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当初爸爸妈妈都是那么强烈反对爷爷的做法,想不到现在,恐怕唯有靠这赌术才能赚到来这古代之后的第一桶金了。
“那……好吧。”陆大豆明显还是不太情愿,但还是带着欣言来到赌坊旁边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五十吊铜钱来。
五十吊铜钱,对于有钱人来说,或许只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穷苦人家来说,却是大半年的生活费呢。
正所谓财不露白,就算只有五十吊,他们当然还是要小心翼翼的。
“欣言啊,给你这五十吊以后,我们可就只有五十吊铜钱了。”
陆大豆一边说着,将手中的铜钱递给欣言,一边还死死捏在手里不肯松手。
小小的欣言自是接了过来,察觉到爹爹的不情愿之后,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暗自使力,与陆大豆较劲,把这些钱拿到自己手中。
“爹爹,你就放心吧,我跟您保证,一定可以带五百两银子回来的。”
陆大豆一听,这才放了心松了手,但是一颗心却仍是七上八下的。
欣言见状,只得劝说道:“爹,您先带着小凤回客栈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哦,好。”陆大豆已然有些怔怔的,满脑子都在担心那五十吊铜钱会不会在一瞬间全都变成别人的了。
欣言见陆大豆嘴上虽然答应着,但是脚下步伐却是迟迟不动,只得推了他两把,让他离开。自己,则率先向着赌坊的正门走去。
赌坊门口,硕大的“鸿运”二字映入眼帘,只见这两字落笔苍劲有力,笔锋潇洒豪迈,从笔锋中不难看出,写这两个字的人定是豪气冲天之人。
欣言心中感叹之时,脚下步伐却已然踏入赌坊之内。
目光环绕整个赌坊一圈,她这才发现,这间鸿运赌坊之内,前来赌钱的人大多锦衣玉带,一看便知都是家底丰厚之人。
“呵,看来这次恐怕能赚到比五百两还要多的银子了。”欣言微微一笑,显然自信心十足。
其实,欣言在现代时的爷爷虽然好赌,但是赌术并不厉害。倒并非他本人不够努力,实在是他天资太差。
所以,自从欣言生下来没多久之后,一次偶然,他发觉了她的听力非常异于常人,就连第六感都比一般人要强得很多,这一发现无疑使他大喜过望,遂在欣言两岁之时就开始教她赌术。长达七年时间的学习,欣言虽不是很上心,可学起来却是非常迅速。直到十岁的时候,爷爷已经没有什么可教她的了。
在那之后,欣言便没有再碰过“赌”之一字,只是偶尔还是会跟爷爷赌上两把。
一直到,连爷爷也过世了,她才算是彻底与赌绝缘了。
犹记得爷爷在死前还不停地念叨,说欣言这身赌术,当真是遗传了她曾祖父的天赋。
“我买大。”
“我买小。”
赌场里,赌徒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喧闹异常。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那一张张赌桌的骰子上。
欣言数了数,楼下四十桌,楼上三十桌,楼下赌得较小,楼上赌得较大。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嗯,不错,每桌都赢一把的话,估计可以净赚一千五百两银子左右。欣言一想到这么多银子马上就要变成自己的了,小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儿。
然而,她却不知道,就在这时,二楼的一个雅间儿里,有一双眼睛,正满是好奇地盯着她。
“凌少,看什么呢?难得来赌坊看看,来,咱们也来玩儿两把。”
说话的男子,十四五岁的年纪,相貌属中上,一身天蓝色锦衣华袍加身,左手执一把纸扇,正兴味十足地看着桌子上的骰子,等待着窗前之人前来一较高下。
“李大哥,你先随便找个人陪你玩儿吧,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呢。”
“哦?”蓝衣男子不免好奇,这赌坊里除了赌,还能有什么更有趣的事情?更何况,看看除了他们俩就只剩了一屋子随从的包间儿,让他找谁去赌啊,难不成让他堂堂李家少爷去跟一屋子的随从赌不成?那也太有失他大少爷的风范了。
所以,愣怔少许之后,蓝衣男子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几步踱至窗前之人的身后,伸着个脖子想看清楚楼下到底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结果,看了半天之后,他却只看见一个穿着破布衣衫的小女娃娃正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小手指头在那里数着什么。
“不就是一个小女孩儿嘛,有什么好看的。”蓝衣男子显然对此嗤之以鼻。
“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这么小的小女孩儿来我家赌坊干嘛?”
“呃……确实挺奇怪,搞不好是来找她爹的。”蓝衣男子又瞥了一眼楼下的身影,而后便满面不屑地坐回了座位上,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啜起来。
然而,没过多久,窗前的男子口中竟传来阵阵唏嘘之声。
蓝衣男子心下好奇,便再度走到窗前,往下看去之时,却正瞧见那先前的小女孩双手拿着二十两银子,一桌一桌地参与赌局,并且,奇异的是,她竟没有一次输过。更加奇异的是,她每次赢了钱,只拿出二十两银子继续去赌。
看到这里,蓝衣男子已然双眼大瞪,满脸的不敢置信。
“凌少,我没看错吧,她这么丁点儿一个小女孩儿,赌术竟然丝毫不逊于你啊。”
“李大哥,你错了,这小丫头的功力,只怕还在我之上。”凌少此时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抹小小的身影,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中,闪烁着熠熠的光辉。
显然,他对那小女孩儿的好奇已经不是一点半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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