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爱你,你的心里,可有我的驻足——我会在清漪苑中长处久待,希望你能回头——用这个方法离开,是怕杀了梵墨之后,连累我罢——可是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你知道吗?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可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好好的听我说一说?也告诉我你的想法?你是我的妻子啊,是我梵清唯一认可的妻子。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的相守?”
男子的表白凄怆且直白,仿佛是隐藏在心中太久的苦痛一朝渲泄。无奈且令人动容,疏影饶有兴趣地望着蓝雪,想听听她在那个曾为她名义丈夫的男子一番表白之后,她有何感想。
但蓝雪神色不动——爱?怕是得陇望蜀罢——得不到和失去,永远是最美好的,当然这其中不甘心的成分居多。
而这个人说爱自己?为什么呢?他的后院已然百花争艳,倾国倾城。赏尽世间百色的男子,在花丛中唯独对自己伸出橄榄枝——一时兴起,还是情之所系?
但她并不奇怪他了解自己,因为凡事都是相互相成——自己同样洞悉他的每一个想法——她不会爱上他,却并不戒意和他把酒言欢,换另一种方式相处——那已是她的极限。
有人影由远及近,快如流星——她曾听疏影说过,身手虽说并非十分出众,但有着六扇门十数年经验的司马仲平,再加上独步天下的轻身功夫,同样不能小觑。
“殿下,王妃在清漪苑等您。”仲平瞬间已到跟前,先是对着两座墓碑恭敬地行礼。然后转身,对着梵清单膝下跪。
“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踏足清漪苑吗?”望着由远及近的仲平,手抚在墓碑之上、正和蓝雪面面相对的梵清不易觉察地皱了一下眉头,口中冷冷然然地说道。
“这……”仲平不敢分辨,只是垂下了头。
蓝雪不禁微微冷笑:让一个小小的侍卫去挡正牌的王妃——这分明是赶鸭上架嘛!
“让她在岚雪阁等。”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紧墓碑,似乎被人打扰的梵清终于不耐,他不悦地对着仲平挥手,看到他走远,这才用手抚住心口。那个人的力量也太可怕,若非他受伤在先,又或者说手下留情,自己当场就会没命——但他终究活下来了不是?一个人痛苦而怀念地活着。
他们这些人,才是终生被人操纵的傀儡,为了别人的意愿做着和自己愿望背道而驰的事,牺牲着的一切,破坏着一切。终其一生,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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