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越模糊地笑笑:“飞絮,你说说,爷是不是很可笑?竟然也听到了她在叫‘梵越,梵越’——爱上一个才认识两天的人,爷够笨的吧!”
“爷,真的是王妃,要不飞絮出去看看如何?”花飞絮又再侧耳细听,虽说身处密室之中,但因出自名师之手,又兼构造特殊,风吹草动无一遗漏。花飞絮敢肯定,那毫不掩饰的清脆,就是蓝雪的声音。
“随便你吧。”又一杯酒汩地下肚,一丝苦笑萦面,青衣男子伸出的手同样苍白且无力,他若即若离地挥手。花飞絮这才领命而去,密室直通梵越的寝宫,才一跨出门口,就看到在地上打滚挣扎的那袭白衣,认出是令主子失魂落魄、拚却一醉的主儿,难以置信的花飞絮心一惊,不由脱口叫道:“王爷,是王妃……”
他话音未落,身侧衣带生风,一道人影闪电般地从密室中逸出,直扑向白衣沾尘,渐渐奄奄一息的女子。
心中的震惊无以伦比,再也顾不得其他,梵越的眸中是不顾一切的决绝——既然她只争朝夕而来,他绝不会重蹈覆辙,再将她供手予人——不能掌控的失去,一次,就已太多……
宽阔的庭院飓风飞扬,一抹炫目的红影从相反方向风驰电掣而来,那个人的速度是如此之快,让他在瞬间以为是云上劈落的红色闪电。
那人堪堪抢先一步,在梵越的手指触到蓝雪衣角的霎那间,一身白衣的蓝雪已落入红衣人手中。眼中闪过不顾一切冷芒的梵越不退则进,他清叱一声,右手一划,巨大的力量在掌心凝聚,他长袖一挥想也不想地挥了出去。
红衣人微微冷冷一笑,红袖翩跹随手一挡,两种巨大的力量在空中相撞,发出耀眼的光华,一声乍响如雷霆万钧。
仿佛微微诧异,如箭矢般飘移远去的红衣人淡淡回眸,那一抹笑,羞落了一地海棠,只余暗暗的馨香丝丝缕缕地入鼻。
迅雷不及掩耳离去的那一抹红和一袭白交织相映,宛若朝霞和白云缠绕蔓延,只不过一瞬,就轻烟般消逝无踪。
“爷。”花飞絮忽然觉得惊悚莫名——那是什么样的力量?在这个平凡的午后,为天之贵胄所不齿的、同样被天、地、人忽视的郑王府里。犹自花瓣飘零的海棠花下,竟有两种旷世力量对峙,似要将时空都撕裂。
而那人是谁?
后发制人,云淡风轻地接了梵越一掌,然后扬长而去——这世上,当真一山更比一山高?
因为他的主子,那个号称“无敌”的男子,已是人的极限。
“传令花飞雪和花离愁,带领暗卫十三,在日落之前给我找出她在哪里。”一种空茫无力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不让花飞絮看到自己哪怕一丝表情,梵越转过身去负手向天,
天地寂静,只有风在舞动。
一地萧瑟的枯叶飒飒转转,仿佛细细的呜咽。脸沉如水的男子任衣角随着柔风飘飘转转,握紧的双手在袖间拢紧再拢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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