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问道:“你知道仙草,灵药,普通草药的本质区别吗?”
“当然不知道。.”
“据说,仙草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他的生长,需要仙灵之气。反过来,仙草的生长,也会产生一定的仙灵之气。所以这个世界,原本没有仙灵之气,也没有仙草。现在有仙草,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灵草据说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他的生长,需要死灵之气。反过来,灵草的生长,会产生一定的死灵之气。被死灵之气熏蒸过的地方,也会产生一些相应的低阶灵草。
“普通草药,就是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他的效果一般,药力不足,但他与仙草和灵草的区别,只在于效果不足而已。人至极则成仙,草至极则通灵。二者相差万里而同为一宗。善药者,可让普通草药通神,不善药者,即便无数仙草在手里,也和路边杂草相差无几。
“仙草数量稀少,配方难遇,多是用来促进修炼。灵草对于灵魂有特效,神鬼莫测。而炼丹一脉,便是将普通变神奇,达到和仙草灵物同样的效果。世间绝毒,都含有一定的普通药草和仙草或者灵草,而解药,也会如此。绝毒的厉害,在于他可以抵达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方。
“这个世界像你一样变态的修者,我还没有见到。浑身上下,通透一片。若是别人,无论他修炼什么功法,都会有漏洞,绝毒,就是不知不觉间,进入你功力无法企及的地方。”老头解释道。
张永听后恍然大悟。原来普通草药经过处理,同样可以达到和仙草一样的效果,只是这个过程,肯定要艰难复杂得多。自己炼的解毒丸,程序复杂之极,虽然已经练完,自己的大脑似乎也发达了很多,但依然没有把每一个细节记住。张永回想整个过程,只是死死的记住一些程序,容以后慢慢理解。
第二天,张永带着狗狗回到独天涯,在独天涯上吸纳了朝阳之气后,才回到自己的茅草屋。屋里,黑夜端坐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张永。
“你……变强了!”黑夜目光如注。
“是吗?”张永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这么有趣的话。
“你的手,很协调,你的眼睛,很自信,所以,你一定经历了一场战斗。”黑夜道。
“算是吧。”张永不以为意,将一枚药丸扔给了黑夜。“今天先吃这颗,明天再服一枚,后天,你就可以离开了。”
黑夜接住丹丸,毫不迟疑,吞进了口里。然后默默走到角落里,盘腿坐下。良久,他冷峻的脸上,现出了复杂的痛苦神色。待一切结束,整个人都像萎靡了一截。
黑夜睁开双眼,面色平静。“你的药,效果很好。”
此刻,张永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黑夜的全身。黑夜的剑不知道放在哪里,张永注意半天,看不到一丝痕迹。他的装束简洁,青衣青裤,一张脸轮廓分明,俊朗。但画龙点睛的双眼,依然涣散无光,就像锋利的刀子,藏在了剑鞘里。
“你的眼神还很涣散,你可以在屋里养养神。”张永说完,就想出去。
“你……为什么要救我?”背后,黑夜冰冷的声音传来。
“我是医生,你是病人。”张永抬腿一迈,出了房门,后面,是狗狗紧随的身影。屋外,阳光明媚,绿树成荫。“啊,那个黑夜在里面,我一刻都不想呆。老头,你说这家伙会是什么来头,这么冷?”
“一般来说,这个世界让人发冷的职业只有几个:刺客、鬼手、邪影。其他都不常见。”老头道。
“你觉得,他是哪一种?”
“此人冷,却没有冷到极致。刺客冷而锐利,鬼手寒而霸道,邪影幽而无形。此人不是鬼手,但看不出是刺客还是邪影。如果你练到思仙诀第五层,灵觉提高,我或许可以准确的判断。”老头道。
“第五层?老头,根据你的习惯,不会突破第二层,是思仙诀几率最小的吧?”张永问道。
“……”老头无言。
张永在村里四处闲逛,见着人,就拼命的打招呼,大家都好奇得很。“小永,你今天怎么了,对我们这么殷勤?”
张永嘴角一弯,笑容像独天涯一样,深厚无比。“今天很高兴,见着大家就想笑,哈哈哈……”
大家见张永发笑,也跟着笑起来。有事的,接着去做事,无事的,则陪着张永一起闲逛。“小永,按照你的做法,我们都安心了很多。以往没有石堡,狩猎队出去都不放心。现在有了饲养的野狼,村里的生活改善了很多。你看,我家的黑小子都胖了,哈哈哈……”
大家欢声笑语,一起到了村口。村口,聚集了不少乡亲们,他们彼此坐在阳光下闲聊,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强爷爷身边,小寻一边开口嬉笑,一边给强爷爷捶背。见张永过来,连忙从强爷爷身边跑过来。“永哥哥,你今天去哪了?你的门一般都开着,我今天过去一看,关的紧紧的,就不敢进去了。”
“我上山去了,里面有毒,这两天最好不要进去。”张永胡诌道。
“哦?上次吃过亏后,我就不再随便进你房间了。永哥哥,你今天好高兴啊,是不是挖到什么宝贝了?”小寻抱着张永的手臂,欢喜道。
大家见着,都哄笑起来。
“永哥哥,咱们去河边吧?”小寻满脸飞霞,悄悄对张永道。
“恩?不错,现在正好夕阳西下,我还没看过暮河的日落美景呢。”张永说完,拉着小寻的手,在大家的哄笑声中,朝暮河走去。
“迟早,我要离开九水村,这些村民怎么办?”张永牵着小寻的手,看着夕阳下,金光灿烂的暮河,那深深的芦苇,那阵阵的清风,带着张永的思绪飞舞。“好美,真不想离开这里,离开这双温存的小手,离开这飞满红霞的世界。”
天上,一抹抹红霞飘舞,映照着小寻稚嫩的面颊。
张永握着手,一步步向前,沉默随着草间风声加剧,两人的心跳随着风,在跳舞。
“小子,不要迟疑了,你听你的心跳,正好合适传宗接代。”老头很不恰当的声音响起。
“滚!你不说话会死吗?”张永莫名的恼怒。
“迂腐,连二十一世界的人都比你开放!”老头继续道。
“……”张永无言,他很想说:“二十一世界的人开放,是因为他们有避孕套。”但他想的更多,不想和老头罗嗦。
小寻侧头看向张永,她别致的鼻梁在夕阳下镀了一层金色。“永哥哥,你怎么了?”
张永用指头摸了摸小寻的鼻梁,胡诌道:“我在想如何将天上的云霞,批到你的脸颊上。”
“永哥哥……”小寻清澈的眼神一漾,腮边,顿时染了一抹红霞。红红的嘴唇在红霞里,显得那么的娇嫩、脆爽。突然,小寻红唇轻启,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随着流水叮咚作响,小寻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永哥哥,我想跟你学医,以后帮你。”
小寻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张永。
张永心中一阵悸动,问话仿佛是一种宣誓,也是一种试探。他感觉,自己的嘴好重,重得都不知道怎么开启。“生死不明,父仇未报,如何能在世间再留下一段遗憾的感情?取,是一种遗憾,不取,也是一种遗憾。”
一阵凉风吹来,张永拉着小寻的手朝九水交汇的地方奔去。“好啊,有你医治乡亲们,我也好出去走走。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知不知道?”
小寻眉头一皱,跟着张永在风中芦苇里奔跑。“永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还是他真想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