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还在灶台上忙活着。她显得有点兴奋,不由得推开窗户向外望了望。夜晚的凉风拂面而来,额头上的一绺头发轻轻的落下来,她没有理会。只是在脸上瞬间飘过一层烦乱的神色:天色已晚,怎么还不来?她正要伸手去关,窗户上猛然伸出一个脑袋,禁不住吓了她一跳。她随即嗔怪地说:“快进来吧,吓死我了!”说话间,走进一个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男人来。刘美的眼睛顿时有了神色。随即埋怨地说:“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哎,我总得找个理由吧,不然的话,如何能够暗度陈仓啊!”这个男人一脸无奈的说着。说话之间,从身后紧紧地环住了刘美。女人的脸上迅速弥漫出甜美幸福的笑靥。“一表,就你嘴贫!不要添乱了,水已经快开了,饺子急等着下锅呢。”刘美欲罢还羞的说道。男人只好松开手,坐在了她家热烘烘的土炕上。
不大一会儿,饺子包好了,刘美快速地倒进了热气腾腾的锅里。她浓浓的睫毛下一双深情的眼睛不时地看着张一表,终于耐不住沉默问了他一句:“你家田舒今天放你出来了?”“哼,她敢?我早就想和她离婚了!”张一不以为然地回答着。女人啊,就是容易被情感所左右。尤其像刘美这样风情万种,年轻漂亮的小媳妇,没了丈夫,少了依靠。碰上张一表这样既能说会道,又仪表堂堂的男人,再一次萌生出胜似初恋的甜蜜情感,丰满的身姿上焕发出青春般的活力。
张一表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他从柜子里取出一瓶白酒,美滋滋地盘着腿坐在餐桌前,怡然的等待着可口馋人的饺子。
锅里还正需要火候,偏偏没有柴禾了。刘美似乎有点着急,扭过身来对他说:“你翻看着饺子,我去院里抱点柴禾,别让它黏糊了。”她开门就要往外走,张一表马上嘱咐道:“多穿点衣服,小心着凉的!”刘美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推开门便走了出去。张一表一边从炕上往下挪,一边说:“真是我的美娇娘!”
深秋的晚上,外面还是凉飕飕的。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刘美摸黑抱了一把柴禾,欢快地返回家里。
没有多大工夫,饺子煮熟了,刘美在忙着捞饺子。张一表坐在灶膛口,瞅着她那丰满的身材心里暗暗嘀咕着:今晚一定得好好亲热亲热!每每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像乐开了花。“想啥呢?还不赶紧准备碗筷?”刘美说。张一表顺势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
餐桌上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刘美一张红扑扑的脸,在招呼着张一表趁热吃。张一表不慌不忙地倒满了两杯酒。四目相对,共同端起了酒杯。就在他们即将开怀畅饮之时,外面传来一阵响亮的敲门声。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谁?”张一表生气地放下了酒杯。与此同时,他禁不住慌张起来――这是“偷情”,万一让街坊邻居撞上了,今后还怎么抬头做人呢?
声音似乎更急促了,刘美眼看着“老情人”却一筹莫展。她定了定神,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犹疑不定地打开了门。万万没有想到――前来“造访”的竟然是书记王权贵。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书记大声嚷嚷着:“你干啥了,敲了半天不开门?”看着王权贵,刘美的心七上八下的――替屋里的“老相好”担心。张一表在村支部当差,万一让王权贵发现手下人泡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会有好“好果子”吃吗?想到这里,刘美故意抬高嗓门说:“权贵,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啊?”书记说:“舍不下你啊!”在屋里的张一表听说是王权贵,吓出一身冷汗。往出跑吧?已经来不及了,这该如何是好!脚步声越来越近。俗话说“狗急了跳墙!”――张一表迅速掀开七尺长的大红柜闪身藏了进去。就在他刚刚盖好柜盖的一刹那间,王权贵的一只脚就迈了进来。
王权贵毫不含糊的坐在土炕上,看着桌上的饺子大声嘟囔着:“小日子过得蛮不错嘛!”随手捏起一个就塞进嘴里。
“好香啊!哎呀,还有酒!”说到这里,他忽然站起身形,机警地环顾着屋子四周。刘美眼疾手快,赶紧把桌上其中的一只酒杯揣在兜里。“有谁来过吧?”权贵好像发觉了什么,疑惑的问道。
“没有啊!夜里除了你谁还会来呢?”刘美故作镇静地回答着。
“那桌上为何摆着酒?”权贵反问道。
“人家知道你要来,所以摆上了酒。”刘美边说,边向他抛了一个媚眼。
“敢情是想哥了。那好吧,今晚上就不走了!”刘美一听这话,不由得把脚跺了一下。王权贵睁着蝌蚪尾巴似的眼睛色迷迷地看着刘美。愣没有看出什么。
“没有家贼引不出外鬼来”――刘美为了依靠书记,在村里能够无偿占用土地,以备盖几间像样的房子。所以跟书记的苟且之事也不是一两次了。只是今天苦了柜中人――张一表。
王权贵年近五十,凭着书记这顶乌纱帽,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小村庄里,每逢夜幕降临的时候,就像一天饿狼似的开始四处游荡觅食了。
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王权贵一人自斟自饮着。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样子,刘美心烦意乱地来到了外面。
作者题外话:几乎十多年了,王权贵在权力和财色方面处理的风雨不透,自己的老婆对他也是恩爱有加。村里颇有姿色的小媳妇竟有多个自愿“投桃送李”,而且在寻常人家的“口碑”中依然平平静静。不也说明了这个老东西着实有“几把牙刷”吗?不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高兴得别太早了!总有一天,丑事昭著于世人面前时,会得到应有的报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