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朝旭殿门前,屏住呼吸,不敢出声。这里面这……,从未想过这白杉身为一介帝王,居然是个受……。
“啊?皇上,奴才参见皇上——”身旁有个小太监路过,见到我之后,当下跪下行礼。只听得殿内一阵忙乱之声,白杉哑着嗓子问道:“殿外和人喧哗?”
“回父皇,儿臣方回到宫中,特来向父皇请安!”躬身在殿外答道,言下之意,我可不是故意撞破你的好事儿的!
“宸儿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父皇好让人去接你!看这时辰也快到了,宸儿不如先换了衣服去上朝吧,等下了朝父皇再为你摆宴接风。”
“是,父皇!”这是赶紧找事儿打发我走呢?也好,先去朝堂上看看好了,顺便见识见识白枫手下有多少党羽。
金銮殿。
换过明黄色金绣朝服,蹬着玉龙靴走进金銮殿内,脚步刚一迈入,群臣的眼光便都聚集了过来,有惊讶的,有害怕的,更多的则是轻视,也是要这群老臣在这么一个小皇帝面前俯首称臣相比之下他们更愿意听从白枫的吧!
“咳——”不知是谁故意轻咳一声,继而下跪行礼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下众臣这才反应过来,也一并跟着跪下行礼。
“众位爱卿平身”故作威严地说道。只见这朝堂之上,群臣左右而立,按着官位品次一次往下,站在右边队伍最前方的人有些眼熟,凑近了看,这不是章霖吗?对了,我差点儿往了,我答应了他亲政之后就准他告老还乡的。再看看左边,一个花白胡子老头儿站在队伍的前端,油光满面,酒肚子倒是挺得大大的,蔽膝的赤羅衣,白纱中单,青饰领缘赤白二色绢带,这是浩轩的丞相朝服,不用说这应该是左相了。
“太上皇驾到,众卿早朝!”只听得宫内的太监总管用他那尖细的嗓子高声宣道。殿下众人立刻在自己的位置上站直了,准备恭候白杉大驾,看着他们都有自个儿的地方站,那我该站哪儿啊?就在这儿功夫档上,白杉已迈着大步走到殿上,缓缓升上龙椅,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儿皇帝的架子。白枫跟在白杉身后,来到殿下,早已有太监准备好了椅子。这早朝上唯一一个不用站在上朝的人恐怕就只有他白枫了。
三呼万岁,行过大礼,只见得白杉看了一眼堂下后方说道:“众爱卿免礼平身,想必众位爱卿也看到了,今日宸儿已完成了江湖之行,按祖训朕将在明日为宸儿加冠亲政,众爱卿可有意见?”
“启奏太上皇,皇上尚未年满加冠之龄,按祖训应当立辅政大臣以辅助新君”左相出列躬身奏道。
“臣等也奏请皇上立辅政大臣以辅助新君!”身后的一班大臣齐齐出列奏道,悄悄回头看了那么一眼,这数量还真不少。看来白枫是早有准备啊,这手下人这么齐心?
“这,按着祖训的确也该如此,那依众位爱卿只见,这辅政大臣可有合适人选?”
“老臣建议这辅政大臣可由恭亲王担任。恭亲王在朝辅佐了太上皇数年,如今辅佐皇上也是最佳人选。”左相腆着肚子说道。
“那其他爱卿可有意见?”
“回皇上,臣等也认为可由恭亲王担任辅政大臣!”众人异口同声道。好嘛,这够齐心的,私底下串通着演了不少回了吧!
“皇上,臣不赞成!”出列的是右相章霖。
“哦?章爱卿可由其他人选?”
“臣认为,这辅政大臣可由太傅常元珊担任,太傅教导皇上十余年,情同母子,如有太傅在,定能将皇上辅佐为一代明君!”
“两位丞相所言均有理,此事容后再议,众爱卿可还有其他事要奏,没有的话就退朝吧!”白杉说着打了个大大地呵欠,看他那困倦地样子估计一夜没睡吧!群臣见皇上这都明摆着在赶人了,谁还有胆子再说什么啊,一时间也都闭了嘴。
“退朝——”太监总管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白杉扶着头便离开了金銮殿,而白枫也跟着从自己的椅子上起来,回头看了看殿内的众臣,眼光最后落在了我身上,快速扫过一眼后便也匆匆离开了金銮殿。
刚下朝堂,便有太监来传话,说白杉在朝旭殿召我。跟着小太监到了朝旭殿,就见白杉已命人传了午膳。
“儿臣给父皇请安!”
“宸儿免礼,这里只有你我父女二人,就不必行此大礼了。来,过来坐下,让父皇好好看看。”说完拉着我坐到桌旁,仔细打量,后又自言自语道:“瘦了,但身子骨比原来结实多了,哈哈,越来越有朕当年的模样儿了!宸儿此番江湖生活,可有伤着?”
“回父皇,儿臣所受均是小伤,并无大碍,只是……”白枫的事可是差点儿要了我的小命啊!
“只是什么?”白杉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留下一脸的严肃。
“只是宸儿这一路上遭到了恭王府侍卫的袭击,险些丧命!”从座位上起身单膝跪地说道。
“哦?有这儿事?宸儿那是你皇叔,你这话可有证据?”白杉语气中的沉重,严肃字字句句间透出了他作为皇帝应有的威严,全然不似之前在朝堂上之时。
“回禀父皇,宸儿所言句句属实,宸儿在那刺客身上看到了恭王府侍卫统领令牌,但这证据,宸儿手上还没有。”
“朕知道了,宸儿,你跟朕过来吧!”说罢屏退了所有人,起身相内殿走去。白杉走到龙床旁,将被褥掀开,伸手在床板上的一小块木板上一抠,将翘出的木板拿开,露出里面小小的开关,轻轻一扭,同时转动床头的龙头,龙床的床板忽然塌下了一截,露出一条狭长的通道,阴森森的。
和白杉先后跳进道内,白杉用火折子点燃了这通道里的烛火,烛光亮起的同时,这暗室机关的入口也一并闭上了。
顺着通道一直走,直到走到一处宽敞的地方前方在无路可走方才停下。仔细打量这密室,说是密室倒不如说是个地下书房,书架紧靠着一面的墙,剩下的几面墙上则挂满了不同人物的画像,这些画像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画中人无论男女都身着龙袍。
“宸儿,来拜见列祖列宗。”说完白杉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跟在白杉身后,对着画像三跪九叩。行过大礼后,只听得白杉对着面前的画像沉吟道:“父皇,儿臣不孝没听您的旨意,儿臣实在无法对皇弟下手,才酿成今日局面!”继而转头又对我说道:“宸儿,去书架上第三格将那上面的盒子取下来。”
按着白杉的吩咐,取下盒子,檀木刻龙纹的盒子上早已堆了灰!白杉拿过盒子,轻轻将盒上的灰尘吹去,打开盒盖,只见这盒中乘着四个金丝绣锦囊,其中这第一,第二个均已被打开。白杉小心翼翼将盒中前三个锦囊取出,交到我面前,示意我打开。
第一个锦囊中所装纸条已经有些泛黄,墨迹褪淡但仍清晰可见上书的“立太子,告天下”六个大字。这是何意?再打开第二个锦囊,只见这锦囊里的纸条上也只有六个字:“削藩王,守将军”这下更是不解。刚准备伸手打开第三个锦囊,就被白杉给阻止了。
“宸儿朕想给你说个故事!”白杉语气凝重:“朕与你皇叔同为一母所出,二人从小天资聪颖,深得父皇喜爱,朕长他六岁,在朕十二岁那年,父皇昭告天下立朕为太子,举国同欢,只有你皇叔,虽然那时候他才只有六岁,但是他却跑到了父皇面前问父皇为什么不立他,当时父皇借故他年纪尚小只封他做了个恭亲王。尽管之后你皇叔再没提过太子之事,但是我和父皇都知道,他内心对于权力的向往正一天天逐渐膨胀,他或许不知道每次上朝看着那张龙椅时的眼神是如此贪婪。父皇退位之前特意将皇弟调至了边关戍守,并给了朕这四个锦囊,要朕自己斟酌在对的时候将其打开。父皇驾崩之后朕耐不住皇弟在奏折中的再三诉说边塞之苦便将其调了回来,俗话说这骨肉血亲,那毕竟是朕的亲弟弟。你皇叔回来后说想上朝议事为朕解忧朕当时也就答应了他,他说他夜宿宫中朕也应允了,当时朕的几个兄弟中也只有他有此权利。后来有大臣提议众皇子年纪尚小,不如立恭亲王为太子时,朕便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于是便打开了这第一个锦囊,再加之朕答应了你母后,立了你为太子,你皇叔表面上虽什么也不说,但我知道他还是心有不甘。再后来,当朕知道你皇叔私营党羽之时,他手中已有了三十万左右的军力,朝中不少大臣也都被他收买,当时朕便打开这第二个锦囊,但这锦囊上的六个字看似简单,这真要做起来,那是朕的亲弟弟,朕实在无法忍心下手,而那时的几个老将也因为朕要举兵攻打梓辰的事与朕起了争执,朕一怒之下便让他们都告老还乡了,也正是这样才给了你皇叔空子钻。但现在你皇叔也渐渐老了,我本想他会顾念叔侄之情就此罢手,谁料狼子野心,这么多年了他竟还是这般狠毒,宸儿这剩下两个锦囊朕就交给你了,你自己打开吧!”说罢拿开握住我手腕的手。
拿过第三个锦囊,轻轻打开上面密封的火漆……</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