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日子里,审讯马兵的事交给唐坤去办了,但还没得到什么结果马兵这家伙就先咬舌自尽了。
“这也是预料之中了。”坐在新投资开的茶楼里,哥舒烟缈在听到这消息后淡然说道。
的确,这马兵手下的两个刺客都那么嘴硬,那么这马兵的嘴就更不好撬了,所以这样的结果也算是意料之中。原马兵手下的兵暂时都交到了苏青手中,至于他帐下那些师长,全都让唐坤重新挑选了一遍。
“唉,师姐你说唐坤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挂着将军的名却每天都被软禁在将军府,手中的兵权竟然也被人剥得没剩多少,当将军当到这份儿上也真难为他了。这要换了我,早带着手下这十万人杀回京城,讨个公道去了。”低声在哥舒烟缈耳边耳语道。
“这才是唐将军的聪明之处!倘若当年他带着这十万战狼骑杀回京城,那他早就被白枫冠上谋反的罪名,到时候别说是他的将军之位,恐怕这十万战狼骑都已并入白枫的旗下了。”
“唉,只可惜岁月不饶人,唐坤也老了!朕还得好好再找一个来帮助他管理朕这十万战狼新军啊!”抬头喟叹道。
“这到不必担心,人我倒是帮你找好了,现在也该到了!”哥舒烟缈起身走到窗边,倚着窗,目光看向进城的方向。
“师姐,你找的是谁啊?”给自己倒上一杯茶,茶香缕缕,沁人心脾。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便不再说话。
几日后,当哥舒烟缈找的人到了将军府门口我才知道弄了半天是这俩冤家。
只见两人在将军府门口下了马,其中一个黄衣少女一下马便急匆匆地跑到哥舒烟缈身边,拉着哥舒烟缈道:“小姐,你想死我了,你不知道那天咱们一起骗师父,后来诺儿被师父骂得好惨呐!”
“好了,诺儿,辛苦你了,师姐呢?”哥舒烟缈说着侧身看了看苏诺身后。
“她?我叫她牵马去了。”苏诺说完眼神还不忘向马厩的方向飘去。
“你啊,就只知道欺负她!也只有师姐肯这么让你欺负了,这若要是换了别人,还真不知道有谁受的了你这火爆脾气。”哥舒烟缈宠溺地看了一眼苏诺,无奈地笑了笑。
“她自愿的,我才没有……”苏诺脸上微微漾起红晕,小声嘀咕道。
“诶,师姐回来了,咱们先进去吧!”哥舒烟缈见唐诗琪回来便拉着我们进入府内。唐诗琪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头发用黑色的绳子高高竖起,额前凌乱的发丝上还有几根草料,估计是方才去马厩是弄上的。
晚饭过后,哥舒烟缈向唐诗琪和苏诺交待了之后要做的事,又叫来了唐坤。
“唐将军,这两位是我师姐,之后的事她们会协助你的。”苏诺和唐诗琪拉到唐坤面前。唐坤抬头看见唐诗琪的时候身子明显一僵,但随即又恢复了过来。
“小姐,你就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们身上。”哥舒烟缈话一说完苏诺便迅速接道。
“让你们来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怕这日后若有小人以小逸的名义传话给你们……”
“皇上,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坐在一旁的唐坤突然开口道。
“唐将军但说无妨,这里并无他人。”
“皇上若是怕日后他人假传圣旨不如先定下个信物,日后见得信物方可相信。”
“这方法我们也想过,只是这合适的信物却迟迟找不到!”哥舒烟缈眉头微蹙道。
“臣不才,家中正好有两块家传玉佩质地颜色都是这世上无二的珍品,不知皇上认为这能否作为信物?”
“唐将军既是家传之物,这样做恐怕不太合适吧!”
“回皇上,臣早年痛失爱子,后来臣的妻子也因病离去,臣镇守边关之后也未续过弦,如今膝下无子,这玉佩也不知道该传给谁,与其让他跟着臣的尸骨买入这茫茫荒原之中,不如让它长留世间能为皇上所用便是再好不过了!”
“这……既然唐将军都这样说了,那便依将军所言吧!不知这玉佩现在何处?”
“回皇上,这玉佩就在臣府中,臣现在就去取来。”
不多时,唐坤便拿着一个金漆紫檀木小匣子走了回来。
“请皇上过目!”说完小心翼翼地打开木匣,匣子里用大红真丝缎面层层包裹,唐坤将匣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小心地将丝布打开,只见丝布里包裹着的是两块玲珑剔透的玉佩,红白两色相交,宛若霞云,上面用不同的字体镂着一个大大的“唐”字。
“啊!”唐诗琪和苏诺一见到玉佩立刻惊叫出了声,苏诺看了看身旁的唐诗琪,又再仔细看了看桌上的玉佩,不可置信地说道:“师姐你……”
“师姐,怎么了?”从没见过唐诗琪和苏诺有这样的反应的。
“这块玉佩,我也有……”唐诗琪愣了半天才颤抖地说出这句话。
“什么?”这不是唐坤的家传宝贝吗,怎么唐诗琪会有?
唐诗琪缓缓地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接过来仔细比对,出了“唐”字的字体不同,大小质感什么的还真是一模一样。
“唐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儿?”回头质问唐坤,却看见此时唐坤的眼眶微红,脸上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玉佩你怎么会有?”唐坤激动地说道。
“这玉佩是师父给的,她说这是我身份的象征。”唐诗琪手中紧紧攥着玉佩。
“这么说,你是……菲儿?”唐坤一步一步缓缓走近唐诗琪,仔细打量着她,道:“像,真像……”。
“菲儿?唐将军先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哥舒烟缈在一旁看了半晌才走过来问道。
“回皇上,这玉佩乃是臣的家传之物,本来有三块,当年臣的妻子身怀六甲之时皇上传旨命臣出征。出征前,臣给这孩子取名菲儿,并拿了这一块玉佩,交给臣的妻子让她在孩子出生后,戴在孩子的身上,谁知还没有等到臣回去,臣那可怜的孩子便丧落虎口,留给臣的只有那一副衣冠冢。”唐坤说着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这个曾经在沙场上不畏生死的男人如今却是涕泪不断,隐隐抽泣。
“这么说,唐将军你当时并没有看见孩子的尸体?”哥舒烟缈问道。
“当时下人们只找到了孩子带血的衣服,心想这孩子摔下山崖丧落虎口,何来尸首可言?老天保佑我唐家,这孩子福大命大,不仅没事现在还长了这么大。”说完唐坤的眼神有转到了唐诗琪身上。
“你的意思是说师姐是你的孩子?”仔细看看这二人除了眉眼间有些相似之外丝毫看不出是父女关系。
“臣不敢冒认,只是这孩子长得十分像臣已故的内人,故臣斗胆恳请皇上准臣滴血认亲。”唐坤说着“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诶,将军何必如此?先起来,这滴血认亲若能帮师姐找到亲人未尝不是件好事啊!师姐,你说是吧?”回头看看唐诗琪,谁知这家伙仿佛完全没听到似的,眼神黯了下来,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扶起唐坤,哥舒烟缈吩咐下人拿了一碗水和一把小刀过来。唐坤拿起匕首在手上划开小小的一道,将鲜血滴入碗中,鲜红的颜色迅速在水中扩散开来。苏诺也拉着唐诗琪过来,轻轻在她手上一划,鲜血滴入水中之后,众人都屏住呼吸,直到看着碗里的血液渐渐相融。
“菲儿,果然是你,菲儿……”唐坤见血液相容经不住热泪盈眶拉住唐诗琪的手一个劲儿说道:“想不到上天待我不薄,帮我唐家保存了这最后的血脉!”
“我有爹了?”唐诗琪拉着苏诺的手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哥舒烟缈悄悄走到我身边,拉过我的袖子悄悄说道:“今天这信物的事是谈不成了,你先回去,我把小诺拉出来,让他们爷俩儿好好谈谈!”
“嗯!”
次日清晨,唐诗琪将那两枚红白玉佩交给了我和哥舒烟缈,剩下的那一枚则作为她的信物。将所有的事情交待妥当之后,和哥舒烟缈商量准备明天就起程返京。
“师姐,此去京城你扮作我的贴身护卫如何?”陪着哥舒烟缈上街置办一些路上要用到的东西。
“贴身护卫,这贴身侍卫可是正三品的官位,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假扮的?”哥舒烟缈走在前面手中拿着刚买的画具说道。
“那你要怎么待在我身边?”疾步上前上前赶忙追问道。
“谁说我要待在你身边了?”哥舒烟缈戏谑道。
“你不待在我身边怎么知道我的安危?万一白枫动手我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说着还拼命眨眼愣是给挤出几滴眼泪来。
“好了,我扮就是了,别总摆出一副苦瓜相。”哥舒烟缈回头佯怒地瞪了我一眼。
“你刚才不是说,不好扮吗?”在心里小小地高兴了一下。
“不好扮又不是不能扮,你就等着看吧!”说完又转身进到胭脂店去买胭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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