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好人吗?”
夷光躺在温暖的池水里,这样问着自己。.相对大多数人,也许,自己算得上好人吧。但对他来说,她害得他有家不能回,而他完全是无辜的,没有一点过错。
虽说在异世,他大小也是个贵族,还能勉强算是个大贵族,但是,哪个现代人愿意回到古代呢?这里没有电脑,没有互联网,没有手表,没有电,没有电影,没有电视,没有电话,没有卡拉OK,没有游乐场,甚至旅游都有危险。山上可没人工阶梯,没有护栏,没有卖吃的,没有卖水的,没地方住宿,只有毒虫,猛兽,密林,也没指南针。其它的,没有的东西太多,比如连自行车都没有,就算有马鞍,骑马对现代人来说,也绝不是件好受的事。
夷光懒得再想下去,越想,越让自己难受。如果穿成皇帝,也没有一个现代人肯去吧?他的冠礼快到了。她和他真能回去吗?也有可能,只能回去一个?她不敢想失败的事,真有希望的时候,她还是选择逃避去考虑异世的生活。这些日子的荒诞行径,多少带点最后疯狂的意思在里面。
和他谈话,基本上就没有不生气的时候。可夷光还是很快乐,她闹不明白这矛盾的感觉。也许,是安全?是了,她彻底厌烦了逃亡的日子。在他这,她再不用担心又被抓去献给什么人,又被哪个不认识的人压在身下。他么,还是小孩子身体,虽然他的年龄一大把了,很色,但他什么都干不成不是?就算她原来不是男人,是个彻底的女人,他是好人,也不会想真的干成什么事,他好象没有强迫人的习惯。夷光想,如果她是他,说不定还不如他。他说的没错,如果她是他,她的下半身说不定早就不保了。
“那什么,我也来泡一下,这池子我也没用过,你不反对吧?”
说是浴池,实际上是个院子,里面都是这个时代他们能做到的最高科技成果。比如,自动换水,让浴池的水始终保持干净。但干净,就意味着清澈。清澈,就意味着视线可以直透水底,池底铺的大理石花纹都一清二楚。
“我怎么就又忘了这是个彻底的流氓,恶棍,骗子,无赖了呢!?”
夷光紧闭着眼睛,没睁开,浑身又气得发抖,她下半身还是第一次被他看见。就因为特异功能,她也没弄点泡沫什么的。这家伙学化学的,做个肥皂太容易了,就是香皂现在都有了,只是还弄不出牙膏来。
等了半天,没听见水声。夷光睁开眼,发现他两眼紧闭,正爬在地上往前摸索,那姿势还不如匍匐前进,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差点没乐了,忍住,有点冤枉他?
“你来干什么?知道我在这,你还敢进来!我可是有底线的。容忍你别的,不等于连这个都能忍!”
他停住了。就闭着眼睛说:“对不住,刚才两位娘亲和两位嫂子都过来了。因为你在里面,她们不好意思进来看,就让我来试试浴池,说要是好用,让我也给她们修。”
“她们不会等我说,非得听你的?”
“等你半天了,说是别出了什么事。让我来看看。”
“婢女呢?”
“你都把人赶跑了,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往天,这时候我都在办公,身边有男的,没女的。婢女都干别的去了。”
虽然这些借口还是很烂,夷光接受了。
“行了,睁开眼吧,又不是没看过。”
“不好吧,那啥,我还真没看过。”
“切!我起夜的时候你没偷看?房里可没洗手间,只有夜壶、马桶。”
“大姐!你又不讲理,那么黑,就算我偷看,我能看见什么?”
“听见也不行。”
“难道你没听见我的?那声音谁搞出来,还不都一样。你以为好听吗?我才没你那么变态!”
“谁变态了?你敢说你刚才没偷看?那你怎么知道往这爬?”
“我。。。算了,这问题跟你解释不清,算我背个黑锅。”
“那你就别睁眼了,继续爬!”
他眼睛睁开,发直,嘴里说:“反正我这黑锅是背定了,不看,我就亏了。”
“你!。。。好,那你就别下来了。”
“为啥,这池子也有我一份,凭啥只许你用?”
夷光妩媚一笑,摆个POS:“好看吗?”
小男孩毛发炸起,簪子掉地上了,作痴呆状:“好看。。。”
夷光换上发怒的脸:“你别下来啊,我怕你有艾滋病!”
“什么?”他还没回魂,等反应过来:“你才有艾滋呢!没听说这世界有这个,顶多有花柳病。就是梅毒,知道不?没见识。不对,你不会有花柳吧?”
夷光这回真气到了,她还不能说没被人碰过,只能说没有病,可他不信空口无凭的事。
“我没有!没有就是没有。我警告你啊,不许问为什么!”
“为什么?这事对我也很重要,事关我的人身安全。万一回不去,我还得传宗接代呢。”
他还真盯过来,可惜她腿长得好,没缝,什么也看不到。夷光想转下身,想想也不合适。只好说:“你别看了,再看就该输血了。”
“啊?”
“还啊。你摸下鼻子。”
他也不用摸了,衣服上都是。他很惊讶:“我靠!我这抵抗力,咋这么差呢?”然后,急忙向外面走去。
“浴池好吗?”
“挺好。”
“挺好,你还进来试!”
“当时光想看美女了,没想起来。”他接的顺,头也没回,犇(b)儿都没打一个。
“无耻之徒!”
夷光气坏了,这干坏事的还理直气壮了。这样下去不行,要真回不去,等他成年,说不定自己真要跑路。怎么能想个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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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把女人们打发走,王使来了,是祁晟。
见完礼,大家都坐下。
祁晟开门见山:“你家的农具可否打造兵甲?”
老师道:“或者可以,王上的意思是?”
祁晟道:“前襄公求援,我王遣师五万,与战不利。景国有一种铁制兵器,现已查明,为黑金矿石打造。王上欲向你家购置五千套兵甲,何时可成?”
老师道:“大王有命,本该纳献。。。”
祁晟打断:“王上知道你家打造艰难,毕竟这么些年,秦地铁制农具也不多,足用而已。再说大王已经免了秦地十年税,没有白要的意思。大王说,恐你家人手不足。这批兵甲,王上会以五千工匠,三万奴隶来换,可否?”
大王这样问臣子那是客气。这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价钱还挺高。一个工匠算十贯,三万打铁奴隶肯定壮男多些,健妇少些,都按一贯算好了,这就是八万贯,平均一套兵甲十六贯。但是,这时代有资格穿金属铠甲的人肯定不多,五千人中有资格穿铁甲的,不超过二十套,皮甲不是秦家该管的事。所以,一个军帅一套,五个师帅五套,十个旅帅十套,一共十六套。就算一千贯一套,也不过一万六千贯,剩下五千把铁剑,平均每把将近十三贯,戈头比剑还轻,就不细算了。一把铁剑五斤重,按农具价格一斤一贯,每把我还赚将近八贯,而且,这铁剑可比我的现代农具好打造多了。但是庄公他不知道,他想当然以为兵器更难造一点,所以,咱就给他来个默认好了。
老师道:“王命自无不尊之理。司徒大人,你看这样好不好?如今人手充足,我家可在全部人手到达后,三个月内完成兵甲,到时候,我家愿意把一百工匠和一万奴隶献给大王。”
他还解释:“我家工匠本就不多,如果现在就献给大王,指导的人就不够用了,必然会耽误大王吩咐的事,还请大王多多宽恕。”
这就是表示,秦家愿意献出炼铁的秘密,忠心无可挑剔。以前是为了赚钱,现在大王要铁器,我家连生产秘技都给他了,再忠心不过了。
祁晟还不敢做主,他说:“人手已经在路上了,顶多再有十天就会到齐。本来应该再负责一些时日他们的口粮,但现在要打仗,大王也缺粮。你家粮多,要是还不够,就自己买一些,反正他们都是你家的财产了。至于纳献的事,我看还是等我回去禀报一下再说,这事太大,我不能替大王做主。”
其实,祁晟肯定不想我家纳献,就算他眼红也不想。他也是贵族,万一哪天大王看上他家的东西,那他给还是不给?要不给,照以前来说,那是正常。现在我家纳献,如果被庄公接受,这就有了个恶劣的先例,他不给就显得有点不够忠心。这事,估计所有贵族都会反对,我就想做个姿态,成不成对我没所谓。
说起来,我还真佩服始皇帝。这人太猛了!干了多少触动全体贵族利益的事,楞是没人敢放半个屁,最后还被他一统天下。这人比穿越人士还要牛逼啊!我是想象不出他的威望得高到什么地步,才能办成那么多大事,好象几千年里还没人比得上。最离奇的是,他掌权的时候年纪也不大,大学还没毕业呢都。难道,真的有人天生王霸之气?
祁晟急着回去禀报,当天就走了。我看他是急着回去先开小会,他不能让我这么干。
十天后,人都到齐了。果然,工匠全壮男,就连奴隶也没女的。看来,江国那里打的很不妙啊,庄公是真急了。我也得忙这事。如果这么多人没见到我,难免不传到庄公耳朵里。虽说年幼吧,给庄公一个我不重视他的印象就不好了。
人妖好不容易得到个露脸的机会,死拉着我的手,就怕我不带她玩。我发现了,她就是搞破坏的,走哪哪效率低下。我只好让她把纱笠戴上,这才好了很多,她还不知足,老抱怨看不清楚。是啊,现在又没墨镜,让她看清楚了,人家也能看清楚了。这又没别的女的,就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别说那帮工匠奴隶不知道憋了多久,就是我这天天见她的小孩也老走神,你让大伙还干不干活了?
她还乱出主意,第一次是让大伙搞标准化。她以为我这么多年都干了什么?太小瞧人了。别看我不是学机械的,技术规范我还编制过几个,不过是化学,就那,也得标准化啊。现代社会,哪个东西不是标准化?多余。第二次,楞说人家这么做不好。她被我死死捂住嘴,我被她把两手都抓住了,要不是看我有用嘴堵的趋势,她连那么做不对都说了。我知道,她是专家。她要是对秦家老工匠这么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她以为这些新来的就真是我们家财产了?人家还会跑路,还会被收买。我要施深恩厚义,对象也不会是五千工匠的全体,现在正牌秦人还不到五千呢。谁知道这里面有哪的间谍?等我甄选鉴别之后,这些话再说不迟,何况,这还有那么多奴隶。头痛。她自然负责给按摩,这病不用装就是了。
以后咱约法三章:
一,在卧房以外,以后未经我同意,她不得乱说乱动。
二,参照第一条。
三,参照第二条。
本来我不想给她划分范围的,她非得坚持她的人权。我没办法,最后只好妥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