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轻说过,他出身显贵,家中百口人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他八岁那年,他父亲得罪了一个比他家更富贵的人,自从家破人亡,而他被迫流离。
正想着该说些什么好呢,突然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珞轻紧紧地抱着我,我下意识想挣脱,却被他扣得紧紧的,他用下巴揉着我的头顶:“我只是想吸取点温暖……”感到有些呼吸困难,我不禁苦笑,脸已都快被压扁了,如果这是他吸取温暖的方法,那总有一天我的脸会变成大饼的。突然觉得身子在哆嗦,看了一会儿才明白那是珞轻的身子在颤抖。感受到他的情绪激动,我用手臂轻轻拢住他,缓缓地在他背脊上轻抚着,我知道他心里藏了太多的事儿,一切的嬉笑怒骂,只是自我强加克制,隐藏痛苦的结果。
我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心里觉得很平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似乎离我很远。“呵,我才几个月没有回来,咱未央的姑娘也这么开放了?”一声儿*的声音突然传来,我一惊,忙与珞轻分开,心里大呼,完了完了,当街与男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啊。
几个人一面笑谈一面策马而过,打马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似乎感觉到了我探究的目光,雷击般地回转过头,目光咄咄逼人地盯住了我。一抹惊疑戏谑闪过了眼底。
我一时怔怔没有地挪开眼光,而是歪着脑袋地与他对视,他也一怔,眼光锐利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似乎想看过我,穿到别处去。
与他同行的几个人见他回了头也缓了马速,眼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窃窃私语。
“姑娘,你这样直视王子可犯了大不敬啊。”卖布料的摊主在我们身后压低声说了句。我一激灵,忙低下头,只觉得头皮发麻,脸上一会儿热得好像要烧了起来,一会儿又冷的好像掉了冰窖里,可还是觉着几道灼灼的目光盯在我的身上。暗骂自己不长眼,这几个人打马过处,路人都纷纷慢了步子,主动往两边让路,显是来头不小。
“沧歌?”我被轻轻地推了一下肩膀,“啊?”看见珞轻正带着丝好笑望着我,这才回过味儿来,发现他们已经在走远了了。我无意识地盯着那几道背影看,心里乱乱的,脑中虽在胡思乱想,可那眼神还是笼着着我,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注视着吧,就好像看惯了红脸,乍看看个白脸,以为撞了鬼。要是被他这么多盯几次,我兴许能适应了,呃,当然以后还是没有这样的机比较好。
身后一阵静默,“哈哈……”珞轻突然大笑了出来,我才降温下去的脸又热了起来,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任由他笑着又靠了过来,过了会儿,他笑说:“要是张清知道了,别人只瞪了你几眼,就把你吓成这样,他一定会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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