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她的身份还如此袒护她,你真是无可救药。”薄王太后愤愤不已。
“娘,不管怎样,她都是儿唯一所爱的女人,儿纵然无法保护她的亲人,也不能让她的亲人枉丢性命。”
“你……”薄王太后一阵气苦,拂袖而去。
宋昌带着亲信出城,正好遇见张武,见宋昌行色匆匆,问道:“宋将军行色匆匆,要去哪里?”
“窦夫人到了雁门玩性顿生,要在那里住几日,大王和王太后放心不下,说那里常有匈奴人出没,命下官连夜赶去护卫。”
“大王对窦夫人真是没话说。”张武笑笑,“末将就不耽误宋将军了,请!”
宋昌拱手道:“告辞!”双脚一夹马肚飞奔而去,后面的兵士扬鞭紧随。
薄王太后闭门不见,宋昌没有消息,刘恒烦躁不安,又不能表露,枯坐依香苑内看着眼前的木匣呆呆出神,木匣是漪房生启儿时托给他的,相约她不在了方能打开。掉进黄河还能救回的人微乎其微,整整两天了还没有消息,按着木匣的手微微发抖。
突然,两个闯了进来,刘恒淡淡地扫了一眼,是辛追和她儿子利希,一脸风尘。
刘恒心不在焉道:“追姨,我娘在慈恩殿。”
“代王,妾身和希儿刚从观津过来,有些事想问问窦夫人……”辛追脸露焦急之色。
“大王!”楚易急冲冲地进来,看到辛追母子马上闭嘴远远地站着。
莫非漪房有消息了?刘恒精神一振,“追姨,您先去我娘那里,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拉了楚易就走。
“代王……”
“娘,代王今天怎么神神秘秘的?”手触到木匣,想起刘恒刚才一直盯着这个木匣发呆,“娘,您说木匣里装的什么?”
“代王的东西不能乱动!”
“娘,依香苑是窦夫人的居处,却一个人都没有,窦夫人不在,宫女、太监也不在,只有代王一个人坐在这里发神,您不觉得很奇怪吗?刚才代王一直看着这个木匣出神,儿在想这可能是窦夫人的东西,兴许里面有我们想要的……”
“你想干什么?”
利希神秘的一笑,掏出一根铁条捅了捅,锁开了,飞凤簪霍然呈现在他们面前……辛追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激动,含着眼泪一直说着:“她真的是!她真的是……”
“是不是漪房有消息了?”
楚易摇头,刘恒神色黯然,楚易道:“那个人动作了!他用了晚膳就出去了……”
“现在人呢?”
“见了两个人,又回来了。”
“他这么快就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刘恒思索着,“立即将那两人秘密抓捕。”
“大王,臣以为不妨放一放,兴许还有别的收获。”
“不行,万一消息传到长安,窦建就没命了。”刘恒坚决反对。
“臣以为派人盯死他们,绝不会让消息传出去。”
“那个人你没派人盯着吗?还不是被他知道了。”心念一动,“他今天见过那些人?”
“都是臣派在他身边的人。”
“没有跟其他人接触过吗?”
想了一会儿,“有,送饭的!难道消息从宫里的厨房传出的?臣已经严密封锁消息,厨房的人怎么会知道?”
“那就要问他们了。”扫了楚易一眼,“你知道怎么做了!”
“臣立即去办!”躬身告退。
厨房的事很快有了眉目,红姑惊恐地看着楚易,他正仔细擦拭着宝剑,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寒光耀眼。
“楚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送信的。”黑森森的刑具摆满屋子,九娘吓得腿都软了。
“你为谁送信?”
“我不知道!”
“不知道?”楚易微眯了眼,剑身轻抖,小指已被削落,九娘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每隔两天去火场看看,有消息就传给他,我从没见过那个人。”
“今天传的什么消息?”
“让他去杀一个人。”
“谁?”
九娘说出一个名字,惊得楚易跳了起来,“什么?”
一处僻静的山洞里,一堆篝火无力的燃烧着,火光越来越弱,最后火苗挣扎着跳动了几下,终于熄灭。
一个满身污秽的人横卧洞中,一阵轻微的声响,那人翻身而起,警惕地看着洞口的两人,握紧了身边的剑:“什么人?”
“接你的人。”两人嘿嘿地笑着走进洞中,“娘娘说您辛苦了,让我们来接您。这些银两您收着!”小心地将一包银两放在他的面前。
那人看看那包银两,轻蔑地一笑:“我不是为了银两,她知道!”
“这是娘娘的一点心意。”两人笑意更甚,突然拔刀向那人砍去,那人机警地向旁滚过,“你们是来杀我的!”
“这是娘娘的意思,你作鬼了也别找我们兄弟的麻烦。”挺刀冲上,那人举剑相格,自从漪房落水后,代宫的侍卫一遍一遍搜索着,自己躲在洞里已是数日水米未进,手脚发软,刀剑相碰,吃力不住,连连后退。
两人大是高兴,挺刀又上,那人不敢硬碰,左躲右闪,不久腿就中了一刀,鲜血直流。负痛之下,跌倒在地,两人的刀已抵在身前。那人大叫:“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我为她什么都肯做,她为什么还要杀我?”
两人冷笑着:“这还不明白,你已经没有价值了,留着你就是祸害。”
那人仰头大笑,继尔笑声越来越小,最后竟呜呜哭起来:“我早该想到了,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可爱的女孩了,为了地位、为了权力,她连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都不放过,又怎么会在乎我呢?”把剑一丢,闭眼道,“来吧,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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