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那个暗哨反应还算迅速,看到明哨被抹脖子的时候手中的步枪已经端了起来,刚刚指向摸哨的战士时却发现战士已经很聪明地躲到了树后。.这个暗哨是个老手,知道这个时候想靠一己之力消灭对方是件不太现实的事情,所以他很聪明的对着大树开了一枪,人是当然打不到的,但是报警的作用却是起到了。
清脆的枪声响彻在山包上,原本还有点喧闹的矿场里立刻没了动静,没过几秒钟再传出来的就是杂乱的脚步声了,看来这声枪响已经引起了敌人的注意了,用不了多久敌人就会派人上来查明情况了。
无流本来已经摸到暗哨的身后了,可被这么一闹脑子就乱了,一个不小心踩了个空,直直向前倒去。那个暗哨猛然感觉到身后有人,立刻转过身来,结果枪口还在另外一侧没转过来,一个放大的人影已经直直撞到了他身上。倒霉的暗哨迷迷糊糊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就被撞倒在地,心里可能还在纳闷,偷袭还有用这种方式的?
无流反应还算快,知道另一个战士就在自己的身侧,倒地的同时尽力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硬是在半空中向右侧挪了几分,摔在了坚硬的土地上。身后的战士右肩一抬,抬手就是一枪,直接打在暗哨左胸,哼都没哼一声就断了气。
“都冲上去!”谷子地见状大喊道,“冲上去!”
突击部队的战士们纷纷起身,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下山包,一路狂奔到矿场里面,在一块不大的空地上停了下来。谷子地带着我们几个泡在最前面,在他示意停下的时候无痕和老雕已经跑到旁边一座矿堆上占领了制高点,无流和日记封锁了通往内部的通路,YK和上校则警戒着后方。
“从这里冲过去,一排强攻二排包抄,拿下对面的小楼!”谷子地一挥手,“走!”
无痕示意前方安全,突击队员们踩着碎步开始突入,步枪手在最前面,冲锋枪和机枪随后跟上,如此交替前进。拐过两个弯口后,冲在最前面的步枪手看见一幢二层小楼。一个身穿灰黑色夹克作战服的**士兵手持步枪站在楼顶。
面对这个已经发现他的哨兵,步枪手没有任何犹豫,一个侧翻躲到一块岩石后面,他知道身后的狙击手会干掉他。果然,在他刚刚躲到大石后面,一朵绚丽的血花猛然从哨兵的头上迸发。哨兵仿佛被人用力推了一把,身体居然不可思议的向后飞出一米多才摔倒在地。
“还行吧咱?”无痕得意洋洋地看着老雕一眼。“你行么?”
枪声一响,楼内立刻冲出几条灰色身影,手中的冲锋枪扫出一个扇面,狠狠的压制住了狙击手的火力。随后赶来的几个步枪手和机枪手立刻展开一条散兵线,各种轻重火力一齐开火,一道可怕的金属风暴直接席卷过去,灰色身影顿时抽搐在血泊中。不过越来越多的灰色身影从楼里冲出来,依托着二层小楼做隐蔽,开始和突击队凶猛的对射起来。
“手榴弹!”一班长一声令下,12枚长柄手榴弹铺天盖地的就飞了过去,对方的火力立刻减少了不少。九连老兵们那都是经历过大大小小多少场战斗的,虽然手中拿的有中正式,有BAR,有3,不过单发双发三连发还是打的有滋有味。小楼上不断有人被击中,更有那些不幸被ZB26轻机枪扫中直接变成貌似是碎肉的东西。
大部分突击队员使用的并不是普通的子弹,而是经过自己加工的达姆弹,当然了,这是我们穿越九人组提前教给他们的。我们可不管什么禁用条款国际公约之类的东西,能够打死敌人的子弹就是好子弹嘛,再说这个时候有没有禁用达姆弹的条款我还不知道呢。那些倒霉透顶的**士兵,没被打中要害却又偏偏好死不死的挨上一发,那强大的瞬间停滞几乎让他们想举枪来个自我了断。
茨和大王抱着机枪跑到了一个低矮的矿堆后面,架好了机枪开始断断续续地打长点射。小楼上的**士兵为数不少,分布面积却不大,说不上密密麻麻也差不多是个三步一个了,这种情况最适合机枪的长点射,弹道比较稳定,火力凶猛,那杀伤力可是相当的可观了。
“四、五、六、七、七、八……”老雕趴在矿堆上一遍扣动着扳机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八、九、九、九……你躲什么躲!”
无痕在一旁架着春田狙击步枪一边打真人靶子一边问道,“你怎么还七七八**九九的,啥意思?”
“枪法不好一枪没打到不行?”老雕白了他一眼,“我又没有瞄准镜。”
我半蹲在矿堆侧面的斜坡后面,端着汤普森不断打着点射,不时放倒几个对面的**士兵。汤普森不是现代的自动步枪,本来我是想打三连发的,结果试了好几次也控制不好,每次一扣扳机就是五六发出去了,只好就此作罢。不过自己想想也是,汤普森的特点是稳定性高、火力猛,要是真打起三连发来,威力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没准还不如扣住了扳机不放呢!
“走你!”无流右手一扬,一枚手榴弹打着转飞向小楼,落在**士兵中轰然炸响,几个灰色身影血肉模糊地飞了出去。
一楼的窗口里突然伸出一根黑洞洞的枪管,一条火龙尖叫着扫了过来,几个战士顿时被扫倒在地。日记调转枪口,中正式步枪的精准度还是不错的,一发子弹蹿出枪膛,飞行了十几米后在机枪手的脑袋上钻出一个血洞,将其放倒在地。一旁的副射手一把推开死去的前任,握着机枪继续扫射,不过他比较聪明,把整个身体都隐藏在墙的后面,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两只手控制着机枪对着外面胡乱扫射着。
“机枪!压制敌人火力!”谷子地大喊道。
机枪应声调整了射界,一串子弹将窗口打得碎石飞溅,敌人机枪手不得不暂时隐蔽起来躲避着飞窜的流弹,一时间完全将敌人的机枪火力死死压制住。趴在茨身旁的大王缓缓端起1卡宾枪,瞄准了那不足半平方的小窗口。
茨使了个心眼,突然又将子弹射向了暴露在外面的**士兵,放弃了对窗口的压制。敌军机枪手的压力顿时没有了,试探了两次后终于忍不住露出头来,放心大胆的操纵起机枪开始射击。一旁的大王深吸一口气,右手食指猛然加力扣动了扳机。随着一声轻响,一发子弹旋转着蹿出枪膛,冲破空气的层层阻力飞越过十几米的距离,准确地飞进狭小的窗口,射穿钢制头盔后击碎了机枪手的头盖骨,**一团红白相间热腾腾的脑浆。
机枪手被子弹强大的冲击力带得仰面摔倒在地,没用几分钟就下去找他的前任去了。失去了这挺机枪,敌人的火力顿时被削弱不少,刚才被机枪压制住不得不找地方隐蔽起来的九连突击队员们纷纷探出身子来,用凶猛的火力进行反击。
一时间相距不到二十米的双方战线上枪弹横飞,残肢与断臂共舞,鲜血共火焰一色。敌人本来就不是很多,我目测也就是大概一个排左右的样子,在我们的火力打击之下对面已经剩不下几个活着的了。
老雕从**后面摸出一枚手榴弹,拉开导火索一使劲扔了出去,滴溜溜地落在楼顶上炸裂开来。最后两个躲在一堵矮墙后负隅顽抗的**士兵伴随着一声巨响飞出了半米多远,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上!”谷子地一挥手,九连突击队员们拉着散兵线开始全线压上,迅速占领了小楼。
面积不大的楼内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胸口有一排弹洞的是被机枪扫死的,身子下面一滩血迹那是没打中要害失血过多死的,只剩半个脑袋的那是被步枪直接爆头死的,身上血肉模糊的那是被手榴弹炸死的。
哎?这个身上一点伤痕没有的是怎么死的?
我正好奇呢,那具“尸体”突然一挺身,满是鲜血的手魔术一般变出一把小巧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我脸色大变,慌乱之中飞起一脚踢在那人裆部,身体也同时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在我身后的无流一转头看到这个诈尸场面,端起手中的汤普森就是一阵乱射,几发子弹将那具“尸体”打成了蜂窝。闻声赶来的谷子地等人端着枪对着那具还在抽搐的尸体,上校上前一脚踢开手中的枪,看到他确实没了气才放低了枪口。
“大温,听说你差点光荣啊!”稍慢一步赶来的茨看着地上货真价实的尸体笑道,“命咋这好呢?无流你救他干嘛啊?”
“谁想救他了?”无流撇撇嘴,“我是怕打死他再打死我,那就不合算了。”
我郁闷地看着两个人在那一唱一和的演着双簧,抱着枪走到墙边坐了下来。“我说怎么一点伤没有就死了呢,原来是装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