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子时,古征阳熊长芬两人按时来到泰山顶昨日晚上的那条山脉之上,等了三四刻钟,也没有见到张晗敏这个武当派可爱的小姑娘。.
“她一定是受到父母阻碍不能来了。”古征阳笑道。
“是啊,可惜这个小妹妹了,唉!”熊长芬很惋惜的样子,两人手拉手飞下山去。
其实这时,在草丛中躲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就是张晗敏的父亲、武当派大弟子张开州和其夫人温柔一剑窦三娘。
昨夜,武当弟子上山游玩将返回休息之地时,独独不见了小师妹张晗敏,众弟子无法,只好满山找人,直到亥时才看见张晗敏一付没精打采、神情恍然的样子走来。
“小师妹,你怎地了,你跑哪里去了?”厉彦初没好气地问道。
“我,我没有什么。”张晗敏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至夜子时,众弟子返回到泰山派安置众武林好汉食宿的驻地道观中。
这座道观面积很大,房间也多,是专门供道士修行的场所,也临时用来安置参加群英会的各路武林人士。
“孩子他爹,我们敏儿是不是中邪了,昨晚去了一趟玉皇顶,回来就说要拜一个什么姑娘为师父,还说有三只大鸟。”窦三娘对丈夫张开州念叨着,看来,张晗敏已将拜师的事与自己的母亲窦三娘说了。
“这孩子,成天里想一出是一出,不专心练剑。”张开州因备战群英会,白天练剑累了,不想多说什么。
“敏儿非的拜人家为师呢,你做父亲的就不过问过问。”窦三娘急了。
“是的,我过去是答应过这孩子,由她自己找师父,但也不是说看见一个人就拜人家做师父吧,那些人是怎么来路,总得弄清楚吧。”张开州道。
“敏儿说明天晚上子时还要与那姑娘见面呢,你不能不去看看啥子情况。”窦三娘道。
在窦三娘的催促之下,张开州叫张晗敏在道观之内侯着,不准乱跑,自己与妻子来到山梁处看个究竟。
子时左右,两人在草丛中见一对青年男女手拉着手走来,两人在低声说着什么。
“看这两位青年的模样还长的不错,但这么年轻的男女青年,能懂的什么呢?”年已四十多岁的张开州一贯认为,武功的练习和人品的修养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次增长的,他特别瞧不起那些个年轻气盛的人,说大话讲理论头头是道,论实际功夫就稀松平常了。
“看样子像是一对情侣,但不知道他们的武功如何?”窦三娘停顿一会又道:“不对啊,敏儿说这位姑娘功夫如何如何的了得,也没有看见她有兵器在身,怎么男青年也没有带任何兵器,好像是来游泰山的情侣呢。”
“他们是哪个门派的?”张开州问道。
“听敏儿说,他们无门无派。”窦三娘回答。
“哦!”张开州不再言语,再一看,两位情侣式的恋人不见了身影。
“人呢?快找找。”张开州夫妇找遍了整个山梁,也不见这对情侣的影子,因为古征阳两人已经飞下山梁去了。
“怪了,难道有高超的轻功不成?”张开州夫妇思虑道。
转眼已到八月十二,功夫展示会开始,官方的告示上已经写的明白,八月十二、十三、十四三天之内由各前来参加群英会的武林好汉自由上台展示交流武功,不准一对一切磋武艺,以免造成殴斗,乱了场子。八月十五至十七三天正式比赛,八月十八决赛。
古征阳让把三只大鸟留在农家小院,辰时左右才带领四个姑娘出了院子,这次他选定没有人的后山,五人下丹田金丹转动,释放一道金光,飞到了泰山之顶很近的一道山梁之上。
泰山顶上有一块面积比较大的空地,此时空地上已经有人搭起了台子,台下有来自各地的武林好汉几万人,这些人有前来参加比赛的,有前来观摩学习的,他们或腰间挂着佩剑、或后背插着大刀、或手中拿着长枪,各样兵器在阳光下发出铮亮的光芒。
在台子上的前排,坐着前来主持泰山群英会的宁王、钦王、济州镇守司大将军吴良玉、泰安府尹姜正维等官僚和眷属五十多人。
台上,是一个姑娘在展示三节棍,一刻钟展示下来,已是大气吁吁,累得不行了。
“父王,我父王在那里。”古征阳等人挤进人群,香玲郡主见自己的父亲宁王坐在台上,忙对熊长芬道,熊长芬知道她的心思,轻轻说道:“去吧。”
“父王。”香玲挤到前台,从侧面爬上台来,叫道。
“你是干啥的,还不快快退去。”守卫台子的几名官兵喝道,等弄清楚了真相,官兵只得禀报宁王,宁王来到台子的侧面。
“我的香儿,怎么你也来泰山了,你的师父们来了吗?”宁王看见自己的女儿,十分地喜悦。
“都来了,他们在那边呢。”香玲回答。
“你把他们都叫到台子上来。”宁王道。
在香玲的知会下,古征阳等人来到台子的侧面向宁王见礼。
“贤侄不打算比试夺冠?”宁王早已看过报名册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对站立在身后的古征阳说道。
“禀告千岁,鉴于前几年北京城武林大会后发生了不愉快的事,草民就不打算参加这次泰山群英会的武功比试了,还望千岁海涵。”古征阳回道。
“哦,也是的,功夫高低不在表面,我想叫香儿上场展示一番,看功夫到底如何,也好让同僚们评点一番。”宁王道。
古征阳、熊长芬对香玲郡主交待一番,那些方面要用功表现,那些方面要隐藏实力,香玲郡主会意。
“老夫不才,有小女香儿,前些日子从师归来,也来凑个热闹,给各位同僚、各路武林好汉、各位父老乡亲展示一二,还望各位多加评点,直言不讳。”宁王待展示的一人跳下台去,立起身来冲台上台下的人喊道。
顿时,全场几万人的叫好声、口哨声一片,也有人在议论:“莫非宁王千岁想让自己的女儿参加比试夺冠?”
众人只见从宁王的身边飘起来一位年纪不大的姑娘,来到台上半空中,双手一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呼”的一声从台下众武林好汉的头顶上飞去。
“啊,啊啊!”台下万人大惊失色,定睛看去,这才看清楚了,原来是二十多颗灰色的小小的不规则东西在众武林好汉的头顶上快速飞舞翻腾。
正在众人被惊吓之际,这些灰色的小小的不规则东西“呼”地一声又回到台上半空中的姑娘双袖之中。
这些灰色的小小的不规则东西就是小石子,这位手发小石子的小姑娘正是香玲郡主,这时,她已经飘回到宁王的身边站立。
“刚才是小女展示的飞石子功夫,各位同僚、武林前辈评点一二,看究竟小女的功夫如何。”宁王站立身来对台上台下的人说道。
“哦,原来是小石子。”众人这才明白,刚才在自己头上快速飞舞的是什么东西了。
“不错,不错,好得很。”台上同僚与台下众人齐声拍手叫好。
“不过是花拳绣腿,好看不中用。”一位四十多岁、肩扛一柄长刀的中年汉子一边叫喊,一边跳上台来。
“娘,她就是那位神仙姐姐的徒弟。”台下的张晗敏对站立身边的母亲窦三娘道。
“哦,看看再说。”窦三娘也是初次见识这种徒手发小石子的功夫,以她的阅历,这种功夫厉害无比,一旦小石子攻击人体,还不穿个**?
“这位壮士,这几天只是各人展示功夫,禁止比武切磋,以免造成伤害,请壮士自行展示功夫。”泰安府尹姜正维说道。
“哈哈哈,怕了吧,我说是花拳绣腿,你们还不相信。”中年大汉双手轮刀,大声叫道,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双腿寒冻,“扑通”一声摔倒在台子上“妈呀妈呀”叫喊个不停。
宁王等同僚哈哈大笑,原来他们看见香玲郡主单手向中年大汉一指,向她挑战的大汉就摔倒在台子上了。
“这是什么功夫,难道是早已失传的隔山打牛,用内力击伤对手?”台下众武林好汉疑惑道,武当派众弟子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怪异的神功,看来,这次泰山群英会夺冠的非宁王千岁的小女莫属了。
“你要是给我认个错,我就放了你。”香玲郡主纵身一飘,轻轻地飞到台子中间中年汉子的身前,对满地乱爬、满口叫娘的中年汉子道。
“这是什么功夫呢?”台下站立的几位修仙的道士也弄不明白,因为他们的眼神通已经看见在香玲郡主的下丹田内有金丹一颗,但他们又看见香玲郡主在运功时并没有转动下丹田的金丹。
“姑娘,我的姑奶奶,你大人有大量,绕过我吧。”中年汉子双腿上阴气流与阳气流互相冲击,疼痛难忍。
“既然你认了错,我就放过你吧。”香玲郡主单手对准大汉一指,收了阴气流,走回到宁王的身边。
“宁王千岁,郡主小小年纪神功盖世,不愧为大明国女中豪杰。”济州镇守司大将军吴良玉举起大拇指,并偷偷地从衣兜里掏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塞在香玲郡主的手中,香玲只好收下放进自己的内衣兜。
宁王会意地笑了,附耳低声对吴良玉道:“吴大将军,关于你侄子吴三雄的事,回京之后本王就找人给你办妥。”
“感谢千岁栽培,这里我代侄子全家谢千岁了。”吴良玉见小小两张五百两就办成一件大事,心中万分地高兴,对自己这次把握住了好的时机十分地自赏。
“娘,刚才哪位姐姐展示的功夫你也看见了,我就要拜神仙姐姐为师父的。”张晗敏拽住亲娘的衣角,小嘴撅起老高,催促道。
“开州,咱们女儿非的拜在宁王女儿的师父门下,我看这事就成全她吧,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但宁王的小郡主都是他们的徒弟,我想一定不会错到那里去的。”窦三娘对站立身边的张开州道。
张开州思索一会之后,低声对妻子窦三娘道:“这事也行,但千万不要让门内弟子知晓,就说敏儿投亲去了,离开了武当。”
张开州是担心女儿投靠别的师门,引来武当上下的不满,只好与自己的妻子打招呼,机密进行了。
窦三娘与张晗敏低声说了之后,张晗敏高兴地跳了起来:“爹,娘,那我走了啊。”
“你就这样去了?”窦三娘不解地问道。
“是啊!”张晗敏已经挤到台子的一侧,就要爬到台子上去。
张开州、窦三娘急忙也挤到台子的一侧,对自己的女儿说道:“时常给家来信,时常回武当看望爹娘。”
“好的。”张晗敏见武林人士甚多,不方便说过多的话,对熊长芬招手道:“神仙姐姐,我在这里。”
熊长芬听见台子一侧有人叫她,对守卫台子的官兵说了几句,把张晗敏带到台子之上,同时对张开州、窦三娘笑了笑。
古征阳把两张两千两的金票塞在宁王的手中,说道:“千岁,草民有一些琐事这就告辞了,郡主与我们一起生活,还望千岁放心才是。”
“贤侄啊,目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如有要事,还要出力啊。”宁王从古征阳手中偷偷接过金票,用眼睛瞟了一眼,快速地塞进了袖子里的口袋之中。
“千岁说的是,如有要事,草民自当为国为民出力。”古征阳告辞宁王,带领众弟子从台子一侧跳了下来,向人群一边走去,准备四处游山玩水,逛泰山美景。
“这位公子和姑娘请留步。”张开州、窦三娘突然出现在古征阳等人的面前。
“你们是这位小妹的亲人吧。”熊长芬问道。
“我是敏儿的亲娘,这位是敏儿的亲爹,敏儿这孩子从小顽皮,拜在姑娘门下,还望多加管教。”窦三娘丝毫不护着自己的女儿。
“看来你们两位老人是同意小妹拜在我的门下了?”熊长芬问道。
“是的,不知姑娘是何门何派,家居何处?”张开州搭话道。
“我们是北京神威镖局的。”古征阳淡淡地说道,他因与武当派掌门张久成的事一直对武当派没有什么好感。
“哦,神威镖局,这可是十分有名气的,小女拜在贵镖局,还望多加看顾。”张开州拱手施礼。
“这个自然,请两位前辈放心。”熊长芬回答。
拜别张开州夫妇之后,众人在泰山之上游玩到申时,才抓住张晗敏飞下山来。
当天晚上,熊长芬传与张晗敏乾金诀,教她如何修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