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0年10月10日晚上22时,日本东京,新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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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街道两侧,众多店家开始扯下白天的招牌,还原出它们的本来面目。七彩闪烁的霓虹灯、杂乱污秽的调笑声,处处洋溢着一种纸醉金迷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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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店家门口的青涩少女,穿着性感挑逗的三点比基尼,不断在向过路的客人推荐着自己,那修长的美腿、浑圆的臀部以及峭拔的前胸,确实可以使一些定力不够的男人流出几百毫克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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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作为东京乃至日本最有名的红灯区,只有在夜晚的时候才会显示出与其名声相称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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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君,今天是您值班啊,要不要进来坐坐,我这两天可是想你想得心窝都疼啊,你不信,你不信啊就自己摸摸,自己摸摸。”路边上一个穿着蓝色三点装的妖娆少女,正在挑逗值班的警察,虽然警察的地位不高,可是他们的口袋里倒是有着源源不断的金钱,尤其是新宿区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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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我不信,我摸摸,摸摸。”身穿警察制服的山崎果真就趁势向那个女人胸部抹去,当他摸到女人柔软的胸部时,用粗壮的大手来回揉搓了半天,一脸奸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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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我摸出来了,你还真是想我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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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那个女人一把将山崎的手从自己胸前推开,可是自己的身子却迎上前去,蜷缩到山崎的怀中,嘴中咕咕哝哝地说这些什么,只引得山崎的大嘴一直合不上了,而山崎的手也不闲着,在那个女人的后背、屁股上来回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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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君,我们在巡逻,您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吧!”旁边一位和山崎一般同样穿着警察制式服装的青年走前来,冲着山崎略微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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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中村君,不要见怪,等时间长了,你也会慢慢习惯的。”山崎一边在那个女人的粉颈上吸吮着,一边对身旁的中村摆摆手。对于中村这种刚刚警察学校毕业参加工作的新人,山崎从心头感到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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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闻言怔在一旁,转过头去看向远处,缓缓闭上双眼,心头发出沉重的叹息。“这就是大日本的警察吗,这和我在学校中学到的可是一点儿都不像啊!”就在中村叹息的时候,酒店中不知哪个房间传出了令人骨头发酥的声,从声音上判断,当时双方很可能都已经快要达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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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君,要不要今晚我把花子让给你,让你也好好爽一下,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还是一个小处男。”山崎停下揩油的动作,一只手搂着那个女人笑嘻嘻地对中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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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闻言,脸色一红,急忙摆手推辞。山崎看到中村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暗笑不已,心道这一次一定要拉中村这小子下水,否则他要是向上级报告自己执勤的时候嫖娼,即使不被处罚也得破费不少钱财打点,而在一方面,先前的同事倒是给了他很多借鉴,于是边说笑着便将花子向中村怀中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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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一边佯装生气地用小手在山崎怀中扑打,可是身体却顺势向中村怀中扑去。在她眼中虽然山崎也很有钱,可是毕竟还是中村这个毛头小子长得年轻、俊俏些。在都能保证付清过夜费的前提下,她当然希望选择更加年轻的中村,而且看中村刚才赧然的样子,好像还真的是个小处男,她可是有半年多时间没有和处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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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花子小姐,请您不要这样!”中村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闪躲,奈何花子在靠近自己的时候便伸开双臂缠上了自己的腰部,无论如何也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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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君,今天晚上就让花子陪你好吗?”花子看向中村的两只大眼睛好像会说话般的眨动,两片薄唇吐出令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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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中村心中叫苦不迭,虽说这在如今的日本也不算什么,可是出身贫苦、门风谨严的中村却一时半会间无法接受花子的这份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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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在一旁看得起劲,心道中村这小子今天是别想跑了,他知道花子的床上功夫,那是令人有过一次之后便无法自拔的刺激,自己便是花子的常客,而看情况中村今天晚上也难逃花子的温柔了。“今晚就将花子给这个小子了,我去找惠美吧,她的活儿比花子也差不到哪儿去,真是便宜这小子了。”山崎嘴中喃喃着,又在考虑今天晚上的发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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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区是暴力、毒品、赌博、卖淫等一切人世罪恶的聚集地,在这里可以看到世人一切丑陋的阴暗面。所以这里的警察为了表面上的正义,成天忙着不知所谓的工作,所以在外人的想象中这是一份辛劳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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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山崎知道,他和他所认识的几位警察,在床上流下的汗水要比在执勤时流下的多,甚至是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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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嘎!混蛋,你给我站住!”突然中村一声暴喝,将缠在自己怀中的花子一下推到在地上,叫喊着追了上去,而在追得过程中,他也将手伸向了腰间的枪套。第一次执勤便要把枪,中村心中多少有些紧张,可是与方才和花子的纠缠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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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听到中村的叫喊,心中一惊,遂转头向中村追去的方向看去,当他看到那个身穿格子上衣、下穿青灰牛仔裤、脚蹬阿迪达斯运动鞋、斜跨polo牛皮包的人时,浑身一颤,也急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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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池上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敢把老子抖出来,我非弄死他不可!”一边跑着,山崎一边咬牙切齿。池上这小子是新宿街头贩毒的毒贩子,平时会按时给山崎一些孝敬,山崎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可是没想到今天池上正在向三个性感少女兜售自己的高纯度产品时,竟然被在远处的中村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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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中村的喝声,做贼心虚的池上来不及收回那三个女人手中的货,拔腿撒丫子就跑,心中一边跑着一边对山崎恶毒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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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混蛋!老子上星期都已经交了钱了,怎么还逮老子啊!”池上全速地向前跑着,也不敢向后面看,他只知道今天是山崎那个贪财鬼值班,当然习惯性地认为这次追自己警察还是山崎,这种情况,当初他还没有定时给山崎孝敬的时候,他可是有过好几次这样的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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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才想要和池上交易的三个性感少女见池上狼狈溜走,三人相视而笑,得意地将手中的一管药丸塞到胸前,而乳罩便成了最好的遮盖工具,说笑着走向了一个阴暗的小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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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混蛋!”中村眼看和池上的距离越拉越大,嘴中咆哮着,马上便用开枪来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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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上奋力跑到一个街口,一转身便向一个幽黑隐蔽的门口逃去。中村跑到街口停足张望,见四下无人,还当那个毒贩子已经跑远,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将那把手枪缓缓放进了腰间的枪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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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山崎也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看到中村,便停下一手扶着身旁的一个电线杆,弯下腰去气喘不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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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君,你跑…跑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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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山崎君!我刚才看到一个毒贩子正在交易,追到这里还是让他跑了!”中村走上前来,对着山崎频频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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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这样啊,真是可惜、可惜!”山崎显出一副沮丧的样子,可是心中却是乐开了话,心道要是被你小子逮到池上,那个混球可是一条疯狗,他肯定会把老子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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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直起身来,向旁边走去,招呼道:“山崎君,我到周围再巡视一下,您先慢慢休息。”说着便走远了,经历了刚才的尴尬,中村实在是不愿意再和山崎一起执勤,不知道为什么中村内心深处对于山崎这个前辈有着一丝鄙视,这也许就是因为他刚走出校门,那一点儿尚未泯灭的良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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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中村走远,山崎也不再顾忌警察形象,将衣领一扯露出了难受的脖子,一屁股坐到地上,想休息一会儿。可是想到不小心的池上,心中气愤不已,伸手将腰间的配枪拔了出来,冲着远处的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人的屁股瞄准,嘴中哼哼着“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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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把玩了一阵将配枪放回枪套,嘴中狠狠说:“池上这个混蛋,老子一枪崩了你!”说完便用双手慢慢地给自己两个充满赘肉的粗壮大腿按摩,刚才的一阵奔跑差点儿就让久未锻炼的他腿肚子抽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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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轻微的拳掌相击声从山崎不远处的黑暗中传出,池上无意间听到了山崎的自言自语,理所当然地认为刚才追自己的人就是山崎,“你这个喂不熟的狼!你想崩了我,我倒想看看到底谁先死!”黑暗中,池上充满杀意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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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边上,花子无力地坐在地上,嘴中满是对中村的恶毒诅咒,男人她见过无数,当然见过的也大部分成为了她的裙下俘虏,可是中村的表现却让她十分恼火。看到自己右胳膊上一道血红的手印,以及伴随着手印上传来的阵阵酸疼,花子也放下了平日温柔娇媚的面纱,娇小的嘴唇间不断吐出令人闻之丧胆的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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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本就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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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位浑身穿着黑色紧身运动衣的俊朗男子,缓步向这边走来,尤其是那个盖着男子双眼的黑色墨镜,更加令坐在地上的花子感到一抹凝重。感受到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的异样彪悍,已经那半裸地胳膊显示出的完美肌肉,花子心中一颤,她知道这个男人挺拔身躯之后定是那令人血脉贲张的持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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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脚步走过花子,稳重而有力。花子浑身抖了一个激灵,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追了上去,拿捏着自以为最为诱人的娃娃音,嗲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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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今晚让花子陪您,好吗!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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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停了下来,那个黑衣男人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衣着曝露、欠身鞠躬的花子,嘴角边缓缓挂上一个鄙夷的弧度。他不明白,为什么日本的女人都这么下贱,操着中国的普通话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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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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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闻言一怔,她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可是他知道了眼前这个黄皮肤的亚洲男人不是日本人,好像是中国人,因为以前他就陪过几十个中国男人,眼前的这个人说话好像就是和他们一样的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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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今晚就让花子陪您吧!”花子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和翘挺的臀部走上前去,心道中国男人可是比日本男人厉害多了,不禁下面小弟弟普遍大很多,就是给的钱也会超过日本男人,拿山崎来说,平时的过夜费只有那么可怜巴巴的一点儿,要不是畏惧山崎的警察身份,花子才懒得接待山崎那个早泄的性无能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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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见花子竟然靠上前来,知道她听不懂中国话,他也听不懂花子的话,可是从花子的动作来看,他大致明白了花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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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吹过,传出飘来酒精混合着精液的奇怪气味,男人的平头鬓边几缕细发略微晃动。一只粗壮的大手握住了墨镜的镜框将它缓缓拿开,精光闪烁,散发着凌厉杀机的双眼看向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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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猛然向后踉跄几步,摔倒在地上,满脑子都是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让她的胸口感到一阵窒息,她颤抖着趴在地上,再也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在那双眼睛中,她分明看到了鲜红而狰狞的血色,一股源于本能的恐惧迅即占领了花子的整个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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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五分钟,花子才敢试探地抬起头来,偷偷看向那个男人方才站立的地方,那里怎么还会有他的身影,可是那个男人鹰隼一样犀利,但是又更多几分嗜血的目光,相信会让花子一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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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会所,一个醒目的霓虹招牌在灰蒙蒙的夜空频频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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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了!”黑衣男人看着吉田会所的招牌喃喃自语道,伸手将刚才摘下来的墨镜习惯性地戴上,坚毅地脸庞上浮现一抹笑意,这种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总会让人感到一种机械和僵硬,的确十几年的军队生涯使他忘记了该如何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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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总是说我装酷,我只是习惯了而已。”黑衣男人一声轻叹,显出一个略有无奈的表情,若是这时的他被自己以前在“毒牙”部队的队友看到,定然会惊讶于他的改变,他们谁会想到那个名满特种作战大队的代号“雄鹰”的冷峻青年也会这般微笑。可是他们不会知道,雄鹰的改变只是因为一个人,他嘴中的“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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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鹰搓搓双手,抬头看向吉田会所门口如标枪般站立看场子的八名彪形大汉,略有不屑地摇摇头,心道这些虾兵蟹将更本就不够看,而龙哥每次都会叮嘱自己行动小心,虽然在很多情况下这些担心是多余的,可是雄鹰还是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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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鹰口中的龙哥,其实在年龄上还要比自己年轻,也就是二十四五的年纪,可是龙哥的实力以及对自己的恩情,都使得雄鹰心悦诚服地叫他一声龙哥。当初雄鹰在227名中日联合特种部队的狙击围堵下,搏杀53名日本特种队员,轻伤5名中国特战队员,可是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藏匿在一艘客轮上逃亡台湾。谁知道风声走漏,日本自卫队竟然获得台湾当局允许,用四架直升机运送61名特种兵降落到客轮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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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中,雄鹰手持利刃搏杀15名日本特种兵,而自己也身中6枪,最后跳入海中。他本来已经绝望,只是不想让日本人得到自己尸体,对于日本人,他有一种源于骨髓的仇恨,那是不可调和的亡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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