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好了,全村男女老少个个都欢天喜地像过节似的。确实,从此将告别昔日下雨天泥泞不堪的生活环境。给出行无疑也带来了方便。另外,街道显得宽敞洁净了许多。乡亲们这样想,为官的却不会留有这样简单的思维。
这次修路中,张一表在村里人眼里,忙前跑后贡献非小。其实呢?他从中捞了不少“油水”――工程款。王权贵毕竟大字不识一个,倒是上级领导没少表扬他,说他工作有方法,班子成员关系和谐,是其他村屯的榜样,有机会还要其他村干部来观摩。王权贵哪知道这都是张一表背后在上级领导面前替他邀的“功”,虚的给书记,会计捞实惠,各得其所!张一表做的账目,王权贵根本不懂,不过他也猜测到张一表肯定贪了修路款,数目但不会太多。其实,他哪里会知道:张一表正合计着如何用这笔款干一番大事情,就连妻子田舒也不知道。张一表一边“暗度陈仓”,一边还得“明修栈道”。
修路在村里算得上一件大事情,自然要庆贺一番。过了一个多月,秋收结束时,村支部从外面请来山西晋剧团,要整整表演十天。农业丰收和修路竣工双重大喜事,在领导眼里,热闹热闹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主要街道张灯结彩,挑选的几个“一心向村支部靠拢”的精兵强将,把大街小巷彻底清扫了一遍,就连犄角旮旯也没有放过,把整个村庄打扮得像过年的小孩穿上崭新的衣服一样,看上去光亮了不少。
秋后的太阳暖暖地照在人们的身上,悠远而深邃的蓝天上,只有一片灰暗的云朵在无规则的游移着,它似乎鬼鬼祟祟在窥探着什么。
戏开演了,表演的是《铡美案》。老年人在专心地看着,年轻人则说说先笑的谈论着。因为他们大多数是留心字幕上的内容,台上的表演不大在意。小孩在人群中跑来跑去。整个戏场内外音响声;孩子们的吵闹声;小商小贩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向四散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约摸五十上下的男人,站在人群外面,眼睛向里观望着。不一会儿,他神神秘秘地走到一个男子身边,拉着他就往外走。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墙角下,五十岁的男人犹疑不定地说:“小仓,你快回家看看吧!”“怎么了?”这个年轻人急忙问道。“哎,我也说不准,听人说,王权贵去了你家,好长一段时间了。”年轻人一听,当时就火冒三丈。“他妈的,我揍扁他!”说完就离开了戏场,直奔家中走去。
他大步流星的走着,因为他知道老婆是什么“货色”。五十岁的男人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小仓,听叔的话,不要胡来啊!”
大门虚掩着。他推开院门急冲冲向家里走去。推开家门,眼前的情景差点把他气晕过去。
王权贵和小仓的老婆正钻在一个被窝里,做着男女苟合之事。小仓突然站在面前,着实把王权贵吓坏了。平时腆着肚子趾高气昂的神态,一瞬间荡然无存了。他慌里慌张地准备穿衣服,小仓立马跳上炕,正要扇他一个大嘴巴。他叔叔同时也赶到了。急忙拦住他说:“不要鲁莽,有话好好说!”“还好好说?老不正经的王八蛋!”王权贵也许是吓蒙了,经小仓的叔叔这么一说,他马上说道:“是你老婆叫我来的。”小仓的老婆一听这话,马上用被子捂着前胸说道:“你进来二话没说,就拉我上炕,然后??????”“哪有的事?”王权贵辩解道。俩人争吵着。还是小仓的叔叔有“经验”,他从中撮合着说:“不管怎样,事情已经出了,传出去都不好,现在主要讨论解决的办法。”王权贵像一颗蔫瓜一样耷拉着脑袋,再没有说话。小仓的叔叔接着说:“我看这样吧,把村长刘憨叫来再作处理吧。”王权贵心想:真他妈的倒霉!这个**,明明是她拉我上炕的,现在却返口了。哎,反正让人抓住了,说啥也没有用了。本家叔叔出去找村长的工夫,王权贵和小仓的老婆慌忙穿好了衣服,书记毕竟是“久经疆场的老手”,坐在一边跟没事人一样,随手掏出烟递给了小仓一根。小仓正在气头上,看着王权贵无耻的嘴脸说:“滚他妈的远远的!”小仓正在骂王权贵之时,村长刘憨和本家叔叔走了进来。
书记看到刘憨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眼前顿时一亮,可又不知怎么开口。村长刘憨心里什么也清楚――本家叔叔早跟他在路上讲清楚了,而且也想好了折中的办法。刘憨看了看他们三个人,顿了顿说:“王书记?小仓两口子,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想都是乡里乡亲的,也别互相给对方出难题。我想出一个办法。”刘憨没有把话说完,王权贵就急着问道:“什么办法,快说!”刘憨想:老东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王书记你出两万元,作为赔偿。你看怎样?”王权贵马上急眼了,高声说:“两万元,这不是讹人吗?逛窑子还??????”他觉得失口了,马上停住了。小仓立刻说:“两万我还不干呢。”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了,双方还是争执得没有结果。后来刘憨调解道:“现在大家都在气头上,晚上商量吧。”王权贵没说啥,正要出门,小仓高声说:“最少两万,不然的话我要告到乡里去!”刘憨刘憨边说边向王权贵使眼色,意思咱们快先离开这是非之地,看着小仓不依不饶的样子,王权贵只好乖乖的跟刘憨一起逃也似地溜出了院门。后面还不停地传来小仓的叫骂声??????看来情场老手的王权贵这回真的惹上麻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