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一个虎扑,已经扑到了浩晴儿的身上,浩晴儿双眼紧闭,不仅全身瑟瑟发抖,一张娇媚的小脸已经整个蒙上了一层骇人的青色,其往日粉色的诱人双唇,已经变成了青白色,从其口中呼出的微弱气体,带着彻骨的寒意,其冰冷的程度,竟然远远超过飞雪寒冰。。
“晴儿!晴……儿……”惶急颤抖的呼喊声中,云风震骇的发现,就在浩晴儿勾勒出完美曲线的右小腿处,皮质劲装已经破损了铜钱大的一处,一片鲜血已经结成了冰凌,那刺眼的红色,令云风心脏阵阵收缩,感受到了一种彷徨的窒息感。
不,不要离开我!似乎又看到了自己落寞的身影,似乎又看到了始终萦绕在身边的一缕春风,看到了自己寂寞痛苦时,竭力引逗自己开怀的欢笑。云风心中嘶吼着,猛然将其横抱了起来。身体一个踉跄,但云风双腿爆发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劲力,错步间,稳稳的站直了身体。
鬼老头,鬼老头有一身毒术、医术,他一定可以救晴儿的,一定可以。
“晴儿!坚持住,坚持……住!”吼声中,云风右脚迈出,一踏地面,整个身体前倾,左腿瞬间前移,向着来路疯狂的跑去。
地面的积雪,身上的疼痛,都在担心失去亲人般的感觉中,不再成为其快速前进的障碍。
……
云氏家族长老云千阳满脸畅笑的走回自己的房间,随手将身上的积雪拍落,坐在椅子上,对跟在自己身后走进的儿子云芒道:“芒儿,你是没看到,刚刚在隐龙谷,为父做了一件畅快至极的事,将云千山、云千水气的,差点没疯掉,哈哈,很久没有如此痛快了。”
“嗷,父亲,到底是什么事?说出来让孩儿也高兴一下。”云芒眼中闪过一丝期冀,脸上露出了微笑。
“呵呵,云千山组织家族长老入山,企图捕杀一只六阶的千年冰蚕。呵呵,冰蚕这种异兽,修炼的年岁越久,实力越强,胆子却越小。我只是轻轻一声咳嗽,冰蚕就落荒而逃,令云千山他们白白喝了四天的北风。云千山气愤不过,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让我自己一人赶回来,却正合我意,我一路上故意极速前进,也不化解身体前冲的破空声,故意使其形成连绵不绝的啸声,将有可能潜藏在附近的冰蚕远远驱赶走。哈哈,就算那只冰蚕有心想回去,在我的惊扰下,也得过个十天半月。何况,冰蚕这东西,也聪慧的很,接连的惊吓,它很可能会抛弃旧巢,重新安家。你说,爽快不爽快?哈哈……”
云芒满脸笑容一僵,叹息道:“父亲,我还以为,您将云风怎么着了呢?却只不过是惊走了一只冰蚕,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唉,您一方面让我处处针对云风,说他将是我夺得族长之位最大的潜在对手,却又在全族大会上阻止我废了他,也不让我暗中除掉他。真不知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完,云芒眼巴巴的望着云千阳,希望能一解心中疑惑。
云千阳摇头道:“芒儿,你还是太年轻,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做事要讲究策略,不能一味蛮干。你以为,为父会冒着与云千山正面冲突的危险,做一件无聊之事。错!千年冰蚕,云千山已经盼了四年,这么说吧,没有千年冰蚕,两年内,云风就成不了一级少玄士,他就直接丧失竞争族长之位的资格。至于什么原因?这是家族最高机密,这一点,我却也不能透漏。”
“啊……父亲,他们仍有可能找到千年冰蚕的,还是依着我的办法,暗中将云风除掉,一了百了。”云芒焦急的眼色中隐含着强烈的杀机。
“你这孩子,如果能够暗中杀掉云风,十四年来,有着无数的机会,云风早就死了,又岂能活到现在。”云千阳眼中闪过一丝惊惧,须臾,才接着道:“今天,就透漏一点,省得你这孩子铸下无可弥补的大错。”
“云风,包括云千山,现在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在云风背后,站着一个人,一个天大的靠山,我们绝对惹不起的人。”说到这里,云千阳神色竟然一阵恍惚。
“父亲,这个靠山是谁?他在哪里?”受到云千阳情绪的感染,云芒紧张起来。
“是谁?不能说。至于这个人吗?十四年前,去了中土,从此杳无音信。”
“啊!父亲,刚刚您可吓死我了,原来是个失踪了的家伙,那还算是什么靠山?再说,他又不在这里,偷偷将云风杀掉,神不知鬼不觉,谁又能奈何我们?”云芒拍拍胸口,呼出一口闷气,脸上露出了一个轻松地表情。
“失踪了的家伙?这才可怕。暗中杀掉云风?呵呵,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确实,云千山对我们无可奈何。但是,这一招,在那个人手里却行不通。一旦云风死了,那个人回来,不用证据,就会疯狂的杀掉任何嫌疑人。”云千阳脸上呈现出了明显的惊惧。
“任何嫌疑人?父亲,昌吉镇几个大家族之间互有矛盾,我们嫁祸给别的家族,哼,蚁多咬死象,真真假假之间,集合几大家族之力,说不定,能连那个是死是活都不知的家伙一块干掉。”云芒脑子一转,想出了一石二鸟之计。
云千阳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不错,你能想到这个方法,可见平时也是用了心思的。”
听到父亲的夸奖,云芒刚露出一丝得色,就听云千阳声音一沉,“可是,你不知道那个人的强大,蚁多咬死象,只能说明,那只象还不够强壮。一旦云风死了,刺激到那个人的逆鳞,不要说只是几大家族?就是昌吉镇数万人绑在一起,也挡不住对方的一个手指,就算对方将昌吉镇从这天山脚下整个抹去,在这方圆数百里,也没人有主持公道的实力,就是放眼中土,虽然为父不知有多少人拥有那个人的实力?但想来并不多。”
云芒的心越来越凉,似乎感到族长之位在逐渐飘走,不甘之下,挣扎着问道:“父亲,那个人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人玄士吗?”
“人玄士?我不知道,我从没有见过那人出手,但是,心灵的一种感受,那人强大无比。那种自身无比渺小的感觉,从那以后,再也没在其他人身上感应到过,一丝也没有。”
“那您还让我针对云风,这不是送孩儿去死吗?”云芒沮丧道。
云千阳神色迷茫了片刻,脸上又恢复了笑容,“芒儿,不要气馁,族长继承人考核的时候,就是最有利的机会,在考核中,你即使杀了云风,那人回来知道了,也无法奈何于你,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记住即可。在这之前,努力修炼,也可以做一些其他工作,这些,你都明白,为父就不多舌了。”
云芒这才稍稍振作,眼眸中渐渐射出一丝疯狂的暴虐。
云风全身已经疼痛的毫无知觉,但是心中的一股执念,一股希望之火,一种恐惧,却使他始终坚持着,抱着身体越来越冷,呼吸越来越微弱的浩晴儿,机械的奔跑着。
穿过森林。冲进厉珲的洞窟,云风望着转过身来,一脸惊讶的厉珲,将怀中少女稳稳地放在椅子上,嘶哑的喊了一句,“鬼老头,救救晴儿!”就猛地瘫软在了地上。
厉珲桀桀怪笑一声,正准备取笑云风几句,却猛然神色一喜,闪到了浩晴儿身前。
“桀桀,这是被千年冰蚕咬的,竟中了罕见的……冰髓寒毒,万载冰髓,小子,你与这个女娃儿有福了,桀桀……”
在厉珲怪笑声中,云风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被什么千年冰蚕咬了?浩晴儿尚危在旦夕,竟然还有福了,竭力翻了翻白眼,云风胸膛中发出风箱般呼呼地喘息声,指指厉珲,指指浩晴儿,眼中露出从未有过的恳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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