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日子还在继续着。
看来情爱真是可以起到滋肤润颜的功效。田舒经过那雨夜的“激情洗礼”,面容愈发显得光亮和润泽,温柔之情溢于言表。看来自己真是找对夫君了――这么好的男人!她心里这样想着。
张一表自从刘美家“尚未尽兴”的一别后,整日是神情恍惚,心不在焉。做什么都是应付差事。他对刘美是爱之不能,欲恨无力。
再过半个多月,就要秋收了。看来时间有点紧,得赶在天冷之前修好路。另外,以免节外生枝――说不定王权贵又会生出什么邪道道来。机灵的张一表打出了高于平时两倍工钱的“招牌”来招揽修路的壮工。果然,不出半天的工夫,就来了一百多号人。这样一来,在张一表精心安排和组织下,修路进展的十分迅速。
这天临近傍晚的时候,工地收工了。修路的人们纷纷扔下工具,四散地往家里走去。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说:“要是能管一顿饭就好了!”同伴接茬到:“是啊,哪怕少给点工钱。”“行了,别瞎咧咧了。”二人谈论着走了。这话传到了张一表的耳朵里。他一边想着,一边赶着路。一下子心里有了主意,心里畅快了许多。脚下也像生了风似的,不大一会儿,就回到了家。
妻子田舒做好了饭,坐在炕上,不时地向院门外张望着。
她还是如往常一样,从锅里端出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并且还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放在了张一表面前。多好的女人啊,我他妈的不好好待人家还算个人吗?他心里想着。便招呼田舒:“小舒,快过来一起吃吧!”从未听过这样亲切的称呼,她几乎有点“受宠若惊”,心里暖暖的。不由得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坐在了餐桌旁。吃饭的时候,张一表还不停地为田舒夹菜。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实在接受不了此种“高级的礼遇”。忙说:“一表,我自己来吧。”就这样,小夫妻俩你推我让地吃着。田舒照样给他斟满了酒杯,张一表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他难为情的看着妻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细心的妻子忙问:“有事吗?”张一表开口说:“小舒,我想让你帮个忙。”“啥事?你说吧。”张一表看着妻子那满含关切的眼睛说:“我想让你给工地上的人们做一顿饭――而且仅晚上一顿!”还没等张一表说完,妻子田舒就爽快的答应了。在田舒眼里丈夫就是我的“神”,别说是一顿,就是三顿饭我也乐意。张一表看着善解人意的妻子,不由得用手摸了一下田舒的下颌,“不怀好意”地看了她一眼。
“吃好了,赶紧收拾碗筷准备睡觉。”田舒整理好碗筷,轻轻地上了炕。随手拿起毛逮子刚要打扫一下炕,张一表一下子从后面搂住了她,在她的耳际斯磨起来。田舒还要说话,不料被张一表一下扭过身来,嘴唇紧紧地贴在的唇上。田舒被张一表撩拨得禁不住亢奋起来,俩人倒在炕上,做起夫妻间的事情来。
第二天,张一表早早地去了工地。妻子田舒去地里看了看,没有什么农活,也就回来了。
临近中秋时节,北方的晚上似乎来得勤了点。西边的落日,散发着缕缕金色的光,如同风吹来的丹青能手,涂抹了半个天空,使晚霞更加夺艳。
田舒带上门,轻快地向工地走去。走在路上,看着自己新换的浅红色碎格格上衣,竟有点不自在――是去做饭,打扮得跟出门访亲似的,岂不让人笑话?有心返回去换一件,可又怕耽搁了工地上的营生。
修路的工人师傅们还没有回来。田舒来到临时架设的“厨房”,正不知从何下手,一个年轻的姑娘走了过来。兴冲冲地说:“嫂子你打扮得真漂亮,我差点没认出来!”田舒微笑着点点头。“嫂子,张大哥已经差人买好了菜,让我给你打个下手。”“姑娘,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忙吧!”说着她们就忙了起来。说是做饭,其实也就是大烩菜――土豆白菜搅合在一起。
大约一个多小时,她们俩还在忙乱着,工人师傅们就陆续回来了。大家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都乐呵呵地笑着。饭菜也熟了,田舒着急地给大家盛饭。工人们手也没有洗,在篓筐里用筷子扎上两个馒头,端着各自的饭碗,随便找个地方,蹲着就吃了起来。
十分钟的光景,大大的一口锅就底朝天了。大家还是没有走的意思,围着她们俩说笑着。这时,张一表走了过来。不温不怒地说:“乡亲们吃好了,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工呢。”大家一哄而散。人群里有人高高的说:“你小子晚上搂着花衫子睡,我们没有媳妇啊!”也有人说:“田嫂的打扮,看上去真叫人心疼!”田舒听着,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张一表走了过来,田舒看着一表不解的问:“你怎么不吃啊?”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说:“走吧,我们也该回家了。”一旁的姑娘马上说道:“嫂子,你回吧,剩下的活,我来干吧。”田舒还要坚持,被张一表拉着,只好走了。临出工棚的时候,回头吩咐了一句:“别忘了锁门啊!”两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