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终于醒了，觉得满屋芬芳异常，有一种昏厥的快感。身下躺的这张床有点熟悉，终于记得是贾美凤小姐的香闺，立刻背脊冒出无数冷汗，心中早羞愧万分。门开了，果然是凤姐笑盈盈进来，还着睡衣，端着一杯鲜牛奶和抹了草莓果酱的燕麦面包，全无羞涩。春哥看见突兀有型的身材，早没了主意，以为昨晚铸成大错，恨不得立刻逃离此地，但是不敢。

凤姐看出了他的心思，倒没计较，宽慰他：“昨晚你仅仅醉了，没有别的事情发生。你尽可放心。”

春哥乐道：“还好，还好。”，俨如电影里想提裤子逃跑的男人。

凤姐浅笑：“就是发生了，也没什么，我们都单身。”

闻听此言，春哥差一点从床上滚下来，险些打翻了牛奶杯，汗如豆大。

凤姐正在喝刚榨的苹果汁，笑得差一点喷出嘴里的残羹。也许是觉得自己闹得太过分，认真地说：“我仅仅伺候了你一晚上，你醉了，一直躺在我怀里，没事的。”

春哥一冲动，差一点想磕头给女菩萨。想到两人耳鬓厮磨了一晚上，更觉情分。可是何露怎办？想到这，立刻打电话给她。露小姐好不容易迷糊睡醒，听到刺耳铃声，直接关机。这边，听到无法应答的提示音，春生只得起床吃早点。

凤姐也不避讳，半掩门换掉睡衣。哥从门缝看去春色无边，面红耳热，啃完两口面包就逃。

凤姐换衣出来，正想追她，倒见母亲进来。

李华说：“亏得昨晚你爸爸在外面喝醉，今天检查食堂走得早，昨晚没吃亏吧？”

“妈，人家还是女孩家。”

“行啊，丫头，注意他爸妈的动车下午两点到，你要上班不忙的话，代替我们去接吧。”

春哥本想直接去找何露道歉，但是因为毕竟昨晚喝醉，头还是沉重，索性不上课直接回宿舍睡觉。睡到中午时分，寝室里锅碗瓢盆响亮，再也没法休息。凤姐来电话，说校长大人派车要咱俩一起去接父母，想来也由不得自己，干脆应了。

（春生的父亲叫春寒，因为参与西昌卫星基地建设，很少出来。母亲王菲已经下岗，一直在家。）

这次在合肥动车上，两口子在讨论两件儿子的大事：工作和结婚。

“听说毛毛（春生的乳名）有了对象，叫何露。不知道怎样？”王菲很担心。

“春节电话不是你接的吗？你不说海萍那丫头不错嘛。”

“谁知道，现在男孩女孩怎样想的？我觉得海萍和我家蛮般配的，那个何露不认识。我还见过海萍的妈妈呢，很和气。”王菲继续补充道。

春寒控制不住激动：“你这是瞎操心。”

“哪个孩子不是娘操心，你在西昌这些年，懂什么人情世故，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

“莫生气。”春寒立刻打住刚才的话题：“也不知道老同学当校长可忙，有没有时间陪我们，别影响人家工作。”

王菲笑道：“我们孩子生日那天请他，工作还得靠他帮助呢。”

春寒很不满：“去西昌多方便，直接跟我走。大不了下基层，锻炼几年，男孩子怕什么！”

说话间，列车停了，出站台看见儿子和美凤。虽然不太熟，但是王菲和美凤一见如故，亲热得娘俩似的，把两个男人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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