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凡抿着唇不说话，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娄落如此重视这幅画与我何干！

“你要保留凤兮宫我留下了！你非要那个卑贱的身子！我也可以让你换！可是这幅画！决不能留！”龙无殇一把将那幅画摔在了地上。

卑贱的身子！卑贱的身子？！！！他居然说我的身体卑贱！顾小凡的指甲陷进了掌心，一片鲜红……对！我的身子是卑贱！只有你的娄落是高贵的！

她抬起一双阴霾密布的眼眸看着龙无殇，“我不是你高贵的娄落！我就是卑贱的顾小凡！这幅画是娄落的最爱和我无关！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可以对着我深情的唤着娄落！你可以因为吃娄落的醋对我发脾气！可是你决不能侮辱我的身体！那是我的父母给我的，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我的身体！

看着顾小凡冷冰冰的眼神龙无殇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心中那股无名的火焰生生的将他的理智燃尽，他一把扣住顾小凡的肩胛怒吼“你非要逼我吗！”

“你非要逼我吗？我已经说了我不是娄落我是顾小凡！就是你口中那个卑贱身子的正主！”几乎是冲口而出，她怔在了那里，她居然对龙无殇发脾气了！忘了怕，忘了惧！甚至刚出口顾小凡就后悔了！她意识到，这个从来没有人忤逆过的男人，在知道她不是娄落的情况下……可能会杀了她！……

龙无殇紧紧地抿着唇，那双眸子更加的阴沉，手指缓缓收紧，像是要陷进顾小凡的肩胛里去，生生的将她的肩骨捏碎！顾小凡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着，紧紧地握拳……

好！已经说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就是死也要死的有尊严！她仰着头，紧紧对上龙无殇的眸子……

那神色……似曾相识！龙无殇的头又有些微微的扎痛，这双眸子！干净澄澈……倔强的和最初绽翅的蝴蝶一样！不是娄落的！

在哪里见过……一定在哪里见过……他的手缓缓的脱离了她的肩胛……一定在哪里见过……

“‘山抱水流，山依水，水绕山行，水傍山。君做山妾为水，山水同在，永世不离！’龙无殇我对你的誓言……”

龙无殇我对你的誓言……龙无殇我对你的誓言……龙无殇我对你的誓言……龙无殇我对你的誓言……龙无殇我对你的誓言……

后面的话为什么听不清！为什么！看不清楚是谁在说？那双眸子！那双眸子里的是恨！龙无殇闷哼了一声，额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双眼眸被红血丝攀满，像是古老墙壁上的爬山虎疯了似的向眼球中心蔓延侵占！他沉重的跪在了地上，后面是什么？后面的话是什么？为什么听不清！

顾小凡疑惑的打量着龙无殇……他怎么了？好像……不对劲！很痛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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