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川
作者:乾坤能大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141

我展开道书的中卷细细观看起来。只见其上所录的道术仙法甚多,但按我现在的灵力水平只能修习一些比较简单的小道术,。其他威力巨大的高级道法我灵力不足一时之间也没办法修炼。

我于是便拣了几个简单易炼而又有些用处的法术修习起来。一个月下来也学得了诸如避水诀、穿墙术、掌心雷等数种低级道术。至于什么烈火符、蹑空符、九牛符、神行符等等不太繁复的符录也能画上一些。

因为灵力有限,学不得什么了不得的**术,我便又开始研习那道书下卷所载的制器炼丹之术。

我第一件要炼制的东西是一只“空空袋”。

这“空空袋”只是九品中段的法宝,品阶甚低,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物件,制炼起来也不是很难。但它对我而言却非常实用,因为这小小的一个口袋却能装下数百上千斤的东西。

“空空袋”最多只能装三千斤的东西,与可装千军万马的“乾坤一气袋”或是更高级的能容山川河流的“混沌袋”相比自然是大大的不如。可它对我而言已经是足够用了。

我先寻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黄布口袋,然后按书上所述之法将布袋用蛋青浸泡三日之后埋入土中九尺之下。七日之后将布袋取出,每日早晚依书上记载的口诀对之祭炼两个小时(一个时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空空袋”便已炼成。

我将新炼成“空空袋”对准道书张开,口中默念咒语。只见那道书突地消失不见。却已经是被我收入到了“空空袋”中。

我又拎着“空空袋”四处转悠了一番,却没发现什么值得我收藏的物件。老实说我身上有价值的东西也就仅是这一部道书了,别无长物。于是我便想再炼制几件法宝。

我自袋中取出那道书翻看了一下,却发觉依我现在的能力所能炼制的法宝并不是太多。我其实非常想拥有一口飞剑,可惜我现在最多只能炼出八品上段的法宝。而这个级别的飞剑却没有什么大威力,炼之无用。况且我手头上也没有什么好的剑材。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飞剑炼不成,“飞刀”却可以。我随便叫侍剑给我找来了一口短匕首,也没用什么炉鼎,只是依照书上之法草草了祭炼了几日便造出了一口可以在百步之内自如飞翔的“飞刀”。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就叫做“百步”。

捧着“百步”我不觉略有些得意,便拿着它在园中到处试练。左边砍下半截树枝,右面射穿一株枯干,一会儿残花催草,一会儿劈柳斩松。很是折腾了一阵。

在这之后我又炼制了一支不用蘸取朱砂便能画符写篆的狼毫;一口能装得下上百斤美酒的玉壶以及一块能让人隐身的手帕。

同时我又开始炼制丹药。

炼药的炉鼎却是现成的,原来公孙泽生也很喜好炼制丹药,在庄中留有不少炉鼎火炭等物,我自然是老实不客气的拿过来使用了。至于炼丹所需要的各种药材,这庄上遍植千花百草,倒也能寻出不少!

于是我便紧着庄上所能寻得到的材料炼制起来。高级丹药炼不成,却也炼制了一些很有些功效的丹药。这其中包括一些救治内涝外伤的丸散以及可使人服用之后身轻体健的固本培元丹药。

我找了几个玉瓶将丹药分别盛起,又将之同其他法宝一同装入了“空空袋”中。

这样又过了月余,法宝丹药炼了不少,可《悬钩经》的第三层心法依旧没有什么进展。此时距离那公孙江离出谷已有一年光景了,可却始终没有他的音信传回。

我现在无需日夜修炼,只一早一晚做两遍功课便可。空山寂寞无甚消遣,心中又思慕那江南风光,便想出庄一游。顺便还可探望司空未成、祝临远等人。想到这脑子里募地现出了那文霜映的模样。

我这几年中每日里只是一门心思的修炼,心无旁骛。心中没有别的念头,自然也就想不起这文霜映。今日因思出谷一游,那文霜映的诸般种种便突然涌入到了我的脑子里,并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鲜活。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别是早已将我忘记了吧?”我这一想开了头,思绪便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又如脱了缰的野马,怎么收都收不住了。一时间脑子里满是那文霜映的影像。

“只隐约听说她家世居湘南,可究竟在湘南何处却不清楚。唉,当初若是问一下就好了!不过我就是问了,她也未必会告诉我......”我胡思乱想了一通却未得什么要领。后又想起那文霜映似乎与祝临远有约,也是要去祝临远的家中游玩的。想到这里我不觉行思更甚,竟是一刻也不想耽搁了。当下收拾好了行装,胡乱取了些衣物并洗漱用具,将之通通放入到“空空袋”中,选了一匹马,又带了些干粮清水,也不用那侍剑跟随,与庄上管家说了一声便自离庄而去了。

我这几年每日里只在“听松轩”内静坐,偶尔到园中走走也是稍游便回。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中倒有二十三个半是在房中度过的。也是闷得久了,此番出得谷来纵马急驰,迎着扑面而来的山风,看着四周突兀雄壮的峰峦、远处苍凉广袤的荒漠,不由得胸怀大畅,豪气陡生。此时我已经是炼至《悬钩经》的第二重境界,虽离天神地仙甚远,便是连“散仙”也还算不上,可放眼天下除了司空未成、祝临远、公孙江离、李清浅、王卓吾、文霜映等寥寥数人之外,已无抗手。一时间只觉天宽地广任我奔骋,山高水远随我纵横,一股豪气在胸中油然生出,直欲放声高啸。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漫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敕,累奏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注一)心怀激昂之下我不由纵声高呼,声震四野。

一片振翅声中无数飞鸟被我惊的惶然升至半空;又听“轰隆”声震耳不绝,却是远处山峰上的积雪被我的啸声震的崩塌了下来。直将我跨下坐骑惊的连声高嘶。

我一路急驰,半日之后已是奔出了那天母山,冲入到一片浩浩莽莽无边无垠的荒漠之中。

这里便是可可西里了!

我四年之后故地重游,心情与前番已是大大的不同。四年前我只是个仅能缚鸡的弱质学生,而四年后我却已经是可以啸傲河岳、指点江山的仙侠豪客了。此后天下虽大,却可任我纵横,实在是叫人痛快的很!

人是兴奋难抑,可马却是快要不行了。

我骑着马自庄中出来之后就不曾歇息过。这马一路穿林过溪、越岭翻山,待到冲入这可可西里的荒漠上时已经是疲惫不堪行将脱力了。

我见马匹已是难以支撑,只得下马牵缰缓行。又喂了它一些水。那马一时之间却缓不过来,行了半晌仍是精神不继。

正做没理会处,猛一抬头却见眼前不远处现出了一座小镇。我不由甚是欣喜,忙牵了那马急往镇上赶去。

到了镇上我才想起,这里却是来过的。四年前我们七个人去寻那第一处封印的时候也曾经在此歇脚。我记得此地名叫“勒斜”,在镇头还有一间小酒馆。

我刚刚想到这里,一抬头却见那处小酒馆已经是赫然在目了。

还未等我扣门,早有店中伙计奔了出来帮我牵缰卸鞍,又将我请进了店中。

我在店中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要了些糌粑、羊肉,又吩咐店伙好好照顾马匹。待到饭食端上,我又想起此处的青稞酒味道倒还不错,便又叫了一壶酒。

等我吃饱喝足,那匹马饮够了水、吃够了草料也已经是恢复了过来。我着急赶路不想多作停留,便又立刻上路了。

出镇疾行了一阵,因怕马匹不济,只得又缓了下来。如此这般紧一阵、慢一阵的走了半日,我心中已是老大的不耐烦。

正行走间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不由暗骂自己蠢笨。

“我又不是普通行旅,为何非得要这马匹代步?莫非我先前所习的法术全都白饶了不成!”

想到这里连忙掏出“空空袋”,从中取出了两张前日画好了的“神行符”分帖于双腿,弃马不用辨好了方向疾奔而出。

这“神行符”并非什么高级符咒,但用于赶路却有奇效。想当初那梁山好汉“神行太保”戴宗便是靠的这一手名噪天下,挤身于一百单八条好汉之列。

我此刻施展起来却也并不比那“神行太保”差。双足交踏如飞,只踢得黄沙飞扬,一路滚滚而去,便如一条数十米的黄龙,将我的身影尽都遮在了风尘之中。

我体身灵气充沛,竟是越奔越快,直跑了半日也不觉疲累。自此我每日除了早晚两遍的功课以及在夜间四个小时左右的睡眠外便奔跑不辍,只是间或小憩一下饮水用饭。我那“空空袋”中所储的清水干粮足用无虞,而我此刻通晓天象,即使是在这漭漭荒漠中也断不会迷失方向。

如此这般行了数日,我已是横穿青藏,来至了川藏边界。

越过了横梗在川藏交界处的一座高岭,我终于自荒野穷地从新踏入了“文明世界”。

注一:此词出自北宋朱敦儒《太平樵唱》中的《鹧鸪天·西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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