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蹄、青骓都是难得一见的宝马,势均力敌。不过因为带着安答远,赵与君还是有所顾虑,最终因两三步之遥,白蹄取胜。
青骓停下来,安答远久久不能从刚才的狂放刺激中清醒过来。
“小伴读,你打算在马上发呆到什么时候?”赵与文闲闲地问。
赵与君想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安答远不满地哼了一声,抱怨赵与文打断自己的好心情。利落地翻身下马,准备事先放在大树底下的吃食。
赵与文凑过去,对着在青骓上一脸甜蜜又懊悔的赵与君痞痞地笑:“怎么?软玉温香的抱着不舍撒手了?”
赵与君一瞪眼:“胡说!”
他抱着安答远,不对,应该说是安答远抱着他的时候,他觉得很幸福,就像是真的要乘风而飞;但是又很踏实,暖暖的,很温馨,才没有十哥讲的那么色情!
赵与文还想调侃,就见大树底下的安答远招手:“喂——你们不吃饭吗?”
“你的‘小呆瓜’还真会帮你解围!”赵与文笑:“我可没忘记上次韩太傅念了我快一个时辰!不过,还好,”折扇一摇:“我得到了这把觊觎已久上古玉扇!所以说,这个阿远小姐,不但是个小伴读、小呆瓜,还是个小福星呢!”
远处,安答远有些不耐烦,扯着嗓子:“喂——要不要吃饭?!”
赵与文回道:“我们不吃饭!”见安答远当了真,又大笑:“我们用膳!哈哈~”
安答远鼓着腮帮子,像一只气恼的大青蛙。
赵与文觉得有趣极了,说:“真像是小妻子喊丈夫吃饭呢!”
“你还想不想吃?”赵与君冷冷地问。
“吃!当然吃!”赵与文笑:“一个九岁的小孩子干吗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要多笑。”说着就要扯赵与君的脸颊,被他轻巧地躲过。
“呶呶呶,你这副样子真像是溺在蜜缸里!”赵与文揶揄。
赵与君眼睛一瞪,就要走到大树下了,还敢这么说。
“不过,”赵与文收起玩笑,郑重地说:“要是真心的,就学学太子哥哥吧,只娶闫蓉姐。别学父皇。”
赵与君想说“等太子哥哥继承大统,只怕也会变成父皇”,但只是平静地说:“十哥,我才九岁吧?”说完就不管赵与文,走到树下。
看着铺的整齐的绸布上整齐地摆放着需要的食物和碗碟,赵与君笑了:
小妻子?
还真像!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时间久了,混熟的安答远也不会估计太多,直接问:“是不是说我坏话?”
赵与文挑眉看看自家的十七弟,慢条斯理地说:“坏话倒是没说,不过是说你……”
“把’红枣儿’训练得不错。”赵与君很自然地接过话头,连脸上的表情都很自然,看得知晓内情的赵与文瞪大了眼。
安答远没有多想,一听人夸她的马术,立刻兴奋地滔滔不绝,这可是她两辈子的梦想:
“真的吗?难得你们精通,马术的这么说!那就是说我真的技术不错了咯!呵呵!那朝嘉上次肯定是骗我的,说我技术不够好……”
“枣糕太甜了。”其实是不想谈论那个人。
“哦,还好啊,跟平时的没什么差别啊?”摇摇头,接着兴奋:“朝嘉还说,他要是教我的话肯定更好……”
“有水吗?”哼!不一定有我教的好!不,是肯定没我教的好!
“给!”递过去一瓶水,继续:“我也是这样觉得!朝嘉的马术真的很好,骑射……”
“手巾!”我的骑射也很棒!
随手一递:“朝嘉……”
“勺子!”
再递:“朝嘉他……”
“筷子!”
再再递:“他……”
“有咸的饼糕吗?”
……
……
赵与文看着一个九岁的小男孩跟一个七岁的小姑娘风马牛不相及地谈论着两件事,哭笑不得。
但愿,这种无厘头会继续下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