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欢的手指在那个手环上轻轻的转着圈,一面淡淡的看着那个浑身恶臭的女人。.那个手环是用一种特殊的金属做成的,在青黑色的底色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小点,在手环上镶嵌着一块白色的石头。看上出很普通,可能就是那个可以做高档首饰的金属还是值一点钱的。
但是刘欢是刘欢,在后门后面的小巷礼传来跑动的声音后,他静静的看着那个恶臭女人伸出想抓回手环的手,对坐在旁边的两个重装武士点一下头,然后就把那个手环扔回那个女人的怀里。
在那个女人愕然的神情下,那两个重装武士站起来,一个抓住那个女人,一个抓住那个小男孩,把她们举在手里,送出后门去。
然后就听见后面的小巷礼传来女人的尖声喊叫声,小男孩的啼哭声,男人的咆哮声,重物猛烈碰撞的声音。在一切声音都在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消失的时候,那两个重装武士推开门走了回来,把门关好,又坐回座位上去了。
看到那个恶臭女人已经被赶走,那些渔民已经败坏了兴致,扔下些钱就三三两两的走了。看到客人都跑了,那个小男孩和他姐姐都在那里不停的咒骂着。
不过,好在还有刘欢这一桌客人在这里,而且有一个重装武士已经在和老板谈一些酒水、食物的事情了。不长的时间后,数盘香喷喷的鱼就已经端了上来。
在那只小狗头人人欢呼一声,就要爬上桌子的时候,后门猛的一声被人踢开了。从后巷里跑进来四个凶狠的大汉,在店内扫视一番后,就问老板看见没有一个恶臭的女人。在知道被刘欢手下的武士给赶跑了以后,狠狠的盯了刘欢等人一眼后,就又像风一般的跑出后门。
这一帮人刚刚跑出去,前门就被人猛的踢开了,一声剧烈的响声把老板吓了一跳。而进来的几个人和站在门外的人影让老板在那里瑟瑟的发抖起来。一个极其精干的年轻武士走进,先是闻了一下气味,然后像是被熏到似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就是问那个老板问题,还是关于那个恶臭女人的事情。在得知被刘欢的武士赶出去后,还有一帮人刚刚问过同样的问题,连忙招呼后面的人带着站在门外的队伍去追,他却走到刘欢旁边的桌子旁,在那里仔细的观察着刘欢一行人。
他叫过那个小男孩,问过几句话后,就用标准的马扎底语说道:“不知您是哪个家族的公子,好像很面生的样子。大公现在在城里,不知您什么时候去拜见,我可以做个向导。还有。。。。。。”说到一半,他看到了那个小粉红狗头人和大狗头人脖子上的黑色项圈和上面的挂坠,突然就卡住了。然后在惊异不定的看着刘欢和那个大狗头人,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握紧了剑把。
这时,前门又被人猛的推开,从外边冲进来的是一批衣甲鲜亮的武士,领头的同样是一个精干的年轻人。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反应。最后他也同样留在店里看着刘欢一群人。
最后店里只剩下那个小狗头人西里呼噜喝鱼汤的声音,刘欢和隆宠溺的看着那只在桌子上战斗的小狗头人,周围的六个重装武士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一个诡异的场景就这样形成了,两个年轻武士都想问话却有顾忌对方的存在。而他们关注的目标却是视他们于无物。店老板一家早已经躲到后面,只是在偷偷的看着。
但是,打破沉寂的人还是出现了,这次出现的是刘欢的老熟人—嘉德骑士,而且看那两个年轻人的样子也是和他很熟悉的样子。
推门进来的嘉德骑士也没有想到在里面竟然看到这么多的熟人,尤其是没有想到刘欢也会出现在这个本不可能出现的地方。
他和那两个年轻人点头示意后,就走到刘欢的桌子旁,拉过一张椅子就做了下来,然后示意那两个家伙也坐下来。转身看着刘欢和那个粉红的大狗头人,最后用马扎底语问道:“乔恩阁下,能说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这里的原因吗?没有明白的理由我们很难在明天早上就走的!”
刘欢抬头只是淡然看了一下他,指了一下那个在吧台后露出半个脑袋偷看的小男孩,然后继续关注起那个小狗头人来。
看到刘欢的反应,嘉德骑士皱了一下眉头。因为已经四五天了,他发现自己和刘欢说过的话好像非常非常的少,倒是和木聊的很不错。
不过他回头把那个小男孩叫了出来,当着那两个年轻人和后面进来的几个衣甲鲜明的人面一句一句的问着。最后总算明白刘欢只是来吃晚饭,而且一个人都没有离开后,就站起来对其他的人为刘欢一行人做了保证。
在闹腾了很长时间后,那些人才慢慢的离开。刘欢也买了很多的东西让老板给送到浮空船那里去。嘉德骑士却是没有离开,而是一路上陪着刘欢。当看到老板和老板娘的小船确实是划到下午离开的那个木屋群,看到迎接的确实是下午送刘欢上岸的船老大后,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到了岸边,和刘欢约好明天早上见后,就匆匆的离去了。
不过,他却没有发现刘欢在他身后冷冷的目光。
当刘欢回到自己的浮空船上的时候,在控制室里,被关在一个隔离出来的囚笼里的,正是刚刚被刘欢叫两个重装武士赶出酒馆的那个恶臭女人和那个小男孩。她和他正坐在地板上在慢慢的喝着水,面前散落着零散的食物碎屑。
六个重装武士把买的食物酒水等东西搬到一层的仓库,隆抱着睡着的小狗头人就上了三层。刘欢推开控制室的门,慢慢的走到那个用从地板直接长到屋顶的树枝圈出来的囚笼旁,蹲了下来,慢慢的坐在地板上,然后就是静静的看着她。
最后刘欢说了一句那个女人完全搞不懂的话来:“你知道你刚才真的吓到了我!如果不是没有任务下来,我都会怀疑是不是有家伙在**我。”
这句话却是用的正宗华夏语,那个女人在刘欢进来后,就抱着小男孩躲到离刘欢最远的笼边,在那里畏惧的看着刘欢,看着面前这个没有标识,瘦削的小男孩。只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过于的恐怖,只因为刘欢的手指在手环上滑动时的语气,只因为这个小男孩的表现过于的妖异。
刚刚在那两个重装武士把这个恶臭女人和小男孩**酒馆的后门后,女人就看见从武士的口中吐出三颗闪烁绿色光芒的颗粒来,在瞬息间长成两个一模一样的重装武士向着跑来的身影迎了上去,然后一个长的和她体型很相似的木偶人在她身上扒下一件衣服,就穿在身上沿着巷道跑走了。而抓住自己的武士却是悄无声息的飘了起来,然后就一路飞到这个巨船上,最后就被关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奇怪的牢笼里了。
现在刘欢还是用着和在酒馆一样的语气问着那个女人:“你真的确定把它给我?!确定?!”他的手指轻轻的在放在笼外的地板上的那个手环上点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
那个女人一直在畏惧着,最后怯怯的说:“你能明天把我们送到东边的巴特西镇吗?那里有我一个叔叔。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那个就当是报酬了。”虽然她这样说着,但是眼睛还是盯着那个手环一直没有离开。
“你的马扎底语太正规,不是格罗宁根的方言,也不是马扎底高地的种类。你知道吗?你有很多语法是施泰尔语的语法!不过你没有注意到罢了!能用施泰尔语说说吗?”刘欢淡淡的说着,却是在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睛,用着标准的施泰尔语问着。
“你说什么玩笑话啊?。。。。。。”那个女人用马扎底语回道,但是只说出一句,就愕然的抬头的看着刘欢,一下子她紧紧的抱紧那个小男孩,在不停的发抖着。
“我记得你说他是你儿子,我一直没有弄明白你一个处女怎么会有一个儿子的?你能说说吗?”还是那种淡淡的语气,但是给那个女人的却是更深的恐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马里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那个十七八岁的女人声音颤抖着不停的念叨着。
“在你的后边,一共有七批人在找你。你能说说为什么吗?现在那些家伙已经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不用担心有什么人能找到你的。在塔纳神的范围内,所有的预言、探查术都是无效的。”说完刘欢指着牢笼旁边的那棵神之树让那女人注意。
在颤抖了一阵之后,那个女孩终于放松了身体,坐正了身体,正正经经的对刘欢用施泰尔语说道:“好吧,我说实话。我是多鲁王国王宫里的一个侍女,王都沦陷的时候,我带着一些宫廷里的珠宝逃了出来,可能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吧!马里是我姐姐的儿子,她是卡嘉亲王的贴身侍女,马里也是卡嘉亲王的血脉。求求你,看在卡嘉亲王的份上,放过我和我的弟弟吧!所有的东西我都会告诉你藏在哪里的。”
“卡嘉亲王,就是那个刺杀白狐帅的家伙吗?确实是个好汉啊!不过我除了这个手环,还要你弟弟脖子上的那个戒指,作为回报,我保证让他亲手杀死杀父仇人如何?”刘欢淡淡的语气引起的却是那个女孩的敌意,强烈到极致的敌意。尤其是他说道那个戒指时的不经意的淡淡语气让那个女孩一下拔出一把尖锥,猛的向刘欢投掷过去。
不过那个尖锥在越过牢笼的缝隙时被一根突然长出来的树枝缠住,然后就被轻轻的抛到刘欢的手里。而刘欢也在那里认真的摸索着那把明显是用来剖鱼的尖锥,浑然把那个刺客放在一边。
“我可以和你签圣徽契约的。”刘欢的一句淡淡的话让那个紧张到极致的女孩突然间崩溃了。
“求你了,别**我了!明天让我们走,好吗?这个也给你,你满意了?!”说完,女孩就在小男孩的脖子取下一个项链扔出去。
刘欢静静的看着脑笼里的女人,默然的看着那个女孩。一点都没有看那个地上的项链,只是直直的看着那个女孩。
“你是做一个女王的料,天生的女王的料,安妮-鲍德温公主殿下!三年前美名传遍东陆诸国的‘香香公主’!你可愿和我签订圣徽契约,做我手下的马扎底人女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