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密谋策划
作者:草原雄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061

人群散去后,张一表心里在想:“究竟实施怎样方案呢?总得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啊,不然的话,如何能够将“王霸天”轰下台去?大家不禁要问:张一表为何一定要找其他人呢?好像总在找一个“替罪羊”似的,其实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他不得不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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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表家族小,参加投票的人自然也少。而王权贵全然不是这样。他的家族在全村人数最多。倘若再是其他人选,必须是王姓家族的,这样才有可能击败根深蒂固的老书记。即使这样,诺大的家族中,谁可以“不辱使命”呢?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迎面走来王权贵的四弟王银贵(弟兄五个,王银贵排行老五)。张一表眼前忽然一亮:“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不正是“意中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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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银贵在村里没有像他哥如过街鼠一样遭人嫉恨。一些孤寡老人还常常念叨他,或许缘于他多少还有点血性——他有时帮助村里的孤寡老人。比方说,邻里之间发生点争吵误会,经过他“仲裁”,“乌烟瘴气”荡然无存。是他向来就喜欢这方面的事情吗?不得而知。经年累月,上了年纪的村民对他印象还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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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表还在回想着,王银贵已经大摇大摆走到他身边。张一表忙招呼道:“银贵,忙啥了?”王银贵瞥了一眼,一副待理不理的样子说道:“原来是张会计啊,我随便走走!”。王银贵边说边继续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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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表忙乎了一上午“解围工作”,临近中午了,肚子里叽里咕噜地响个不停。我何不借此机会和王银贵“拉呱拉呱”?有了这个念头后,张一表马上高声喊王银贵:“银贵要是没有啥事,咱哥俩饭馆坐坐!”王银贵扭过头来,疑惑地望着他:从来没有过往,吃球的饭了?管他呢,不吃白不吃,怕啥?他随即双拳一抱说:“那就不客气了。”两人说笑着,一前一后走进一家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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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去年路面硬化后,饭馆·理发馆之类的小本生意在街道两旁应运而生。不过生意显得很是清淡,仅仅过时过节“火上一把”。平时,很少有人光顾,只有顺路的外乡人来这里小坐一会儿,吃个汤面之类的简单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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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张会计和村长兄弟光临,小老板自然不敢怠慢。他们俩还没有坐稳,一瓶白酒和一个凉菜就端了上来。主打“品牌”猪肉烩酸菜片刻间也“闪亮登场”。张一表还要点其它炒菜,饭店老板苦笑的摇了摇头——再没有其它汤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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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表大方地摆摆手,从未谋过事的一对老乡开怀畅饮起来。推杯换盏的光景,一瓶白酒就要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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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表估摸王银贵喝得差不多了,试探性地问道:“老弟,明年就要下一届选举,你有何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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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咱一个大老粗能有啥想法!”王银贵漫不经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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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没有想过参加选举吗?”张一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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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选不上,就是选上,咱能干啥?”王银贵喝完一杯酒,粗笨的一双手从吃碟里抓起几颗花生豆,扔进嘴里砸吧砸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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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表趁热打铁说:“老弟,村支部几个人都觉得你很有魄力,是个干大事的料。”这句话是他“即兴而作”,只是他强行加上“村支部”字样的定语。王银贵听到村支部如此“欣赏”他,一时间还怪点不好意思的。略作停顿,他马上端起酒杯说:“张哥,王老弟先干为敬!”放下酒杯更加近乎的嘟囔着:哥,有何指教,我洗耳恭听!”张一表心里有些矛盾:鼓动他参加明年选举,究竟说还是不说?万一让王权贵知道,给自己会带来麻烦。可哽在咽喉,不得不吐啊!也罢,豁出去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银贵,明年参加选举吧,田家梁需要你这样敢闯敢干的年轻人。”王银贵吃惊地看着张一表说:“我行吗?”张一表一拍桌子说:“年轻人一定行!”接着,俩人就怎样拉选票的话题,悄悄的讨论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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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是日薄西山,俩人意犹未尽的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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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表喝得醉醺醺回到家。田舒刚从地里回来,正忙着做饭。妻子看他东摇西晃的样子说:“快躺下吧,再这样喝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张一表上炕刚躺下,便又坐起来咧着嘴说:“我跟王银贵研究明年选举的事情了。”妻子觉得有点蹊跷,一字一句地说道:“明年选举尚早,何必这样着急呢?”张一表卖弄玄虚地说:“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叫未雨绸缪——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运筹帷幄才能决胜于千里之外!”“好,好,你有文化,你有头脑,可身体要紧啊!”田舒嗔怪地说道。她还要唠叨几句,张一表却倒在炕上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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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舒没有办法,饭已经熟了。只好端着热腾腾的面条,一个人围着灶膛,默默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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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落山了。屋里的黑暗渐渐从墙角的四周聚拢过来,田舒吃完饭后,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任丝丝凉意肆意抚摸着自己的全身,她看着炕上沉睡的张一表,禁不住涌起阵阵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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