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不去了,你属于这儿。。”“山克在我身后幽幽的说。
谁理他?
叫去。
什么鬼,什么素-人,什么猪饲料,通通和我无关。
我要回去,我的生活才刚开始,我在旅行,这些都是小插曲,我要回到我自己的生活里去。
我顺着原路往来时的路上走。
“你去哪儿了,我正找你呢!”熟悉的声音!
是熏,她象什么事没发生一样飘了过来。
注意,她是鬼!
我心里一紧。
我的目光装做若无其事装四处的飘,手指胡乱比画着:“啊,没什么,我在闲逛,这里的风景,很美,很美,呵呵!”
连我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声有些微颤。
“别逛了,爸爸说你饿了,要请你吃饭。”
金老大?
吃饭?
刚山克不是说素-人都不吃饭的么。
那个自己闺女死了都不睁眼看的死鬼老头儿怎么会想起吃饭,这是什么概念?!
“不用,不用不用!真不用!这整的太客气了。我还不饿呢,真不饿!”我后退,“你看我肚子还鼓着呢,最近在减肥、降脂,真不用!”
“咕!咕!”我肚子这个时候十分不开眼的忽然叫起来。
天不作美!
“呵呵!你都饿了呢。来吧,姜婆婆做的饭很好吃的。”熏淡淡的笑,象是一个久居厨房的贤惠媳妇。
如果是十分钟前,我会觉得这笑容好温柔,而现在,这笑容让我肺颤。
“不……不不不不好!~我一会还有个国际峰会,会上要讨论几个议案,没啥大事,无非就是敲定中国控制世界油价上涨啊、中央财政拨款平复欧债危机以及出兵解放中东地区等几个小事,都等着我来主持,再联络!”
我扭身低着头就走。
“喂!你怎么了?你这是拒绝人家么?拒绝女孩子是不礼貌的!”熏在我身后嚷嚷,我都能想象到她被我气得直跺脚,女生就是这样。
我管什么礼貌不礼貌,逃命重要!
“呼!——!”
她“嗖”过来,挡在我面前,
“啊!——!”
我差点撞到她怀里。
心“嘭嘭”直跳。
低着头,我不敢看她,怕一看到她她就摄了我的魂儿,或者钻到我的体内胡作非为。
从小到大各种版本的《画皮》我是都不敢单独看的,每次都要拉着的小手靠在的肩膀上才能坚持看完。
甚至……我不敢想,眼前这么个小美妞一下子变成了个裹着一片片卫生-巾、面皮残破的活跳尸!
熏:“走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我被这声吓的抖了一下。
我逃不掉了,她这么会“嗖”,而我根本不会。
无论我跑到哪,她都会“呼——”的过来,然后把我象风筝一样再放回去。
我绝望的呼出一口气,——或许这是我呼出的最后一口气了。
她拉过我的手,——冰凉的手。
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我不敢挣脱,被她握着,第一次被拉着手感觉如此难过——一个尸体,一个尸体,一个尸体~~~。
脑神经开始不听使唤,——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来这,如果我不来这我就不会遇到她,如果我不遇到她我就不会天真的以为她是个,如果我不天真的以为她是个现在就不会被吓得更惨,如果……。
他们肯定会把我肢解,把我变成他们那样,或者更惨到身体各处漏风,只会每天工作然后把自己做成猪饲料喂着天使宠物的白痴!
O!耶酥!佛祖!圣母!基督!奥特曼!
我的天!
这难道是我的死期么?!
不然的话,我怎么会好好的被骗到这来呢?!
我宁可是故事里狗P不懂的书生,被做成鬼的美色骗了一辈子,也不想现在这样半路就发现真像,然后一直煎熬着自己!
当我自己还象白痴一样带着观光的美好心情看待那些外形美好的人们和景色的时候,这一切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不都说生活象个巧克里盒子么?
就算我不知道里边是啥,那总不该是套着人皮马夹的鬼吧。
什么灵魂透明的人,都是狗屁!
怕的不只是去死,而是自己忽然想到这么一个陷阱外包装得如此美丽。
心一下子被掏空。
我被那个尸体拉着,或者说是拖着,(因为我实在是混身发软),尽管我中途假装肚子痛、要拉SH等各种理由拖延时间,最终,我还是被拖到了金老大的房间。
又回到了这儿。
这次和上次不同。
“裁缝机”已经被搬走,房间里放了一个长条的桌子。
桌子两边坐满了人,对了,不是人,是坐满了鬼。
我知道他们在看我,但我不敢抬头看他们,其实看也没有意义,我做不到那些象被检阅的士兵一样昂首挺胸的目视主席台。
我简直是缩着脖子、低着脑袋,双手紧握,偶尔还咬了咬食指,佝偻着腰过去的。
我被带到屋子中间。
金老大端坐在正对面。
我依然低着头。
金老大:“怎么才到?我让熏儿找你去了。熏儿,又去哪儿疯去了,耽误了这么久,恩?!”
声音带有怒气。
“不,不,是我……。”我结巴。
金老大:“恩——?”
我:“是……是我身体不舒服,肠……肠胃炎”。
熏:“肠胃炎?”
我:“啊,不是,尿道炎,不不,甲状腺,不对,哦,对了,前列腺炎!”
我迷糊的说了一大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话。
不知道金老大是没得过这些病还是对我格外宽容,居然不怪罪我了,反倒温和的说:“来了这么久了一定饿了吧,来吧,我们这的厨子给你做了一顿便饭,希望你吃的惯。”
金老大豪爽的把大手一摊,马上有一个仆人模样的人把他旁边的椅子拉开让我坐下。
我木木的走过去,僵硬的坐下来。
不敢看他们的目光,这场景一定很荒唐,一群恶鬼,饕餮的夜晚,人肉大餐,只等着我一个人上菜。
但是,我还是不想死!
纯爷们不死在女人裙下也要死在战场上,怎么能死在鬼的手里!太没名了!
避邪!
我的脑袋瓜子灵光一闪!
总有一种办法可以避邪!
十字架,护符,硫磺粉,童子尿,狗血,大便,祷告……!!
我开始慌乱的翻兜,手哆嗦着的,连嘴唇都跟着哆嗦。
手抖的太厉害,好半天都插不到兜里。
“还等什么呢,一会菜就凉了!”金老大忽然问。
“啊?!啊!”我的心一哆嗦,“没,没啥。找……找个东西!”。
金老大:“快吃吧,满桌的饭菜都是为你一个人准备的,你是我们的客人,怎么能让你饿着,别客气,在我这你可别拘谨啊,来,伸筷子!爽快点!”
我的视线也几乎失了灵,脑袋瓜子“嗡嗡“的,眼前总是感觉飘着忽明忽暗的黄火儿苗子,在不经意的余光里,我感觉桌子两边的所有“那啥”都在看着我慢慢慢慢的笑。
他娘的,越着急手越不顶用,平时咋就不备些有用的避邪用品!
“小子,你这是干啥呢?”金老大一只手就要抓过来。
“啊!找到了!”我大叫一声,坐着椅子往后猛的一退,把千辛万苦掏出来的东西用双手举对着眼前这些尸体:“都别过来!靠后!都靠后!”
我的底气来了!
这阵我已经不是我了,而是手里拿着TT导火线的暴力劫匪。
娘西P的,老子硬了!
都来吧,过来老子全都让你们尸骨全无!
我的脸上现出狞笑,这感觉**!
“来啊!你们有种都过来!”我大喊,暴徒般的用手比划着我的超级武器在那些鬼们的眼前转。
他们目光怪异的看着我,——一定是被我的武器吓怕了!
必须被吓到。
银的,这真的是银的!
“辛大大,你怎么了?你觉得你这样礼貌么?姜婆婆就为了你准备了一下午!”熏站起来生气的对我说。
什么准备了一下午!
撒谎尿屁的!那一下午你们是趴在广场上把自己喂麻雀了吧!
“熏儿!不得无理!”金老大怒喝一声。
熏:“爹!他……”
金老大“坐下!”
熏狠狠瞪我一眼,扭身坐下。
好啊,真会演戏啊!一个慈祥的父亲,娇媚的小妞儿,表演!继续表演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