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冰的声音有些呜咽,泪水汩汩地顺着眼睑奔流。叶^子~悠$悠yzUU.com
“我不知道岑松明是怎样把我带回家的。迷幻中,我像个婴儿般躺在父母温暖的怀抱里……他们用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为我洗去身上的泥土;为我换上干净的衣服……那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又投胎转世做了父母的女儿。
我努力地张开眼睛,我想求证眼前的这一切!当我清醒地睁开双眼时,眼前只有岑松明切切疼惜的目光……
我还是痛苦的我,如果知道睁开眼睛后是这个结果,我宁可一辈子在梦中。
雨依旧不停地下着,我依稀记得岑松明抚摸着我发烫的额头要我好好躺着,他要去买退烧的药。叶^子悠~悠
我没法平静地躺着,越理越乱的脑海里,是妈妈被车撞飞后努力挣扎着向我伸出的手;是那句咛嘱我去山里找姑姑的话!妈妈已经血肉模糊,我用尽平生力气想搀扶起妈妈,我以为只要妈妈能站起来就能陪我回家……妈妈紧紧地抓着我的手,睁大眼睛依依不舍地看着我,我不知道此刻的妈妈已经去了,我真的以为妈妈能站起来就能陪我回家……”
冷若冰哽咽难言,痛苦与恐惧迅速漫延了整个身体,她不能自抑地抖动着。
“不说了……”
卫承启伤感地把她揽在胸前,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WwW.yzuu.
“我……没事,真的……那时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我要实现妈妈的遗愿,去山里找姑姑!”
冷若冰扬起脸,伸出颤抖的手,故做轻松地拭去卫承启腮边的泪水继续说道:“那天的雨下得很大。嘀嘀哒哒地落下房檐,透过虚掩的房门溅到厅堂里。厅堂正中那张祖传的八仙桌上供着父母的遗像。我为父母上了一柱香,又机械地搬过成捆的冥纸冥币,不停地在火盆里烧着。人都说冥纸冥币在阴间就是金钱,我想让故去的父母在另一个世界里,享受我这个女儿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
火越烧越旺。仿佛间,我看到父母那两张被大火映红了的慈爱的笑脸。我不停地往火盆里添着冥纸,而且越添越急。
一阵怪异的夜风刮开虚掩的门,吹散了燃烧的冥纸,也吹散了那两张我极想亲近的脸……我怅然若失摇摇欲坠,不为那已经漫延到大半个厅堂的大火,而是为那两张我极力想在火中再找寻出来的脸……
清凉的雨丝扑落在我原本被大火烤热的肌肤上,耳边是嘈杂的脚步声和岑松明焦急的呼唤声……
第二天黎明,当我从医院里清醒过来时,岑松明就趴在我的病床前沉沉地睡着。我感激他为我做的一切,为了实现母亲的遗愿,我偷偷溜出医院,看着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的家;想着再也见不到疼爱我的父母,悲凉与哀愁顿从心生。
家已成了痛苦的源泉,诺大的青屏市,不再有我可恋的人和物。泪眼模糊中我来到妈妈的百货店,岑松明送我的那把吉它就摆在柜台上。
都说父母与儿女有心电感应,父母遭难儿女会觉得坐立不安。活该我成了孤女!父亲遭难时,我就在店中自娱自乐地弹着吉它。
我把店里的钱放在随身的包里,大概有近两千元。犹豫再三后,我又背上了岑松明送我的那把吉它。在青屏,他应该是我唯一不应忘怀的人……
世事就是那么让人难以预料,我一直以为是岑松明救了我,直到前些日子我才知道,救我的不是岑松明而是丹柔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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