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信息是本世纪最重要的资源,一条关键信息,可以让一名穷光蛋一夜暴富,也可以让困守在山上的宁丹、女娃和桑珀达拉,依据指引前行,逐渐脱离政府军包围的山区。。c
旭日东升,流水潺潺。
宁丹在小溪中叉到几条肥美的赤眼鳟,桑珀达拉生起篝火烤熟,两个人分着吃。
女娃坐在旁边的草地上看着。
“我妹妹怕鱼腥味,有鱼都让给我吃。”
宁丹怕桑珀达拉起疑心,跟她解释。桑珀达拉垂下眼帘,柔声说:“快吃吧,你吃完我再吃。”
难罗国人男尊女卑,社会等级分成四等:和尚是一等公民,男人是二等公民,女人和尼姑是三等公民,人妖是四等公民。
在这个神秘的国度里,女子被叫做“小猫”,凡事都要以男性为主,桑珀达拉将宁丹视为自己的男人,吃饭也要让他优先。
宁丹对大男人的角色倒是适应得很快,三两下把肚子填饱,站起身,到小溪上流积水较深的地方,全身上下脱个精光,清洗被硝烟熏得黑乎乎的身体。
泡在清凉的溪水里真是惬意啊!可惜水太浅,大小头都淹不没。
“女娃!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女娃跟在身后亦步亦趋,见宁丹下了水,坐在岸边的石头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哦,原来男人的身体跟我不一样的。”女娃似有所悟。
她好像到现在才开始有性别意识,宁丹想起昨晚情急之下堵住她的嘴,那分明是豆寇少女的柔唇,令人回味,令人**,再看溪边天真无邪的她,水遮雾绕地,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似欲引人一亲丰泽。
“呃,那你的身体是什么样的?”宁丹不怀好意地转着眼珠,“要不你也脱掉衣服来洗澡,顺便让我看看有什么不同。”
“不行!”女娃竟然第一次拒绝他的支使。
“为什么?”
“你跟我说过,不能随便让人看见我的身体,包括你在内。”女娃理直气壮的说。
宁丹哑口无言,只怪当初作茧自缚,和女娃说这话时显得正气凛然,没想到她却忠实执行,宁丹满脑子龌龊的念头都没溪水冲没了,只好低头对蠢蠢欲动的身下小声安慰:“反正她是个机器人,看了又能怎么样?等一下找桑珀达拉给你泄火!”
女娃一直光着脚,难罗国山区的穷苦人家从小到大光脚满山跑,也没人感到奇怪,她从枪林弹雨中穿过,尖利的山石多次划破肌肤表层,但伤口随即自动愈合,连一点疤痕也没留下。
女娃将一双纤美的秀足伸进溪水里,一上一下扬着水,宁丹瞧得两眼发直,只觉得小溪流水犹如美酒,女娃是那只在酒糟上漫舞的精灵,令人醺醺然,不觉陶醉。
经过一夜奔波,宁丹和桑珀达拉早已疲惫不堪,在一棵阴凉的楝子树下相拥着睡去,女娃在他们身边时坐时立,为这一对苟合的男女站岗放哨。
“亚瑟,女娃平安无事,我的任务完成了,你那三百亿什么时候给我?”宁丹醒来后第一时间拨通手机。
“‘女娃’有了什么样的身体,你把照片发过来给我看看。”亚瑟最关切的,依然是看到他十五年前的研发成果。
“想得美呐!她连我都不让看,你以为可以随便给她拍**哪?”
“……你的三百亿随时兑现,任何一家银行或提款机都可以无上限取款,但是你要将‘女娃’保管好,她的秘密已经外泄,我不愿看到自己的心血结晶,成为各大财团的生财工具,你不能让任何人抢走她,……包括谢盈芳。”
身在深山密林中,到哪去找提款机,但宁丹还是满心欢喜,俨然成了腰缠万贯的富翁,这是可以接受的最佳安排,如果把女娃交出去,看着她又被一群科学家开膛破肚,宁丹说不定宁肯放弃三百亿,也要保护她。
宁丹一口答应,亚瑟的吩咐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只不过他跟谢盈芳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当初让她把生物机器人主脑带回国,现在却又对她诸多提防?
亚瑟不愿多说。
当前要躲避谢盈芳财团支配下的政府军围追堵截,最好的办法,就是由桑珀达拉带路,赶去敢邦族联军的后方根据地。
这一次政府军的围剿行动,令敢邦族联军遭受惨重打击,营区失陷,众多负伤的游击队员及家属成为战俘,一千四百多名主战士兵,仅有三百余人逃出生天,回到敢邦族聚居地的泰北偏远山区。
身为游击队领导人的吴凯东温司令员威信扫地,宁丹、女娃和桑珀达拉赶回根据地的当晚,部队几近哗变,经过一夜紧急磋商,凯东温仍然维持司令员头衔,但实际军权由更具活力的年轻军官掌控。
现有军士被重新划分编制为东、西作战纵队,东纵队指挥官由努温出任,宁丹由于这次突围战中表现出令人信服的智慧和勇气,于危难中挽救了游击队,被心怀感恩的士兵们一致推举为西纵队指挥员。
东、西纵队首长具有人事任免权,自行调动部队行动,凯东温实际上被架空,成了有职无权的光杆司令。
这里是敢邦族联军的发源地,山下就是本族胞民居住的村落,血脉相连,消息灵通,令游击队进退自如,政府军很难再组织起大规模的偷袭行动。
宁丹安排自己和女娃、桑珀达拉住在靠近密林的竹楼里,他和桑珀达拉情好意浓之际,竹床上、草丛间到处都留下两人的雨迹云踪,女娃住在隔壁的单间,不吃不睡从不上厕所,也没人来察觉她与众有别。
“兄弟,我还真就纳闷了,你从哪冒出这么个漂亮的妹妹来?”
这天傍晚的时候,宁丹和王宝岩坐在走廊前喝着小酒,凉风习习,让人浑身轻松畅快。
王宝岩的伤势尚未痊愈,宁丹硬说本地自酿的虎骨酒强身健体,拉着他一杯接一杯地喝得高兴,女娃盘腿坐在旁边,双瞳剪水般的星眸仿佛会说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老哥,打破脑袋你也想不到,我妹妹是从电视机里蹦出来的。”宁丹已经微醺。
这时竹楼的走廊下有人接话:
“你告诉我是什么牌子的电视机,明天我就去仰光买上两、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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