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对阿枝叔微微颔首,阿枝叔继续说道:
“但是,一个人的命格,是在他出生的那一刻,生辰的八字,便决定了他与天上的星宿,与地上的山川,形成了某种联系。.这种联系,是不会改变的,除非这个人死了……”
“你是说,这个军,军仔……死过一次又一次?”教授奇道。
“我看不像。”阿枝叔摇头道,“鹌鹑村就那么大地方,我几乎是天天看着军仔背着书包从我面前经过。第一次我发现异常,我就更加关注他了,可我这么认真的关注他,还是灭发现他有什么异常。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那你的结论是?”教授都被他搞糊涂了。
阿枝叔当即回道:“鹌鹑村太阳点的神秘力量,必然是要应在这个军仔身上的!我有八条理由!”
“哦?”教授眼睛一亮。
大兵更是大声鬼叫:
“哇——你这人真是!你跟着教授这么两年了,有用的想法一点也没帮上忙,原来你是一直都藏着呢?”
“我就藏着了!怎么样?”阿枝叔瞪了大兵一眼。
“你——”大兵把眼睛瞪得比他还大。
大兵的爆脾气终究没有上来,他看到教授冲他摇了摇头,他便又默默走开了一些。
张成吾也被这奇怪的阵仗吸引,往这个方向走了两步,以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只听教授说:
“大兵也没别的意思,只是……”
“教授!”阿枝叔打断教授的话说,“我知道,您是我得罪不起的人。两年前我用八卦讹了您八十块钱,是我不对,这两年来,你说什么我就什么,我从来没有违抗过您……”
“不是这样的……”教授的解释再次被阿枝叔打断。
“教授您听我说完!”阿枝叔说,“教授,今天我用这八个理由,给您下一阶段的研究指明方向。您可以放我走吗?”
“你要去哪儿?你在这儿多好,你……”大兵冲动的插话又被教授用眼睛杀死了。
教授想了想,说:
“好吧。你先说说你的理由吧!那个军仔是关键?”
“是的。”阿枝叔说,“我的理由有八!”
“第一,以您所研究出来的,鹌鹑村在整个混元八卦的太阳点上,而鹌鹑村方圆几十里,所有的大人小孩,都找我算过命,军仔是所有人里面,命最硬的!
“第二,军仔的命格虽然被我算了三次有三种结果,可是,他的命却是一次比一次硬。可见,过去的这几十年,日月星辰、山川变化,是顺着他的命在走的。他不仅有那个命,更应了当下的时,也必将走出他的运。
“第三,军仔的命格,由文曲星变成武曲星,是很奇怪。但是,他的第二次变化却不奇怪,和您所研究出来的,坎位的地气外泄有关!军仔小时候,五行以”金“为主,后来变成了五行以”木“为主。三年前,水性的坎位地气外泄,军仔又变成了五行以”水“为主!地形山川的变化,在他身上竟然变现得如此明显?
“第四,我三次算军仔的命格,不是根据他的生辰八字来的。我知道,军仔的妈妈给我的军仔的生辰八字是假的,军仔的妈妈有她的苦衷。至于我是怎么算的,我现在不会说,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文革时候死在猪圈里的将星,命不该绝,命该开疆扩土封侯拜相的至少四颗将星!四颗将星一直拱卫在军仔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很像是一种类似于七星拱月的,四星拱月之势。
“第五,刚才和军仔在一起的,军仔的那个同学,但看他面相便知不凡。此人的富贵,此生所能成就的大业,不在教授之下。可见军仔身边,卧雏虎,藏巨龙,待到风云际会之时……”
“先生!您直接说要点吧?您说的这些我们听不大懂啊!”
大兵的怪声大叫,叫出了张成吾的心声。张成吾简直是根本听不懂。
而教授似乎也赞同大兵的观点,他这次没有以眼神责怪大兵。
教授说:
“看来,你是赞同我刚才说的,到鹌鹑村找答案了?”
“对!”阿枝叔很高兴教授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教授又问:
“你是想带我们上军仔家里去?”
“是的!搞清楚三件事……”
“哪三件?”
“第一,军仔第一次命格发生变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一直拱卫在军仔身边的四颗将星到底是什么人?
第三,当瞰楼建成,张州这混元八卦地形最终形成,可能会影响到军仔身上,又发生什么变化?”
教授瞪大了眼睛问道:
“你能把这三个问题搞清楚?”
“我现在能搞清楚其中的两个。”
“哪两个?”
“前两个。”阿枝叔叹了口气说,“军仔肯定具有牵动着混元八卦地势的能力,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
“你真的不想留在我身边,把这个问题搞明白?”
“请恕我有难言之隐,必须回到鹌鹑村,守卫在那里!”
“为什么?”这次是张成吾忍不住了。
“因为天机不可泄露!”阿枝叔狠狠的瞪了这位物理学教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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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州一中的老师办公搂前,华东师范大学毕业的黄老师目光闪烁,不敢与面前的两个学生对视。
黄老师和张小虾一样,也是被吓着了。
而她的两个学生却以标准的“立正”站得笔直,肩并肩。
“好了。”黄老师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说:
“这就算是对你们的惩罚了,回去写检讨书,一千个字!”
说完,她也不上办公室,转身往教师宿舍方向走去。
黄汉忠与胡建军面面相觑。
等老师走远了,胡建军问黄汉忠:
“这就完了?”
“应该算是吧?”黄汉忠望着老师的背影,心中也是一片茫然。
“嗯,天未黑,我们还可以再踢会儿球!”胡建军眺望西方天边:太阳还没落山呢!
“哇!你神经啊?我们蛙跳了五百多米,哪儿还有体力……”黄汉忠话没说完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根本没有感觉到一点疲劳?
一旁的胡建军却是抖着左脚和双手,一脸轻松的说道:
“我怎么觉得我是满身的力气啊?难道是这五百米的蛙跳,直接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
“是啊!我也觉得我满身的力气憋得慌呢?”黄汉忠也怪叫道。
“不管了,不管了!我们踢球去!”胡建军扯起黄汉忠的衣服就往球场上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