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今晚……”话只说了一半,花飞絮低下头去。(百度搜索
“今晚啊,暂且放过梵清罢,至于梵墨,就留给她自己来——我很期待,毕竟若要成大事者,手上不染鲜血,终是致命。”梵越微微沉吟,又再回头望了一眼他刚刚走出来的地方:“走罢,迟些时候,疏影会带她走,我们也该去忙自己的事了。”明月高悬,洒落一地清辉,透过窗棂,洒落在静静地坐于床榻之前的梵清身上,微凉的风拂过萧萧枯叶,仿佛是无望的哽咽。
“殿下,您去休息一下,由仲平守着沈侧妃就好。”仲平无声无息地上前,轻声说道。
“算了,还是本王来罢,仲平,你吩咐下去,本王要在清漪苑暂住。”梵清视线不肯离开蓝雪,只头也不回地吩咐。
“是的,殿下。”仲平又再躬身。
“对了,落水烟回来没有?”梵清又再问道。
“回殿下,还没有。”仲平神色不变,又再答道。
“他一回来,就让他来见我……你去罢!”梵清又再摆手,看到仲平领命命而去,他不由地闭上了眼睛。
终究还是留不住吗?这个如此特别的女子,还是要离他而去吗?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和孤独和寂寞,还是不能抓住滑进手心的唯一温暖吗?
他又想起新婚的那一天,她坦然地对着自己的眸光里,有不言而喻的清冷和嘲讽,但她却最终对着自己下跪——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求却是——放她走。
他又想起她处心积虑地想要推自己落荷花池,想要自己狼狈,一看到荷池之中无水时,一瞬间浮出的失望,以及阴谋最终得逞的小小得意——狡黠、灵动却有些不忍、再就是兴灾乐祸。
那他是否要放开她,让自己在这个深渊里继续沉沦?答案是否定的,就算天下所有人都放弃自己,他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侧——不惜一切。她才是自己真正想要保护的人——只为她能照亮自己唯一黑暗的内心。
忽然,空气中有浅浅的味道漫鼻,依稀有血的腥腻,梵清霍地起身,身子一动,人已经出现在庭院之中,望着眼前横七竖八的侍卫尸体,梵清瞳孔微微一缩,就望向了不远处身体受伤的仲平,他连忙上前:“仲平,怎么回事?”
“王爷,来者很强,好象是……”想到自己竟然遭人暗中偷袭,仲平不禁面有郝颜。
“糟了。”梵清立即起身,箭矢一般地向屋内冲去,只见榻上空空,那个昏迷的人儿已然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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