。
万般方寸,但饮恨、脉脉同谁语。
更回首、重城不见,
寒江天外,隐隐两三烟树
一曲《采莲令》,令在场人肝肠寸断。
原本就安静得很的大堂内,此时也是静寂无声,江彬喝了杯茶,这曲子在别人耳里,也许很牛B。但他听惯了现代流行乐,此曲虽然也很巴适,但只有琵琶的音乐想配合,听起来实在是很没意思。
师师小姐弹完,便径直回东厢去了,旁人都还沉浸在她音乐里,没回过神来,注意不到这场景,江彬却看得一清二楚,当下急急喊道:“师师小姐,你姓什么啊?有没有见过秦少游本人?”
那师师见他听完自己的曲子,居然还有心思大声呼叫,心头有些不悦,道:“江公子,可是问我见没见过秦少游本人?”
却不料,旁边有些人反应稍快的,听得江彬发的那个问,纷纷大笑起来,那福少爷趁机大笑道:“秦少游都仙去一百多年快两百年了,你问师师小姐有没有见过他,是何居心?”
日,秦少游死了一百多年了?江彬一愣,他的历史学得实在不咋的,不过仔细一算,秦观死的时候,好像还是北宋仁宗时期,就不知道那时候,北宋有没有一个叫李师师的。
为了避免窘迫,江彬问蒋三生道:“蒋大状可知道李师师小姐,两百年前,有没有一个叫李师师的出现?”
蒋三生一愣,道:“那不就是李师师小姐么?至于别的师师小姐,未曾听说。”
基本上可以肯定,李师师在这个时空,是迟生了近两百年的。见那李师师尚未离去,江彬便道:“既然师师小姐未曾见过秦少游,那我就替少游赐师师小姐一词,师师小姐可愿意一听?”
旁人见他居然借秦少游的诗来借机接近李师师,面露不满,李师师也是一脸不耐,这年头,凡到青楼来的男子,有几个是有真才实学的?她可是见多了这号人物,但是不好拂了江彬的兴致,道:“公子尽管说吧。”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归去凤城时,说与青楼道。遍看颍川花,不似师师好。”江彬记得电视上,秦少游曾为李师师作过此词,便吟了出来。
他的记性虽不好,但这种赞美女孩子的词,以前为了接近某些女生,曾特别留心过。才能记得如此清晰,张口便吟了出来,其姿态口吻之老练,实在令人怀疑,他是不是当世大家。
谁叫江彬以前练这些赞美女生的诗词时,曾花了苦功夫呢?
“好词,好词!”
“真乃秦少游之风,厉害!”两个识货的听了江彬这词,便赞了起来。
那李师师也没料到,江彬居然真的吟出了一首秦少游风格的好词,登时便对江彬刮目相看起来,面色有些红润,朝江彬作了一揖,道:“谢公子谬赞。”
“师师小姐可千万不要把此词改成曲子来唱,不然江彬会脸红的。”江彬见那李师师又着急着回头,便紧着道。
李师师心想,此人对自己的巨大魅力恍若未觉,还能出言调笑,真是前所未见,回头嫣然一笑,道:“公子也会脸红么?师师倒要试一试。”
当下回房去了,众人意犹未尽,只得眼睁睁看着她回房,留下一道道圆眼珠子。
哇,听她的意思,还真要把江彬的词作成曲子来唱,那还了得,大厅里立即炸开了锅。有几个跃跃欲试的,想过来和江彬攀谈几句,但见他和城内臭名昭著的蒋三生在一起,俱皆不敢靠近。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江彬和蒋三生这种人呆在一起,那他肯定也是臭的,绝不会是什么好鸟。
“江师爷真是才高八斗,蒋某佩服!”蒋三生这话一方面是为了讨好江彬,另一方面,却是真心的赞美。近百年来,文坛人才凋零,已经没几个人能作出好词来了,江彬随口便是如此极品好诗,由不得他不服。
“别夸我,我这人一被夸就会脸红的。”
“江师爷何必谦虚,那师师小姐今日已对江师爷刮目相看,听她话里的意思,还要将江师爷的词作成曲子,这是何等的荣幸啊!”蒋三生再一次把满脸的肥肉皱成一团,做出自以为好看的姿态,江彬差点作呕。
和蒋三生二人敞开话题谈了半天,最后达成一致协议,明日若江彬手里够顺的话,那便需把孔家的店铺铺面全部以‘合理’的价格出售给蒋三生二人。
还没去孔家抄家呢,江彬就私底下决定了孔家一切财产的走向——房地产卖给李员外,店铺打给蒋三生两个,而孔家那栋宅院,他决定自己享用。
几人刚忙完,蒋三生和郑岩柱心满意足地搂了个小妞去包间了,江彬正准备去孔柔双那边转转,那福少爷便从一旁凑了过来,拉住江彬道:“你怎么知道小兰的事儿的?”
江彬心头暗笑,老子不单知道你和小兰的事儿,还知道你小子是坏外强中干,那玩意儿不行。不过,他明里不说出来,道:“福少爷何须紧张,我又不会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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