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王府练武场。
“诚少爷,我明明只用了三分力,你何至于此?”张狗娃看着地上杀猪般惊叫的慕容睿诚,无奈道。
“好你个张狗娃,把我打得**抽筋,还敢在这说风凉话。”慕容睿诚趴在地上盯着张狗娃道,随后又一阵惨绝人寰的惊叫。
“诚少爷,这件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希望你别把事情闹大了行吗?”张狗娃请求道。
慕容睿诚见怒刀卫都在认真的魔鬼训练,根本没人理会他们二人,当下阴阳怪气道:“张狗娃,今天爷不狠狠的整你一次岂能善罢甘休?你就等着受苦吧!”
张狗娃微微皱起眉头,他怎会不知慕容睿诚是有意为之。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张狗娃的行事准则。只是今日之事想必是无法逃避了。
张狗娃从慕容瑾瑜那耳濡目染,对镇西王府“内务总管”管凌晴的严厉与苛刻略知一二。自己今日要是落入她的手里,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就张狗娃无计可施时,两名剑杀卫走了过来,其中一名面无表情道:“诚少爷,张公子,管夫人有请。”
慕容睿诚嘴角狡黠的笑了笑,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抬头看着剑杀卫,道:“娘亲知不知道我被张狗娃打得站不起来啦?”
“知道。”另一名剑杀卫答道。
“那她为何没叫医官来?”慕容睿诚疑惑道。
“这个属下不知。”剑杀卫道。
慕容睿诚眼珠转了转,他琢磨不透管凌晴此时是何态度?
“那么管夫人有没有说找我们何事?”张狗娃弱弱的问道。
“这个属下也不知,还请诚少爷和张公子速速前去。”剑杀卫冷声道。
“你把我打成重伤,当然是找你去惩罚你啦!”慕容睿诚白了张狗娃一眼,心里偷着乐,而张狗娃看了看慕容睿诚欲言又止。
“还不赶快扶我起来,没看到爷被他打得站不起来么?”慕容睿诚盯着剑杀卫愤怒道。
两各剑杀卫对望一眼,随后两人一左一右,抬着慕容睿诚的大腿,将其的手臂搭在各自的肩膀上,道:“张公子,走吧!”
张狗娃应了一声,跟上脚步。而慕容睿诚却在两位剑杀卫的怀里羞涩的说道:“我说两位,能不能换个姿势,你们俩把我的**弄痒了。”
......
一顿饭的功夫,张狗娃和慕容睿诚等四人来到“西缘斋”的大厅。此时,“西缘斋”大厅除了管凌晴和老嬷嬷以及几个丫鬟外,还有慕容覆地和慕容诗杉父女二人。
慕容睿诚冲着慕容覆地眨眨眼,后者微微一笑,很是惬意的玩着手中的鸟笼。而慕容诗杉见到弟弟慕容睿诚衣衫不整,眉头一蹙,不悦的瞥了张狗娃一眼。
慕容睿诚一看到管凌晴,如同大旱遇甘霖,从剑杀卫的身上跳了下来,一路屁颠屁颠直扑到管凌晴的怀里,大声喊道:“娘,孩儿被人欺凌,你一定要替孩儿做主啊!不然孩儿不活了。”
管凌晴看着衣衫污秽,蓬头垢面的慕容睿诚,与之前锦衣华服,俊俏调皮的宝贝儿子顿时判若两人,心里重重的抽搐了一下,生疼得紧。
慕容睿诚在来“西缘斋”之前便将头发弄乱,衣角撕裂,准一副被张狗娃强暴未遂的模样楚楚可怜。
管凌晴再打量着衣履整齐的张狗娃,心中怒火不明而来,责问道:“张狗娃,你好大的胆子,寄居在镇西王府既然还敢对诚儿动手?”
张狗娃见慕容诗杉也在“西缘斋”,心头一紧,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翻滚着。被管凌晴怒斥了一顿方才缓过神来,解释道:“禀夫人,我和诚少爷只是......”
“张狗娃,诚儿都被你打成这样了,你还想狡辩?”管凌晴打断张狗娃的话,她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再来之前对张狗娃就不待见,怎能听他辩解,道:“我且问你,你有没有对诚儿动手?”
“禀夫人,是诚少爷他找我比试武功,我......”
“我只问你有是没有?”
“有。”张狗娃上牙咬着下唇低声道。
“很好,那是你把诚儿打倒在地的?是也不是?”管凌晴继续责问道。
“是。”张狗娃老实的交待道,他知道面对管凌晴,自己那是百口莫辩。
“很好,你还算是个男子汉,敢做敢当。今日我必须执行慕容家家法,替你死去的爹娘好好的管教一下你,以免你他日闯下大祸还怪我们镇西王府的人没把你照顾好。”
管凌晴振振有辞道,张狗娃紧锁眉头,寄人篱下的他,如今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左右,将张狗娃的武功废去。”
突然,管凌晴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锐利的盯着张狗娃说道。
管凌晴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惊讶的看着她。不仅慕容覆地和慕容诗杉觉得管凌晴这样做太过份了,就连慕容睿诚也觉得他娘把此事玩过火了。因为他只想教训张狗娃,便不想把他往死里整,整成废人。
更何况,张狗娃学武是慕容翻天的意思,若是管凌晴就此将张狗娃的武功废去,很可能慕容翻天和慕容覆地兄弟从此便撕破脸皮。
此时,众人都觉得管凌晴这样做太过份,但一时却无人出来替张狗娃求情,只是同情的看着张狗娃。后者也是吃惊的看着管凌晴,随后握紧拳头,咬紧牙根,即便是死,他也不会向管凌晴低头屈服。
“婶母,狗娃哥哥是被冤枉的,你不能废去他武功。”
就在最关键的时候,张狗娃的福星慕容瑾瑜出现了,护在张狗娃的身前。
慕容瑾瑜到练武场训练,听说张狗娃和慕容睿诚比试,将他打成重伤,后来被剑杀卫带到“西缘斋”。她仔细一想,便知道此乃慕容睿诚的奸计,立即火烧火燎的往“西缘斋”跑来。
管凌晴看了慕容瑾瑜一眼,道:“瑜儿,你说张狗娃是被冤枉的,可有证据?我这儿可是有人证物证。”
“婶母,你就是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睿诚只有欺负别人份,哪有被人欺负的份,肯定是他诬陷狗娃哥哥。”慕容瑾瑜辩解道。
“瑜儿,大胆,你是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既然胳膊往外拐?别忘了自己是镇西王府的人。”管凌晴怒斥道。
“不是的,婶母,狗娃哥哥他......”
“行啦!瑜儿,你跟那小子混在一起,越来越目中无人!”管凌晴喝令道。
慕容瑾瑜欲言又止,嘟哝着小嘴,一脸焦急的看着张狗娃。
虽然慕容瑾瑜没有救下张狗娃,但是经过她这么一闹,正好给管凌晴一个下台阶的理由。
“看在将军的份上,我今日就饶你一命,从轻发落。罚你去小山包山峰跪一天,闭门思过,午饭不准吃,晚饭也不准吃,跪到何时知错,何时回去休息。”管凌晴说着便起身走进寝室。
慕容瑾瑜等人长长的松了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