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走到门边,停了停,回头看了看,就好像要离家的浪子一样回头看了看黛玉,他不舍得离开潇湘馆,他希望可以天天都留在潇湘馆里,每天和黛玉朝夕相对,再也不分离。
他的目光里的黛玉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撩人,他在心里起誓要取黛玉为妻,他这样打算的时候,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他要告诉她联系他的方法。
“林妹妹,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或者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联络我。你只需在青石亭生烟,自然会有人通知我,我便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的。记住了吗,林妹妹?”胤禛要走了了,他不知道他又要离开多久,又什么时候可以再回来,虽然与黛玉的时间短暂,可是越短暂,胤禛越感到弥足珍贵。
林黛玉看着胤禛离开,没有一丝的泪水,就是湘云离开,她也要哭的。如今看着胤禛离开,她心里却没有这样的感觉。
直到胤禛离开好久以后,她才感觉到潇湘馆又冷冷清清的了。
纵然潇湘馆冷清,可是邢夫人的屋里却热闹起来了。
只因孙绍祖家里传来了贾迎春的消息,说这贾迎春已经怀有身孕。迎春的养母刑夫人听了,外表上一脸喜欢,暗地里却无动于衷,只是碍于情面,便和人商量这贺礼的事情。
原本女儿有喜,作为娘家人当然要去看望一番的,只是谁去孙府看望迎春,大家开始讨论起来。
迎春的父亲贾赦说道:“不过是一个女儿,嫁都嫁了,你要去看就看吧。我这个大老爷子去亲家那里看女儿,终究不太好的。你说好是不好的?”
刑夫人听了,又想这迎春非她所生,哪里会真心关心,面无表情的说道:“连你这个亲生父亲也不去,我去了,岂不是自讨没趣儿的。”
贾赦听了,说道:“你我都不去,那岂不是没有人去了吗?”
刑夫人依然面无表情,仿佛迎春是死是活,与她没有半点干系。她冷冷的说道:“我看叫个丫环送些红鸡蛋、红糖过去就行了,何必你我亲自去的?”
贾赦听了,喃喃道:“也只能这样了。”
再说大观园里的宝玉也听了这迎春怀孕之事,喜不自禁,忙到他母亲王夫人那里说了一会,又说要去孙家看迎春等语,王夫人听了,训道:“你不把心思花在读书用功上,却整日管理这与你不想干的事情,我看你终是和败家子没什么区别的!”
宝玉听了,本来好好的心情被王夫人这样一说,到抑郁起来了,气道:“她也不是你的女儿,你也没有一点疼惜之意的。你天天跟我说读这圣贤之事,你却不知道就是那孔夫子又读了多少书呢?”
王夫人哑口了,她一下子没了反驳的话了,她知道现在她必须胡搅蛮缠一下了,于是她说道:“我纵不知孔夫子读了多少圣贤书,但他留下了《论语》,如此足可光照千秋万代的了。”
宝玉知道,他现在说再多也是白说的了。王夫人再狠心,他也不能把王夫人怎么样的,因为王夫人是他的母亲,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苍天这么整他,给了他这样一个没有人情味的母亲。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凉凉的,直到他的整个身子也凉了下来,他僵直的站在那里,已经没有了力气,仿佛冬天里已经枯死的树干一样了。
王夫人一开始以为宝玉犯了呆病,过一会便会好的,直到她发现宝玉这样子站立了好久,不说一句话,连他的眼珠子也并未有任何的反应,仿佛整个人已经死了一样。
王夫人大叫一声:“宝玉!”
宝玉仍然像个木桩一样,动也不动。
她忙差人去请太医,太医来了,见了,也束手无策了,只说了一句:“宝二爷怕是犯了心病了。”太医说完,唉声叹气的去了。
王夫人没辙了,她的天就像塌了似的。
只道王夫人旁边的丫鬟提醒道:“夫人,只怕要请林姑娘来,宝二爷也许缓过来呢!”
王夫人听言,一个耳光打在了那个丫鬟的脸上,说道:“她又不是医生,焉能治我儿的病的。”
王夫人的话才说完,那贾母并凤姐也来了,见了宝玉这般样子,都急得傻了眼。
贾母忙拉宝玉的手,说道:“孙儿啊,你可是心头肉啊!”
凤姐看了,忙说:“怎么不请太医来看一下呢?”
王夫人说道:“已经请太医看了,只说是犯了心病,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对症下药的,便丧气的走了。”
凤姐听了,也着急起来,忙对平儿说道:“你快到潇湘馆里请林姑娘来吧,她若来了,宝玉兄弟许就醒了呢!”
王夫人听了,脸上扬起不悦的神色,她的嘴角扯起一抹鄙夷的神色。
平儿听了,便往潇湘馆来了。
路上正好碰见了湘云,湘云见平儿一路匆匆忙忙的,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平儿忙说:“宝二爷犯了呆病,凤姐让我请林姑娘去的。”
湘云听了,便笑道:“要请她做什么的,她又不是专医呆病的医生!”
平儿急道:“你啊还有空淘气,宝二爷现在口不能说,眼不能闭的,整个身子又冷又凉的,你平日也与宝二爷相处的好,你难道不担心吗?”
平儿一边说,一边急着赶往潇湘馆。湘云听了,笑道:“二哥哥犯呆病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前些日子闹着要摔玉的,如今却又犯了呆病了。我只道我的命不好,竟还有人比我的命还不好的呢!”
平儿说道:“我便赶着去潇湘馆呢,你便先去看宝二爷吧。”
湘云笑道:“一个犯病的呆子又有什么好看的呢,我便与你先去看林姑娘,再去看二哥哥不迟。”
平儿笑道:“如此也好,我们便去吧。”
于是湘云和平儿急步往潇湘馆来。
不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