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和云雀都呆愣地看着没有戴眼镜,眼睛清晰地显现出它里面的色彩,难得的温柔一下的哉也,虽然那更偏向于温和,而不是所谓的温柔,但是无疑对于此时的白兰和云雀来说已经足够了。尤其是白兰,那么地渴望着可以再次看到这样子的笑容,这样子为他而笑的笑容,这一次能够看到这种温柔笑容的一丝端倪,对于此时心情郁闷的他来说无异于一剂振奋人心的强效药。
“如果你们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我可不想我家附近的建筑物出现什么损伤。”哉也看到他们两个人依然沉默着,不禁收敛起嘴角的微笑,淡漠地说道。以云雀的实力,在他刚进入他家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只不过哉也很好奇他到底是来他家干什么的,所以才没有阻止而已,但是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原因了,他自然不会让他被白兰蹂躏。虽然现在的白兰并没有十年后那么厉害,但是此时的云雀也比不上十年后的他,不管怎样,以白兰从其他世界得到的各种各样的对于力量的运用的理解来看,想要打败云雀还真不是件太难的事情。为了他可爱的徒弟,他还真不得不站出来了,虽然貌似失败对与云雀来说也许算是件好事,只是以白兰的为人,对待失败者他的办法永远只有一个,他可不想要云雀成为一只死鸟。
白兰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但是眼睛可没有放过哉也脸上表情的一丝一毫的变化,虽然他在哉也脸上是看不出什么来,但是猜他也大概猜出来了,看来他是在担心云雀,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白兰就觉得心底里有一团火在往上冒。“我倒是没想到帝你竟然会对一些死物如此的爱惜,还是说你有什么其他的目的?”说着还斜瞥了一旁的云雀一眼。
云雀一看白兰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顿时眉头皱起,看向哉也,“我的事不用你管。”
哉也很隐秘地翻了个白眼,敢情他还是多管闲事了,他还以为他想要管了,难道没看到他连衣服都没换就出来有多么的不方便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自便吧,最好不要在这一片地区进行你们激烈的游戏,否则我怕会吵到别人睡觉。”
激烈的游戏?白兰额头冒青筋,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会有种怪怪的感觉呢?不过等到他再次看向哉也的时候,他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而一旁的云雀也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白兰轻轻一挑眉,嘴角微弯,“我们走吧,找个地方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恩怨。”
“今天就算了。”云雀突然的话让白兰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白兰不敢相信地盯着云雀,他该不会是耳朵出问题了吧?他收集到的资料中似乎都显示出眼前这个彭格列的云守可是一个极其难讲话的人,而且脾气也很不好,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他有温顺的时候,可是现在只是因为哉也的一句话,他就打算放弃今晚的战斗?
“你听不懂日语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云雀将白兰之前说的话还给了他,当他看到白兰郁闷的表情的时候,总算是让他的心情好过了一点点。
“是因为帝的话?”白兰面对着云雀,有点诧异他竟然会这么听哉也的话,要是他的话,才不会这么乖咧,不过云雀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会这么容易就听话的人啊。
“从之前就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叫哉也‘帝’?”云雀皱眉盯着白兰。
白兰诧异地看着云雀,“你不知道?”真没想到彭格列的云守竟然会不知道川平哉也的身份,还真是有趣啊,难道是因为还没有接触彭格列的权力中心的关系?
“我应该知道吗?”云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也许。”白兰耸了耸肩,嘴角露出愉悦的笑容,“算了,就告诉你吧,你一直称为师傅的男子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男子,他可是英国乌拉诺斯城堡的主人,正宗的贵公子,被誉为‘撒旦’的男人,同时也是一个被传为没有心的男人。”
“没有心?”云雀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讶异,虽然很细微,但是还是被白兰捕捉到了。
“怎么?很奇怪?”白兰似乎很欣赏云雀惊讶的样子,毕竟眼前这个人平时的表情实在是平淡地让人觉得无趣极了。
云雀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身朝着来路走去,“不会,但是我并不赞同。”那个在十年前的夕阳下站在他面前的男子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没有心的人?那个对着他比划着格斗动作的男子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无情的人?那个总是对着他露出苦涩无奈的表情的男子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冷漠的人?即使他也许从来不曾给过他正面的回应,即使他总是在他面前消失不见,即使他总是喜欢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躲避他,但是无可否认的,这个男子早就已经在那一个夕阳下住进了他的心里。
“我也一样。”白兰看着云雀的背影,嘴角的幅度越发的上扬。
等到白兰回到川平家的时候,哉也房间里的灯关着,似乎他已经睡下了。白兰站在哉也的房门前,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看着那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俊美男子,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柔的神情,“看来,我还是在这里多留一阵子好了。”
说完,白兰便关上房门,在他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哉也立刻睁开了眼睛。刚才白兰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打算走了?该不会是架没打成,所以打算多留一阵子吧,天啊!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他干脆就让白兰和云雀打一场好了,他干嘛要多此一举地阻止呢?害得他不得不多收留这个魔王一阵子,真的是天亡他吗?
第二天一大早,白兰果然很是兴高采烈地和杏子说了他打算在日本再留一阵子的打算,让哉也当场差一点就忍不住翻脸了,这个家伙难道都不觉得自己的脸皮很厚的吗?都已经决定要回去了为什么还要留下来?而且看看他找的是什么烂借口,说什么他昨晚痛哭流涕地央求他留下来,让他不得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看看这个人的脸皮有多厚,而杏子还偏偏就相信了,一副哉也做得很对的样子,让他恨不得在这个无耻的家伙身上捅上几刀,让他知道撒谎的代价可是很高的。
只不过想象是美好的,但是现实却是残酷的,就在白兰居住在川平家的第二个星期末,意大利的一通电话立刻将他的行程提前了很多很多。
“白兰,慢走啊。”哉也很是没心没肺地看着白兰拿着行李袋,站在大门口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白兰,家里有急事就快点回去看看,下次有空的时候再来吧,替我向你父母问好,还有啊,到了意大利之后也给我们打一个电话,免得我们担心你。”杏子将一大袋自制的饼干放到一个盒子里,然后塞到白兰的手上,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孙子要出远门咧,完全把一边的哉也给忽视过去了,让哉也很是无语。
“好,我知道了,伯母。”白兰很是礼貌地对着杏子微微鞠躬,然后便看向哉也,“我走了,哉也。”
“不送!”哉也可是巴不得他快点走,没看到自从他来了之后他的生活又开始被搅得一团糟了吗,这个家伙早该离开日本了。
白兰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看着哉也突然就说道:“在离开之前不介意我拥抱一下吧。”
哉也轻轻一挑眉,白兰这个家伙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吃他的豆腐,这个家伙的脑子没毛病吧,但是看着一旁的杏子,他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可以。”
白兰带着一脸微笑地上前,紧紧地抱住哉也,也不管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双手就在他的背部滑动着,最后还停留在他翘挺的臀部,很隐晦地抚摸了一把,如果哉也没感觉错的话,白兰貌似还捏了一下,哉也这个时候的脸色顿时就更阴了,这个家伙果然是不安好心啊。
一直到哉也快要忍不住发飙的时候,白兰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哉也的肌肤只是隔着衣服摸起来就让他有一种想要压上去的冲动,如果没有隔着衣服的话,他简直不敢想象那种可以令人发疯的触觉了。“我走了。”白兰好不容易克制下自己的冲动,便立刻提起行李箱,上车离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