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代王府,醉意朦胧的刘恒搂着香姬一路向后堂行来,肆无忌惮地调笑声惹得仆役纷纷低首快步绕道而行。行至香姬屋前,香姬挽着刘恒就要入内,刘恒笑着推开香姬的手,香姬哪里肯依,娇嗲不已。刘恒拂上香姬的唇:“过不了多久本王就要迎娶王后过门了,你这般缠着本王就不怕新王后收拾你吗?”刘恒邪邪地笑,步履踉跄而去。
香姬怏怏得关上房门,她实在摸不透这个男人,他时而冷如寒冰,时而热情似火;说他惧怕新后吧,他新婚在即却日日与自己饮酒作乐,甚至于在大殿上就与自己**;若说他不惧吧,却从不在自己房中过夜。
走进自己的房间,刘恒背靠房门,闭上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莺歌燕舞,美人在怀,代王好自在呀!”突如其来的话,刘恒一惊:自己房里哪来的人?双目霍得睁开,眼中的精光一逝而没:声音是从内室传来的。
刘恒步履蹒跚地踏进内室,眼中的醉意流露无遗。内室里一个身披黑斗篷的人背对刘恒跪坐在红木几前悠闲地品茶:“清香扑鼻,入口微苦,却回味无穷,代王不来一杯么?”悠悠说来,竟似自己是主人一般。伸出如葱般的柔荑倒了一杯茶,缓缓起身、转身,双手奉茶,柔柔地看着刘恒,柔媚万分。
“是你!”刘恒一怔,只一瞬间,唇边即挂上了他惯有的温和的笑,伸手接过茶放在唇边细细喝下,似醉非醉,似笑非笑地看着黑衣人,眼光一丝一毫都未曾游离。慢慢地品,缓缓地行,扶着红木几在黑衣人对面坐定,笑问道:“你不是应该在宫里么?”笑中带着醉意,眼睛始终未曾从黑衣人身上游离。
黑衣人娇嗲道:“你这么看着我做甚?不知道这是大不敬么?”
刘恒嘴角上扬,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你不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么!”
黑衣人掩袖轻笑:“小小年纪就这么不正经,过些时日还不碾碎一片芳心。”
“只是不知可有你这样的人让我来碾碎他的芳心。”唇角是邪邪的笑。
黑衣人身体前倾,柔荑轻轻地搭在刘恒手上,柔柔地说道:“今儿我来可不是听你的甜言蜜语的,我是有正事来求代王帮忙的。”
刘恒不动声色抽开手,端起茶杯说道:“你说!”
“合作!”黑衣人收起先前的媚态,正色道。
“合作?哈哈…你可真会说笑!”刘恒打了一个酒嗝:“我代国地处边境,物产贫乏,匈奴又时常光顾,俊男美女都被匈奴人掳去了。先前他们都说我醉了,我看你才醉了!”刘恒嘿嘿地笑,醉态可鞠。
“代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哪有?你我的距离尚不及一寸呢!”
“这算是代王的答复么?”黑衣人看着刘恒,刘恒醉意熏然,痴痴地笑。黑衣人起身悠悠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可惜了窦姑娘,这辈子只能在掖庭受苦了,也不知道她还能捱得过几时?”刘恒端茶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动作却并没有逃过黑衣人的眼睛,不动声色转身就要离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嘭”茶杯放落在红木几上,力道不重不轻,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巧可以震动一个人的心弦,而刘恒的声音也全然没有了先前的醉意。
黑衣人回身笑道:“代王酒醒了么?”
刘恒冷冷地看着黑衣人,面如寒霜,沉声道:“回答本王的问题!”王者之气凛然而出,凛然不可侵犯。
黑衣人不禁一凛,汕汕一笑,在红木几前坐定:“代王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掖庭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当下将窦漪房差点命丧掖庭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与刘恒知晓。刘恒剑眉倒竖,面色铁青,双唇紧闭,双拳紧握,青筋暴突,半晌,森然道:“漪房颈上的淤青就是戚锦留下的掐痕?”
从没见过刘恒发怒,没想到一向恭谨温良的四皇子也有森严的一面,虽然没有雷霆的暴怒,压抑的怒气却弥漫了整个房间。黑衣人咽了一口唾液,以减轻自己的紧张,听到刘恒的问话,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你们要我做什么?”刘恒冷冷地说。
黑衣人快步走到刘恒前谄笑道:“也没什么,对代王您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附耳对刘恒耳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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