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到2010年2月10日,天朝杯所有的淘汰赛已经全部进行完毕,脱颖而出的选手一共有1794名,大约是报名者的十分之一,可以说今年天朝杯的门槛又一次提高,而最终能站在鸟窝体育场的,也必然是精英中的精英。
天朝杯的正式赛从2月12日开始,难得两天休息时间,贾君鹏一天到晚不是下饭馆就是到处宣传炫耀自己的战绩。犀利哥笑了,同一件事,做法都是因人而异,曾铁可乘机修炼武功剑法,熊掌省的代表队四处侦查其他选手的信息,也不知你贾君鹏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忘了参加天朝杯的目的?不过仔细想想,贾君鹏好像也没说过参加天朝杯就一定要拿冠军来着……
“当时,看着天上刷刷刷……几千把剑就落下来了,老王跟史泰龙都是一惊啊,幸亏我灵机一动,让他俩抓住那个面具男,面具男也怕误伤到自己啊,当场就把法术停了,我乘机就是一拳,当场就把他打晕了,剩下两个人看到我威武的英姿,吓得都尿裤子了!”
“然后呢?”一身绿衣的风纪委员好奇的问道,贾君鹏摆了个很酷的造型,道:“虽然被那群卑鄙无耻的小人偷袭,不过我贾大侠大人不记小人过,教育他们重新做人之后就把他们都放了,希望日后他们都能变成我这样善良正直的人吧~”
“哦……”吕八娘若有所思,似乎十分敬佩的点了点头,周围几个地痞心中默念了一句神兽,贾君鹏心中却暗暗苦笑:“原来小度的天然呆也不是很严重嘛……”
2010年2月11日,骑虎省的省长森罗宏图亲自带领六千精兵援助金山省*山崎尔云,与他一起前去的还有他的女儿,天朝最年轻的名将森罗凌以及森罗宏图在军方培养的亲信马佳爵,可以说这一战几乎没有外人介入,而为了剪断与山崎尔云之间的羁绊,森罗宏图也是下足了兵力,他连夜从军营中一个一个挑出最忠诚、最勇敢的士兵,让每一个骑兵都骑上最英勇的战马,每一个步兵都配备上最坚韧的盾牌,而弓箭手则全部取消,换成了拥有强大刺穿力的弩兵,对于焚化大军那强大的防御力,区区弓箭又如何刺穿他们坚固的防御?最多就像挠痒痒似的。
而山崎尔云的部队在之前与金山军战斗时失去了几乎全部的战力,而且在释放大量三鹿剧毒之后,已经隐隐有些控制不了自身的力量,虽然仍然在制造更多的焚化士兵,但相对于之前的钢筋铁骨,如今的焚化大军连以一敌三也成了相当大的难题,而山崎尔云的体力也逐渐不支,召唤到第两千名焚化大军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了,但当他看到数十里外骑虎省的旗帜时,嘴角又浮起了隐隐的笑意……
就在天朝杯即将进入正式赛的一天前,被称为炎魔神的山崎尔云与骑虎省的省长展开了殊死的决斗,三千焚化大军与六千骑虎省的精兵战的不可开交,导致混战仍然是山崎尔云的手笔,山崎尔云从来不懂什么是兵法,为了弥补这个缺点,他专门想出了一种让敌人也无法施展策略的战法,森罗宏图虽然对这种战法早有耳闻,却只有今天亲眼见识过,才知道这种打法的可怕。这是亡命徒的打法,一路上就是硬碰硬,第一排的士兵首先都被挤碎,然后两军才开始正式交锋,焚化大军猛冲向前挤入森罗军的内部,骑虎省弩兵则无法施展威力,只得攻击敌军后方,以免误伤友军。
开战之后,森罗凌与马佳爵不住互相对望,两人也不知领兵打过多少次仗,怎么这次偏偏就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呢?除了为士兵加油鼓劲,呐喊助威之外,他们竟然都不知道自己能下什么命令……总不能自己冲到第一线跟敌人拼命吧?
“疯子,二百五!”森罗宏图一声怒喝,而这纠结的声音里却不知掺杂了多少遗憾和惋惜,但比起这些,森罗凌听到更重的是一种自责的悲鸣,森罗凌轻轻拉着父亲的胳膊,森罗宏图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了。
天朝2010年2月11日,森罗宏图与山崎尔云的大战正式拉开帷幕,这场并没有载入史册的大战连续进行了十余天,而两军的第一场交锋则是以森罗宏图的撤退作为收场。
10年的大雨要比来年来的更早些,在其他国家还在飘落雪花的时候,倾盆的雨点已经从天空中坠落,玻璃渣·爆血赶往天朝杯的赛场,这是他多年以来第一次离开岗位,与熊掌省的省长李红艳一样,他也希望天朝圣府可以更加重视国内的军事力量,虽然已经下令将魔手武器店的管理权交给丁三石,但是不到一月的时间还是无法立刻更新到喵呜王系列的武器,玻璃渣第一次有种许下了空头支票的感觉。
“有人吗?”听到不远处的歌声,玻璃渣省长决定到附近的茅屋避雨,茅屋中是一个相貌英俊的青年人,他告诉玻璃渣自己也是来避雨,而并非茅屋的主人。
“先生若不嫌弃,就用在下的毛巾吧。”青年道,玻璃渣瞅了少年一眼,心中暗暗喜欢这礼貌的年轻人,他接过毛巾,擦了擦被雨点打湿的金发,青年找了两根劈柴填进了炉子,问玻璃渣道:“先生赶的这么急,是去看天朝杯吗?”
玻璃渣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这间茅屋,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刚才在唱歌的是你?”
“是,先生见笑了。”青年答道,玻璃渣盯住青年的眼睛,问道:“会唱‘我擦泪’吗?”
青年点了点头,道:“经常唱。”
“经常唱?”这让玻璃渣想到了一个每天都在狗城城头高唱的男子,他足足盯了青年半分钟,青年有些不知所措,问道:“……怎么?”
“你叫苍天歌?”听到那苍天细水般流畅的歌喉,没有人不会想到战王省那不到三十岁的名将。
“先生怎么知道?”苍天歌问道,玻璃渣并不答话,只是道:“既然是狗城的将领,我正好有事要问你,猪头嫁给遨游省长陈英杰的女儿朱赛丽最近回狗城了吗?”
玻璃渣·爆血对猪菌女儿的关注甚至高过对他本人,对于猪菌,玻璃渣可谓是恨铁不成钢,但他的女儿朱赛丽却从小聪明可爱,朱赛丽与遨游省的年轻省长陈英杰的婚事也是玻璃渣亲自操办的。
“猪头?”苍天歌一愣,敢这样叫市长外号的人,难道……
“难道……阁下是省长大人?”青年大惊,玻璃渣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继续问道:“是这么回事吗?”
“是的,阿丽刚刚从遨游省回来……”话一出口苍天歌忽然发现自己失言,暗骂自己太过激动,刚想改口,却看到玻璃渣满脸疑惑的表情,老省长问道:“你和猪头的女儿很熟?”
苍天歌知道自己无法逃避这个问题,只得点了点头,道:“原本的话,我们也许会成亲。”
“这么说,是我拆散的你们?”玻璃渣省长微微皱眉,苍天歌并不答话,但这已经说明了答案,玻璃渣叹了口气,问道:“恨我吗?”
玻璃渣不等苍天歌答话,便道:“想杀了我吗?”
苍天歌脸上微微动容,玻璃渣又道:“现在这里只有两个人,你和我。你是一名武将,而我则手无缚鸡之力,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对啊,就像玻璃渣说的这样,这岂不是报仇最好的机会?苍天歌死死盯着玻璃渣的双眼,但很快又低下了头。
“个人的怨恨没有资格成为弑主的理由,省长大人。”苍天歌道,“更何况,昔日的悲痛已经像石子般沉入媚之海的水底。”
玻璃渣沉默,这样的说法反而更让他感到自责,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雨后的霞光将天空映照出一种神秘的七彩颜色,玻璃渣整了整衣服,走出茅屋,他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好想听你唱我擦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