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萍正在看《谈艺录》，看得兴起，被何露拽到天鹅湖边的青石凳上，面对面坐聊。露带着哭腔，说明了原委。

露说：“没想到春生哥也这样。”

萍内心担心春生，平静安慰露：“或许人家是老乡，也未可知。挽手不一定是情侣。”

露说：“或许是这样，可我是他女朋友呢。有没有想到我的感受。”

萍打趣她：“据说“女朋友”就是“情人”的学名，说起来庄严些，正像玫瑰在生物学上叫“蔷薇科木本复叶植物”，或者休妻的法律术语是“协议离婚”。”

露恨得牙咬。

萍本想去打电话给春哥，但是也不敢随便造次，望着对面的泪脸，悠悠说道：“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抵如此。”

露：“呸，亏我没和他结婚，这辈子难道非要跟他？”

萍默然：“你到底是白玫瑰还是红玫瑰？”

“我可没太多的奢望。”露不太喜欢张爱玲，总觉得女人气多了，容易被男人支配。

两人就这样坐着，没吃没喝，直到天黑。夜风似箭，猝不及防的冷。

“我再也不相信男人，能理解女人的只有女人。”露的眼泪渐渐干了。

萍冲动地抱着露，轻轻地吻下去。心里泪水流淌不止，没有人知道。

自习结束的钟声响过，教学楼上的灯次第灭了，海萍催着回寝室，想洗澡。露借口去校北门24小时超市买牙膏，兀自先去。临到超市，却拐进了旁边的红棚子，要了一个番茄炒蛋和两瓶啤酒，闷喝。

风柳青犯了烟瘾，来超市买普皖，撞见何露，觉得稀奇，想这女生平素看轻自己，上去搭讪：“美女，被抛弃了，有哥哥疼呢？”

“滚！”

吃了没趣的亏，风买烟后准备走。

何露看他被骂的灰心，忽然想到一个人喝酒的孤单，静静问：“帅哥，可否给我买单？”

风哥听罢狂喜，立刻拍出百元大钞。老板赶紧搞了两菜和几串烤羊脆骨，外送了两瓶啤酒。几杯酒下肚，露倒不觉得冷了。就手抽了风哥的烟，惊得这小子眼珠差一点掉下来。

老板虽然做夜生意的，到底要打烊。

露不胜酒力，被夜风吹就吐了一地，几口唾沫还飞溅到清的风衣上，让他着实心疼。但是想到美人在侧，也就横竖搂着何露，怕她摔跤。露挣扎了半天，到底喝醉，也就由着他抱。

女生寝室当然不能随便进，何况熄灯。海萍听到风柳青打来的电话，吃惊不小。502其他的也个个生疑。苏青和海萍下楼去接了醉女。苏青白了风哥一眼。萍问明白，谢过风哥。

寝室里似乎睡熟。三点时分，蓝心洁起床欲上厕所，发现何露坐在床头发呆。心洁刚想问究竟，忽然看见海萍摸上露的床，两人共枕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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