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无双到了金墓派总部后,直接向内门掠去,到了一处十分宏伟的杏色阁楼处这才止住急行的身法。.只见阁楼上悬着一块约有两米长半米宽的大红色牌子,上面用草体龙飞凤舞般写着“极善堂”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金墓派所在地十分奇怪,它的整个建筑都在深入数百米的地底,下面极壮极丽,相距不上百米便置有大放光明的一颗夜明珠,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
虽然金墓派已被改造的就如一般大富户的院落一样,但明眼人一瞧便知道这是一处极大的陵墓底部。
对此,金墓派也并不避讳,不然他们也不会取金墓派这个极有寓意性的名字了。
据说他们的第一位掌门星无病只是一个行脚驼商,偶然间在荒庭大沙漠下发现了这处皇家陵墓,又让他在陪葬的物什中找到了几本修真秘笈,一修之下便是数百年,居然让他莫名其妙地跨过五轮到了筑基之境。
到了筑基境界的修真者在天离星也算得上是大高手了,他一时横行无忌,闯出了极大的名声,最后开宗立派,派址便选在了他发迹的那处地底皇陵,便是现今金墓派的前身了。
两千年前星无病出去云游便一直未回来过,他的弟子经历了数十代,却一代不如一代,如今的掌门无妙子最近才修到了五轮中阶,也算得上是金墓派除了星无病之外的又一代奇才了。
金墓派组织结构并不复杂,分为内门和外门,内门自然是内堂弟子,身份较高,修真境界也高,外门一部分是杂事弟子,另一部分则是刚踏入修真界的入门新人。
内门和外门同有四堂,分别为讲武堂、监巡堂、传功堂和极善堂,四堂分掌武技、监察、传功和医疗之责。四堂又分别有三大长老共同掌管,遇事共同参详决断,有不决者可秉掌门,掌门招集众长老经过深思熟虑后再加决断。
掌门权利极大,大部分事便可一言而决,尤其是各堂长老的任免有一半可由掌门独断!掌门所掌的暗堂金墓飞鹰才是金墓派最厉害的力量所在,这一堂不列入四堂之内,内中的各种人才却由四堂共同培养。
金墓派财政由各堂分管,就是各管各的,这一点十分奇特。同时监巡堂更有监察暗堂金墓飞鹰的权利,同时也能监察掌门,修为高强的客卿长老大都在监巡堂任职,他们出任金尊特使,位在上老之上,这一点也很奇特。
这都是星无病留下的老规矩了,数千年来无人敢改。
王无双便是监巡堂三大长老之一,权利极大,本身为掌门的六大弟子这一,修为又甚高,也难怪小荼会十分惧怕他。
长老之下有执事,执事下有小执事,二执事,层层下列,一层管一层,最底层的是内堂弟子或普通弟子,金墓派的管理制度一向如此,数千年来倒也没出过大乱子。
天离星的其他门派大都是这样的组织结构,不过司职和各称略有不同而已,如上阳宫那样大门派才复杂的让人瞪目结舌,光洞主便有三十六个,洞主大部分修为都到了筑基期。
王无双到了极善堂门前,看守门户的两名门卫一见是监巡堂的王长老都陪着笑问好,王无双向两人微微点点头,不用通报便走了进去。
极善堂里面极为阔大,参差的院落也有差不多数十多所,王无双也不用人领路,显然是走熟了的,拐了两拐,直接走进左手一间砌着红色围墙的大院,然后又走进了这个大院的正堂,未进门便问道:“陈长老,我那侄儿现今如何了?”
陈长老道:“王长老,你进来瞧瞧,这孩子怕是不成了,受伤太重!”这位陈长老面色苍褐,一头白发飘飘洒洒,嘴角的银色长须也是如此,倒颇有几分出尘的味道。
“你……你说说什么?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王无双一听之下吃了一惊,语声竟有点儿颤抖起来。
陈长老心里颇有几分诧异,他素知王无双一向沉稳有智,不遇大事万不会如此,沉吟半晌道:“这孩子对你很重要吗?”
王无双似乎沉静在悲伤之中,又似乎在想什么法子,良久才点了点头。
陈长老叹口气道:“你给他吃了紫宵丹?”
王无双点了点头,诧异道:“难道不能喂他紫宵丹吗?”
陈长老又叹了口气,说道:“那倒不是!你瞧!”说着便揭开盖在王晋身上的被子,但见王晋脸上一条如蛇般的紫线不住游走,仿佛随时便要钻出肤外一般。
王无双大感讶异,瞧向陈长老,陈长老想了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才说道:“本派的紫宵丹也算得上是灵丹妙药了,对一般修真者都可以救治,只有对……对超过开物之境的修真者才会失去效用,这孩子修为不过才是开光,按道理不会如此!”说到这里不禁叹道,“费解啊,费解,此事真是费解!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王无双被他说的心里烦乱,猛然喝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长老默默地瞧了王无双一眼,沉吟道:“这孩子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似乎在排斥紫宵丹,具体是一种什么力量我却说不上来!”接着“咦”了一声问道,“大蛇夔抓住了?”
王无双摇了摇头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抓到,要是能轻易捉到它,它就不叫大蛇夔了,不过我却打伤了它。”
“咦,你打伤它那里了?”陈长老对王无双能打伤大蛇夔很惊异,他知道王无双的修为只到了开物中阶,按道理很难伤了大蛇夔。
王无双道:“我打伤了它的细长金舌!”
陈长老连叫“可惜!可惜!”然后对王无双道:“打伤它的金蛇舌是没用的,不到一个时辰它便会恢复过来,下次要打就打它的眼睛,虽然它的眼睛难伤,但一旦伤到就会坏了它一半功力……”
王无双叹口气道:“但愿它还会回这一边来,我准会打它的眼睛!”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暗想,“大蛇夔岂能轻易让你打它的眼睛?再让我施展大力金刚杵不知还能不能使的出来?”那一击震荡的他现在还浑身难受,自然知道大蛇夔极不好惹,除非掌门亲自出手,否则谁也捉不住它。
陈长老捻须道:“一会长风长老和彭贝长老都会来,我已把这孩子的奇异之处告之二人了,他们必不肯错过!这样一来极善堂的三大长老便算到齐了。”言下之意是若极善堂三大长老仍想不出办法来救治王晋,那便无法可想了。
王无双吃惊道:“这可是我的侄儿,你们可不要乱来,治得来便治,治不来我会亲自求掌门施法救治!”陈长老和长风长老倒罢了,他最怕彭贝长老乱来,他用的全是以毒攻毒的法子,弄不好便会把人治死了。
不一刻长风长老和彭贝长老便到了,两人瞧了王晋的伤势,又瞧了瞧王晋脸上不断游走的一抹紫线,都露出吃惊之极的神色。
长风长老是一个矮胖老者,后背微驼;彭贝长老身形极瘦,仿佛一股风便能吹倒一般,但精神却十分矍铄,他首先开口道:“这是那里来的娃儿,很陌生啊!”他不先说怎么救人,却先问王晋身份,显然十分难缠。
王无双闷声道:“这是我侄儿!”他对彭贝一向惜言如金,在如此情形下也不肯多言。
大家同属长老,地位一般大,彭贝自不会怕王无双,听他笑道:“原来是王长老的侄儿,这倒妙,你何时多出一个侄儿了?”
王无双本不愿理会他,可是为了王晋的伤势又不能不理,良久才沉声道:“他救过我一命,我便认做他是我侄儿了!”
几人都是大讶,却也都听出王无双对这孩子怎样救过他的性命不肯多言,便也没人来问个究竟,忽听长风长老道:“适才我替这孩子捏过脉了,忽而细涩,忽而长柔,似乎体内阴力极盛,却又有一团阳劲护住了心脉,当真十分古怪!按道理心脉不伤服下紫宵丹便可完全吸收,很快便会起效用,可……可……”他一连说了两个“可”字却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王无双暗暗对长风长老佩服不已,王无双的阴力来自白僵真人留下蝎啮钱的承泉阵法自不会错,不过那缕护住心脉的阳劲是那里来的呢?难道王晋这么快便由阴化阳了?
木性木魂的修炼功法一般是由阴至阳,由阴生阳,但这要有个过程,没有上百年决不会达到由阴生阳的程度,这是木性木魂的特质决定的,就如春属木,初春极寒,仲春不冷不热,晚春便渐热了起来的轨迹一样。
他们自然猜不出那是虫阳传了王晋上阳宫的小筑基功法六日观想,他们可没福气修炼这种非常了不起的大门派功法,还以为王晋体质异常特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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