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牛仔裤无辜的被甩一边。。
血脉膨胀。
不是因为我被拔得只剩一条内裤光溜溜得被一群人按着围观,而是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我会被怎样!
一张张毫无生机的脸在我眼前被放大,左右晃着。
惨白,他们的脸和衣服一样的惨白。
他们的手一样的冰冷。
甚至于他们的表情,都象挂着一张死皮在脸上。
我吃了二十多年的粮食攒下的劲儿,在这帮人手底下和小鸡子一样绵软无力。
长长吐了口气,——弱国无外交啊,任人宰割吧。
“开始吧,山克叔叔。”女孩盯着我说道。
气氛忽然变得紧张。
我能感觉到由于围了过多的人而导致的风和空气的稀薄。
姑娘表情怪异的用手指摸着我的脉搏,她把食指在我的脉门上划来划去。
我的心都跟着发冷。
周围变得很静,只有我的心跳声“咚!咚!咚!”
“我可提前说好,”山克发话了,“我老了,难免有个差池,日后若出了什么问题我也负不起这担子,我劝老金还是收手吧,一个怯懦的凡人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这家伙踱着方步走到我的胸口上,俯视着我,还嘲弄着我。
我把视线转移到它的眼睛上,本以为那双失神的眼睛里会充满了戏谑,这样我就可以用勇敢的目光向他证实我是个纯爷们,不容侮辱。
可是,就是那一眼,我的心脏搐动了一下。
“小子,怕了么?”吉娃娃很快感受到我的变化。
我在它眼里看到了更为复杂的东西,那种东西即不是狗也不是人能经历的,目光里充满了太多的情绪——关呼生死、战争、罪恶、暴虐、血甚至更多。
它就这么站在我眼前,象一个无数次战场里获胜的将军看着一个低贱的俘虏。
我没回答它的问题。
无论我说什么,在这只狗的面前,只会被他更加嘲笑和看不起。
它一定不是一只狗,至少不会象外皮这么简单。
不过,我还是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换了一个感人版坚持说道:“其实,你们都知道现代社会每个人的心理压力都很大,地震比比皆是、奶粉喝着有毒、上班的各种跳楼,吃药的各种中毒,2012就要来临之际,希望大家多一些包容,如果我真的以前在我不经意的情况下伤害过你们,我向你们说一声‘SORRY’!要知道,我也是上有五十老母下有待哺外甥啊!”
“呵呵呵!”那姑娘居然在我表情浓重的诉说这一大套嗑儿的当口咯咯乐起来。
我的心咯澄一下沉了底——我遇到了变态杀手了。
姑娘:“你别怕,我们只是在等一个灵魂透明的人,我们不会伤害你。”
我:“透明?”
姑娘:“我,大家伙,山克叔叔都是好人,可是你们人类却不一样。从出生的时候,你们的灵魂是干净的,可是越长大,内心就会变得越来越脏,那些不干净的思想让你们的灵魂变了味儿。”
我:“什么味儿?”
姑娘接着说道:“不只有味儿,每个人的灵魂出生下来就带着颜色,那颜色的种类要远比眼里看到的光的颜色要多很多。我们找的是一个在亿万万的人类中,有着透明灵魂的人。”
她停了停,接着说道:“传说在最古老的《幽泽之古》的法典书上记载,这样的人要三千八百八十年才出现一个。我们已经等了几百年,不过,如果你不是,我们还会一直等下去,直到这个人真的出现。”
听着她的话,我心里噼里啪啦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等了几百年”=这姑娘至少要几百岁——真不象!
“三千八百八十年”=如果我不是魂没色儿的人就意味着他们还要等三千多年。
还有还有,最关键的就是:以几百和几千来计算的种族=不是人!
那是什么?
这本来很象外星人控诉因大气污染而自寻毁灭的地球人时该说的一套磕儿,用在这个场合里,我的心开始漂浮起来。
“好吧,我承认我们人类,你们非人类,但是我们语言是共同的,对吧。我们地球人和外星人共处一个宇宙,虽然地球很危险,但是如果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麻烦给我送回到地球,OK不?”
我想我这样已经算是开始恳求。
我偷偷试了一下,如果趁她在阵阵有词给我上课的时候,我忽然反抗然后起身一个飞腿把他们全PA下的可能究竟有多大,不过,我发现我的手腕连扭动的10度的可能都是0!
那些人力大无比,把我全身都死死扣在了地上。
“会的,你放心吧。我们是好人。”
关键词——“好人”又一次被她征用。
我不明白好人这个词究竟意味着啥让她反复在对我施暴的时候都冠以这个词。
还好,在她的眼神里并没有杀气,只是很冷。
罢!罢!罢!
我都这样了我还挣扎啥。
“那开始吧,怎么才能看出我是不是你们要的那人。”我问。
“山克会告诉我们最后的答案。”姑娘的话象是在对我进行最终审判。
山克:“你们真是够罗嗦!”
山克把两条前腿跪了下来,脑袋仰起对着天,低沉的声音默念:“黑暗之河,我重回你的怀抱,降赐我原罪之能,库吉玛拉索,伊索埃梦达,罗且亚!……”
在它念动这些口号的时候,那些按住我的人自动撤离了现场。
而我,神奇般的居然被一个几斤的小狗压住一动不能动。
咒语念完,它慢慢低下头。
它的瞳孔!
我注意到了!
我被那瞳孔牢牢吸住!
它的两个瞳孔里转动着两个正在剧烈燃烧的红色火球,放射出肆怒的火焰,从眼睛里直射出两道利光直**我的眼睛。
瞬间,我没了思想。
我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变轻,灵魂轻飘飘的浮上来,浮到脑顶上,象一片半透明的水雾,被它眼里射出的火球吸住,夹在两个球中间,被艳红色的光柱扯着。
这两道光柱把我的灵魂摊平,弄成一张饼状。
我陷入了恍惚游离的状态。
我看到了!看到了!
那团被扯开的水雾,我的灵魂,——是透明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