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被乐心晴裱起来,架在画梯子上。用绢布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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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坐在床沿,自己窃窃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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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司马金郎下朝的钟点还有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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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中,乐心晴到厨房烙了几张薄饼。心情好起来,和面,煎烙的动作也轻快灵捷多了。直搅腾地满室焦焦的烤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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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也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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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开始一心一意期待司马金郎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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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不会不来?会不会真的赌气到鹿妃鱼妃那去享受温柔,会不会因为昨天晚上的抓痕咬伤对她怀恨在心,从此将她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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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的心在揣测在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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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也不明白为什么不知不觉中,自己对司马金郎的到来竟有盼望。因为他是自己在这里唯一亲近的人,还是自己对他已经产生了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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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作画,乐心晴烙饼,都是为了和司马金郎多些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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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的心情好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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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混乱的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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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金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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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早朝上,大臣们上奏的事,司马金郎是左耳进右耳出。装不到脑里,做不出判断,更没有任何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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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金郎虽然表面镇静自若,但其实内里是那么心不在焉。眼前晃动的都是乐心晴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脑子像被棉花塞满。乐心晴微启的贝齿吐出的每一个如莺婉转的字句就是一团轻白的棉絮,靠拢,聚首在司马金郎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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匍匐在皇殿下的大臣们也许没有留心。看不出高高在上,端坐于金碧辉煌的大殿里,九龙环绕的龙椅上的灵蛇界之王,司马金郎的内心暗涌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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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金郎不易让外人查觉的分神,思想开岔,可是逃不过一个老翁炯炯有神,光华锐利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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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公可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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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出现独得专宠的佳人,一宫独大,可不是后宫之福,社稷之幸。任何时候,都是雨露均沾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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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明日再议,退朝。”秦公公洪亮的声音像铜锣声一样在大殿里响起,惹来阵阵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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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金郎等这句话等久了。拔腿就要往辰灵宫跑。急不可耐要去见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伊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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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公冒死挡在了司马金郎的前面。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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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您听清了今天的早朝大臣们都进柬了什么内容吗?您解决了冬天即将到来,洞府不够,灵蛇们都怎么过冬的问题吗?您判挑衅事端,打架斗殴的皇侄司马银郎和宰相独子皇甫夜的罪了吗?这么多问题没解决,堆积如山的奏折没批,您就不要再往辰星宫跑了。社稷为重。”这番肺腑之言,也只有秦公公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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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宦官都是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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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金郎若有所悟。收起心性,绑起情丝。停住要往辰灵宫方向迈的步子,改向御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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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金郎深情地遥望辰灵宫一眼。心默默对乐心晴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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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我可以为你不再近其他女色,但我不可以为你荒废了朝政,做一个昏君。为你留下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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