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enty-one.
作者:AMO.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681

阿拉蕾……那个鸟某人笔下惹是生非十三点满格的NC萝莉……

乌烟瘴气的画面一瞬间在脑海里被挑起,莫光夏嘴角一抽,无话可说。

“怎么,嫌弃我的比喻不够恰当?”肖丞卓扬起揶揄的笑意,脸孔凑得更近,双唇的开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

那种柔软温暖的触觉让莫光夏整个脑子都空白了,一种怀念的感觉居然霎时侵占所有思绪。

“怎么?想要我吻你?”肖丞卓勾起一抹笑意,挑.逗的声音低沉甘醇,似醉人的醇酒,搅和得人心头发痒。

莫光夏终于认输般叹了口气,主动伸出手去拉下男人的后颈,亲吻上去。。

然后就感觉到对方轻笑一声,把头微微侧开一个角度,含住自己的唇。

明明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吻。之前那么多次情动时纠缠的热吻竟抵不过这一次双唇接触带来的战栗……一阵酥.麻从脊椎处升起,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漂浮在半空中的虚无。

肖丞卓离开他的时候,他已经目光迷离。隐隐期待着接下来的后续,他费解地抬起眼去看对方。

“……乖,先洗个澡,你脚上的伤口还要上药。”肖丞卓的气息竟没有丝毫的混乱,淡而清澈的余韵让莫光夏心里有种奇妙的颤抖。

这个人,果真还是没有原谅他吗?

之前他明明那样迷恋自己的身体,那样需索无度过……

“你自己慢慢洗吧,当心伤口不要沾水。”肖丞卓的手在他头上摸了摸,旋即离去。

浴室门关起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让莫光夏的身体震了一下。

脚上的伤口与泥泞血迹混在一起,粘连着皮肤。明明之前已经麻木,此刻一旦被扯动,依然有针刺一样的疼痛直刺心窝。

这很像肖丞卓对于他的感情。

近在咫尺时不以为意,在失去的预感来袭的当下,才觉得疼。

“……”苦涩地吊起唇角来,他不顾对方的提醒,将自己整个人没进浴缸温润的热水里。

等他洗完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除了一杯留在床头上热气腾的牛奶,房间里空无一人。

“……丞卓?”他心里一个咯噔,在房间内外都找了一圈,情急中呼唤对方的名字,下意识地将姓氏自动省略。

肖丞卓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他的先例。

难道帮他从Nichols家的困境中解围,是对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这种猜测,让他顿时眼前发黑。

顾不得身上只穿着一件酒店的浴袍,他拉开门跑了出去。

脚上的伤口没有包扎,泡了水踩在地上,重新一点一点渗出血来。

奔跑的过程里遇见住在其他房间的客人,每个人都用一种费劲的眼神打量着头发尚在滴水,衣着凌乱的他。

换做以前,这样的审视一定让他如芒在背,而如今却无暇他顾。

匆匆下了楼,他急步奔向停车场。

“光夏!”旁边有人狠狠拉住了他的手臂。

没想到,在威尼斯的深夜要找一家开门营业的药房会那么难。

肖丞卓手里捏着好不容易买来的消毒药水,匆匆赶回酒店。

光夏在洗澡,他出门的时候以为去去就来所以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带手机。

拖了这么久,怕是对方就要急坏。

那个家伙单纯冲动,目前的情绪还没有平复,情急之下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懊恼地蹙起眉,他为自己考虑不周全有点生气。

好不容易走到酒店楼下的停车场,不料却看到一个摇摇晃晃的影子从身边擦身而过。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他抬手就抓住对方的手臂。

他叫了一声“光夏”,结果被他拉住的人还失魂落魄地向前路张望,根本没有反应。

遗留着丰润水色的黑发、半敞的浴袍、拖鞋上斑驳的血迹、冰冷的夜风……方才对自己生出的闷气,更汹涌地堵在胸口。

他手加了一点力道,将对方窄细的腰肢扣进怀里,贴近他的耳鬓又叫了一声,“光夏……”

怀中的人这才恍惚地回过头来看他,愣愣地表情让人觉得很心疼。

“……”

虚无中,莫光夏终于看清了抱住自己的人是谁。在熟悉的关切目光注视下,他猛然紧紧圈住了对方的脖颈,将生个身体的重量都交付给对方的怀抱。

“……光夏……”忙不迭地接住他,肖丞卓差一点重心不稳。

通向酒店前厅的玻璃门里灯火辉煌,夜晚归来的人经过他们身边,都对这一对形神迥异紧紧相拥的男人投来探寻的一瞥。

可惜,肖丞卓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因为他全部的神经都被怀中身体细微的颤抖和肩头一阵温热的潮湿所牵动着。绷得那么紧,几乎隐隐作痛。

“傻瓜,我只是出去买个药,干嘛把自己弄成这样?”

身体重新落回床铺柔软的触感中,莫光夏听到肖丞卓的声音。

含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宠溺了数倍的温柔,男人将他敞开的浴袍领口细致地整理好。

温热的掌心贴合着小腿的曲线下滑,轻轻地握住他的脚踝提起来仔细检查。

“可能会有点疼,但你的伤口需要消毒。忍一下。”

碘酒的味道刺激着鼻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他的鼻子再一次蓦然一酸。

习惯逞强斗狠的性子让他趁着男人专心为自己清理伤口上药包扎的间隙赶紧用手挡住眼前。

“怎么?很疼吗?”刺痛的伤口忽然掠过微凉的气流,随后遮在眼前的手臂被人轻轻地拉开。

“一点小伤就哭成这样,被人看到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视线虽然模糊,肖丞卓的微笑却是那么真实。

不能开口。

这两天累积的情绪都被面前男人扑面而来的温存融化,那种甜蜜的苦涩令他一开口就会哽咽。所以,他执拗地转过脸,不肯去看对方。

“你啊……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耍什么小孩脾气……这下知道外面世道险恶了吧?”

“……”

“其实,你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好了……”

“……”

“光夏,我一直是相信你的。”

“……”

“我没有责怪你,只想好好保护你……不过,你总要给我这个机会。”

像哄着一个婴孩一样,肖丞卓一面对他说着话,一面将他搂进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没有一次像这样心甘情愿被对方所掌控,任凭他抱着,没有挣扎。

温暖干燥的怀抱,清新淡雅的味道,肖丞卓俊美的脸孔就伏在他的左肩。

“结婚的事是我欠斟酌。没有跟你商量,也没留时间给你准备……我很抱歉……”

“……”

突然被关键的话题话戳中心房,莫光夏一个激灵,侧过头去看他。

落进眼底的脸容依旧温润,肖丞卓轻轻站起身来。

男人走到床头柜前,从抽屉里取出一样东西握在掌心,再缓缓摊开在他眼前。

——两天前的那一晚,他落跑时遗忘在床头只戴过一天的戒指。

莫光夏的目光一滞,瞬间坐直了身体。

犹疑不定地伸出手去,他只想要拿回来,尽管他曾经认为那是个要将自己套牢溺毙的东西。

结果就在指尖即将碰触到的那一刻,面前的那只手突然向后退开了。令人艳羡的修长手指轻轻收拢,那一枚细小的晶莹便隐匿之中。

抓空的指尖只接触到空气,一种冰冷的感觉便从末端的血管一直通向心脏。

“你后悔了吗?在我给你惹了这么多麻烦以后?”

“……没有,我不怕你的麻烦,反倒甘之如饴。问题的关键在你,光夏……”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还是那么淡然地笑着,惋惜地轻叹,“你现在脑筋还不够清楚,我不想你现在接受了它,明天一早又后悔一次……”

把玩着手心里的戒指,肖丞卓看向他,“毕竟,这个东西所承载的意义……太过复杂……”

是很复杂,尤其在你这么一番复杂的解释下……

被他的态度绕得有点糊涂,莫光夏有点不耐烦地皱起眉。

瞪视对方的时候,他却看到男人的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根黑色的丝线,从那一点晶莹的光圈中轻轻穿过。

“在你确定自己的想法以前,这个就先这样交给你保留吧。”肖丞卓俯下身来,将那枚戒指戴在他的颈间,“希望不久的将来你会心甘情愿把它戴起来。”

锁骨下方的微凉真实而坚硬。莫光夏低头看了看那个东西垂挂的位置,一脸黑线。

擦,什么样的长度不好,非要在这个位置。这样的挂在脖子上跟主人给宠物挂牌有什么区别?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腹诽,肖丞卓偏偏在这个时候说出一句,“……嗯,挺适合你么。”

莫光夏闻言脸色一变,狠狠拉过被子蒙上头,“我睡了!晚安!”

半晌,他才隔着被子听到对方淡淡的回了一声“嗯。”

大哥,虽然之前的煽情气氛很肉麻也很吐艳。不过按照礼貌总得回一声晚安才算厚道吧?

一气之下掀开头顶的被子坐起身来,却刚好看到男人走向门口的背影。

从不满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莫光夏有点疑惑,“嗳……你去哪?”

“我们要赶明天早班的飞机,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肖丞卓在门前转回身抬眼一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困扰,我去外间睡沙发。”

“呃……唔。”被这突如其来的“君子风范”吓到,莫光夏以为自己的听觉发生障碍。

探寻的视线在对方身上转过一圈,刚好透过敞开的门缝瞥到外间的沙发。

虽然柔软的程度与床铺不相上下,不过……

目光转回到肖丞卓身上,倚门而立的动作有点慵懒,但并不妨碍目测到的挺拔。

这样睡在沙发上,明天起床一定会腰酸背痛吧……何况接下来还要在飞机座位上熬过近十二个小时的漫长旅程……

“好了,时间很晚了,早点睡吧。”

门前的肖丞卓轻声提醒,说着抬手要去关灯。

“啊……那个……”莫光夏慌忙摆手阻拦道:“我说……”

“嗯?还有事吗?”

某人被对方专注的目光弄得头脑一热,一句追悔莫及的话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

“内个……不要关灯,我不太习惯特别黑的地方……还有……这个床还挺大的……我们……我们……”

“……”肖丞卓微微挑起眉毛,淡定地等着下文。

“我是说……”莫光夏闭了闭眼吞下一口唾沫,猛地嚷出一句,“我们可以挤一挤!”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

窗前投下的静好月色里,肖丞卓似笑非笑地看住他,“我听力很好,你不用说得那么大声。”

紧接着拖鞋踩在地摊上的绵软脚步声一步步靠近,男人站在床前理所应当地摊摊手,“盛情难却,我只好答应。”

莫光夏跪在大床的一侧,一动也不敢动地望着他,整个人犹如石化。

……这家伙倒是答应得巨爽快啊,一点都不含糊……MD!有阴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