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睿睡得昏昏沉沉,耳中似是听到门外的人声,遂缓缓张开眼帘,宿醉的头痛感很快袭来,他有些神志不清地揉了揉头痛的地方。方才开始正视眼下的情况。
门外的声音继续响起:“爷,您在吗?我是随风。”
“在。”诸葛睿口中轻应一声,随即习惯性地说道,“你进来吧。”
“是。”随风得令,便推门而入。
然而,当他看清楚屋内的场景之时,却连忙背过身去捂住自己的双眼。
“爷,恕属下无知,打扰了您的好事。”
“我的好事?”诸葛睿脑中冒出个问号,方才转头看去。然而,这一转头不要紧,愣是吓了他一大跳。
只见床榻之上,他的身下,此刻正有一全身上下不着寸缕的女子,女子身上青紫吻痕斑斑点点,显然刚刚经历过旖旎春光。
诸葛睿眸中当即一凛,思绪瞬间归位。
他记得,他和她在房内喝酒吃菜,然后,她扶他上床,再然后……
拍了拍脑袋,他有些记不清了。
但是,眼下的状况,毋庸置疑,他方才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已是一目了然之事。
想到这里,诸葛睿连忙欲从床上起身,可是,这一动,才发现,他家老二居然还在女子体内。
面儿上一红,口中却是凛然冷声道:“随风,你先出去!我不叫你进来你先别进来。”
“诶,好,爷您继续。我方才什么也没看见。”
头一回,平素里冷言冷语冷面的随风,竟然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而那张长得还算过得去的俊颜上,却染上了几许可疑的红晕。
房内的诸葛睿,亦如是,此刻的状况,是他长这么大以来,遇见的最为失态的事情。
俊美无铸的脸庞上,此时已是从脸上红到了脖子。
几乎不敢看身下的人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嗯……”得到自由的欣言在毫无意识地情况下,口中嘤咛一声,翻了个身,便继续与周公相会去了。
然,诸葛睿却在听到这一声之时,心里登时一阵紧张,看着女子的娇躯在眼前翻转,下体竟又不自觉地胀痛起来。
强自忍住男性的欲-望,从床榻上下来,随即又歪着头尽量不去看陆欣言那方才经历过人事的娇躯,双手拿过一床薄被为之盖上。
而后,自己又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裳,将自己的一切打点妥当。
复又看了一眼床上之人,这才走过去打开房门,然而,他却并未让随风进门,而是自己走出门外与之交谈。
似乎,是怕吵醒那睡梦中的人儿一般。
“爷,您喝酒了?”
诸葛睿一出房门,随风便如是问道。
如果方才进屋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此时的他,却已然想起,方才那圆桌上好像的确是摆着酒水的。
“嗯。”诸葛睿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对于自己方才干的混事儿,有些不知该如何收场。尤其是,不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
“爷,你明知道在没吃药丸的情况下不能喝酒。”随风脸上已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口中的话语却不免带着责怪。
的确,诸葛睿自小就对酒精异常敏-感,所以,每次喝酒之前,都必须先服下一粒诸葛家的专用郎中为他特制的药丸方才能喝。可是今日,他起先并没料到与陆欣言一起会喝酒,所以,那药丸,也自是未曾服用过的。
可是,即便是如此,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可是,当他看到欣言笑着与他敬酒之时,辗转在口中的那句拒绝却是怎样也说不出口。
所以,整整三杯,他一点也没有犹豫地喝了下去。
只是,酒后乱性,却是他未曾预料到的。
未成年之前,每次喝醉酒,他也最多就是跑到诸葛家的水池子里散散步,又或者在院子里耍上一套不成样的醉拳。
谁又知道,成年之后的他,竟然也会酒后乱性?
“算了,不提了,随风,事情都办好了吗?”
诸葛睿明显不想与随风多讨论这些事情,而是转而问起生意上的事来。
“嗯,都办好了。”随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爷,还有一事……”
“说。”
诸葛睿看了一眼四周,见没有外人,便允了随风在此报告。
“爷,您要找的那位姑娘,查到了一点儿消息。”
“……”
接下来,随风跟诸葛睿耳语了一番。哪知,诸葛睿一听,登时眼前一亮,双眼放光,如冬日寒冰般的脸庞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启程,前去那刘大嫂所居之地。随风,你先留在枫林城,处理那批粮食的问题。等处理好了,直接回京城等我便是。”
“是,属下遵命。”随风当即躬身抱拳,而后还不忘双眼向着客房内瞟了一眼,“可是,爷,这位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这就不要你管了。你先退下吧。”诸葛睿瞪了一眼随风,一脸嫌弃他多管闲事的表情。
“是,属下告退。”
语毕,随风撇了撇嘴角,满脸不服气地离开了去。心底里却在暗自腹诽,爷果然走到哪儿桃花就开到哪儿,这不是,又一个主动送上门儿的蠢女人。
诸葛睿见随风回了他自己那屋,方才转身推门进了客房。
客房内,只见衣衫凌乱,床上的女人还未苏醒。
心下踌躇半晌,诸葛睿自己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女人,他的确不缺,这个女人,虽有些特别,却也还不至于对自己有足够的吸引力。
更何况,他一直想要寻找的,是那个幼时拿走他玉佩的女孩儿。
犹记得,那个女孩儿有一双闪亮如星的眸子,眼眸中那闪着精光的神采,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思及此处,诸葛睿方才明白,今日究竟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前去豆腐铺寻这陆欣言,原来,正是她那双闪烁着熠熠神采的眼眸吸引了他。
她的眸子,就跟当年那个小女孩儿一般,闪亮闪亮的,清澈,却无法见底。
这么想着,他从脖颈上取下一物,口中低声喃喃自言自语:“希望这次,能找得到你。”
再看那玉佩,赫然是一块通体透亮的羊脂白玉,而那玉佩上,所雕出来的字,可不正是一个“睿”字。
当年,他失了那块玉,回府之后,任是爹娘怎么询问,他也不说,只说是出去玩的时候丢了。诸葛家家大业大,羊脂白玉自是不少,遂又令人雕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长大之后,诸葛睿方才知晓,那用来做玉佩的羊脂白玉,竟是世间罕有,诸葛家,也只得那么一块而已。
可是,他并不后悔,虽然仅仅只是一日,但那个小女孩儿的身影,却早已深深刻进自己的脑海,再也无法抹去。
思及此处,他抬头转眸,看了一眼床榻上仍在酣睡的人儿。心下微一思忖,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压在了饭桌上的酒壶下面。
而后,收拾包袱,走人……
临出客栈之时,还不忘交代客栈小二,让他们切勿进去打扰屋里的姑娘,银两,他就先给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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