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林明采摘了一部分蔬菜，准备开张。

为防万一，他还是先跟小区的物业管理曾主任打了个电话，说明自己有少量蔬菜准备出售给其他业主，想要考察下市场和客流量，看看能不能在这里建立一个蔬菜销售点。曾主任和林明比较熟，友善的提醒他，如果是外来商户在本小区摆摊，要收取一定的手续费用。不过林明本身就是小区业主，而且是试售，就先算了。不过要注意环境卫生，卖完了打扫一下周围，不要留菜叶子什么的，让别人投诉就麻烦了。林明点头称是，顺利解决。

真要出门了才发现，没有秤！林明翻箱倒柜，找出一个弹簧秤，先用着吧。电子计算器也带上。塑料袋倒是有很多，是去云南旅游前买的，用途不言自明。

林明拿了个大塑料盆就下楼了。在一楼的楼梯间，他把盆子取出，灌满空间的水，把要出售的鲫鱼放进去。其实他心念一动，空间里的东西就能抓出来，只是耗费点能量罢了。昨天摸藕，一半是饕餮故意整他，还有一半是他自己也想体验一下罢了。

已经是九点了，该上班的人都走了。林明把采摘好的蔬菜装在尼龙网袋里，先把两大袋拎出去，再回来端鱼盆。绿色花园里人还不多，估计都在超市买菜呢，林明抓抓脑袋，看来下次得找个交通便利的地方，让去买菜的人都注意到。

他把尼龙网袋当垫子，把菜取出整整齐齐的码好。旁边竖立一块纸牌子：纯天然绿色蔬菜试售：芹菜2元一斤，莴笋2元一斤。野生鲫鱼10元一斤。

这个价钱已经相当实惠了，因为杭州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个高消费低收入的城市，蔬菜批发市场的价格就已经很高，超市和菜市场经过层层中间商，菜价基本都在三元/斤。就算是旺季，也不会便宜到哪里去，最低也得两块五，菜市场的报价跟大合唱一样。林明之前还考察了超市的鱼类价格，河鲫鱼12.8元/500g，野生鲫鱼15.8元/500g。实在是夸张。

林明正想着呢，有人来问了。“小伙子，你这菜卖吧？”一位老太太拎着菜篮子问。看样子是出门去买菜的，顺路看见林明这摊子了。

“恩！”林明指指牌子，他有点不好意思吆喝。

“我先去超市买肉，回来再买行吗？”老太太看看价钱，捏捏莴笋，估摸着还想去超市看看同类产品价格，货比三家再回来。

“好！没问题！”林明附赠爽朗的微笑。他也知道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卖菜的，只能微笑了。

一会儿，人多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大妈们挎着篮子来这里集合，看见林明的菜，都有点诧异。林明被她们瞧的直尴尬，破釜沉舟的拿出忽悠学生的劲头，微笑着招呼大家来看看。

价钱的确是便宜，菜也新鲜，连最挑剔的老太太都没法说什么。不少人又多买了些。鲫鱼也有人买，不过大多提出疑问：

“真的是野生鲫鱼吗？

“是，您看看这体形，野生鲫鱼偏结实，看起来比较瘦，家养的显得臃肿。野生鲫鱼颜色发青褐色，侧线明显，也有的发黄，家养的发亮白色。再看眼睛，野生的鱼眼青黑，家养的鱼眼有红斑。再者看腮，野生的腮干净，家养的腮有泥粘着。总之，野生鲫鱼大体上显得长而青褐，精干结实。您回去吃吃看，味道保证鲜嫩！”

林明一边忽悠一边想，幸亏有备课。内心谴责自己：“巧言令色鲜矣仁！”不过这鱼扔在空间就没管过，又没喂过饲料，水也是取自天然，也算是野生鱼了。

对方继续提意见：“这两条我要了，能帮我杀一下吗？”

林明傻眼了。

“这儿没法杀，我也没带刀。您就直接拎回去好了，临吃前再杀，活水煮活鱼，味道更好！”林明诚恳的微笑。

绿色花园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打牌的牌友们都到齐了。林明这里围满了人，后来的人好奇也往上凑，这就是从众心理啊。

鲫鱼很快销售一空，蔬菜也卖的差不多了。这时候，最早来问价的老太太从超市回来了，边往人堆里挤边喊：“两块钱的莴笋还有没有啦？”

晕死，您才回来啊。林明看看手边，只剩下几根菜毛了，摆摆手表示该收摊了。

老太太一脸遗憾，问明天还来不来卖菜。

林明心念一动，喊了句：“你们等着，我还有点东西可以卖！”抄起空盆就进了楼道。刚才盆里剩的空间水全顺手浇给身后的紫藤了。

他在楼道里，把小鲳条取出来一盆，又拔了几根莴笋，夹在胳膊下就出来了。把莴笋直接递给老太太：“给！白送您的！”另外开始吆喝：“新鲜的野生小鲳条啦！要的人来看看啦！”呼啦一下，刚散开的人都围上来了。

大家议论纷纷，平常吃的鱼多了，还真没吃到过小鲳条，这东西也就小时候常见，西湖南岸的鱼亭也有售，但是要排长队，排到了还未必买的到。林明按网上查到的价格，六元一斤卖了。买的人极其踊跃，你两斤我三斤的很快就没了。林明都来不及数钱。还有很多人没买到，正郁闷呢，追着问还有没有。

林明摊开手，表示今天卖光了。不过他灵机一动提到，自己亲戚在杭州附近种菜，可以提供无污染的绿色蔬菜，将来或许可以做到产地直销。这两天就要下乡看看，有什么新鲜蔬菜就收来，在这里摆摊。

林明打扫完，想了想，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物业管理办公室，给曾主任送了两条大包头鱼，算是一点心意。熟归熟，在小区摆临时摊子也给人家的管理工作添麻烦，早晚要想其他办法。

回家数数收入，林明乐了，一上午居然赚到两三百。还是卖鱼占了大头，看来以后要着重发展特色养殖了。不过目前空间蔬菜还没完全成熟，得赶紧下乡去，能帮着卖多少是多少。还要好好考虑下长远发展的计划才行，林明枕着手臂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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